沈娆刚要开口,就见沈以安背后不远处有辆马车,朝他们二人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

马车飞驰的速度如同流星坠落,失了控制,像是要把她和沈以安二人撞死在这。

吓得她赶紧将沈以安推开。

沈以安是被推开了,她自己却被马飞奔而来的马车撞倒在地上。

沈娆浑身剧痛的趴在地上,她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现代那些电视剧每每出车祸的时候,都是男主推开女主,而不是一起躲开。

敢情是没反应过来。

“嘶……”

痛死她了。

驾车的车夫撞了人,傻愣在原地,害怕地哆嗦。

马车内的人察觉到异样,出声询问,“可是撞到了了?”

车夫不做声,身子直哆嗦。

沈以安反应过来,疾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打量她的伤势,目光触及到她脚腕处的伤,心沉了沉。

她刚刚要是没把他推开的话,这会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我带你去医馆。”沈以安欲要将沈娆横抱起,却被她阻止。

沈娆问沈以安,“闹市驾车伤人什么罪?”

“轻则竹板拷打五十,重则押入大牢监禁。

“那我这算轻还是重?”

他侧目扫了眼她流血的脚腕回,沉声答道:“重。”

沈娆心底瞬间清明,有了主意,看马车的眼神多了丝精明。

她这脚断不能白伤。

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声讨驾马车的人,就见一名年轻妇人款款从马车走下。

她衣着华丽,步伐飘逸,走的每一步都彰显贵气。

年轻妇人走到沈娆面前蹲下,拢拢耳畔的发丝,歉疚道:“姑娘,我家马儿受了惊吓,冲撞了姑娘实在是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柔,很轻,让人听着很舒服。

轻柔的声音使得沈娆胸口原本的怒气渐渐消散,忍痛道:“这事不怪夫人你,要怪只能怪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年轻妇人如凝脂的脸上闪过惊讶,似乎没想到沈娆会这般说,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姑娘,我此行有急事,不便送你去医馆。”话落,她朝身后的车夫招手。

见到自己夫人召唤,车夫从害怕中回过神,走到沈娆面前跪下磕头,“姑娘对……对不起,是小得该死。”

车夫磕的很用力,额头渗出血印子。

沈娆第一次被人磕头,惊得眼睛瞪成铜铃,摆手表示没关系,让他赶紧起来。

车夫没有年轻妇人的命令不敢起。

“起来吧。”年轻妇人淡淡睨了车夫一眼,“身上可带有银子?”

车夫惶恐点头,“有的。”

“将你身上带有的银子全数赔给这位姑娘。”

“是。”车夫扯下腰间的钱袋,放到沈娆面前。

年轻妇人眺了眼那钱袋,瞧钱袋扁扁的,柳叶眉染上不满。

那么一点银子,怎够这姑娘治脚伤?

“只有这些银两?”

车夫惶恐害怕道:“这是小的全部家当。”

年轻妇人相信车夫没有胆子骗自己,抬手从发髻上拔了根簪子交到看沈娆手中,“今日出门急,身上没带银子,姑娘将这簪子拿去典当行换些银子治脚伤吧。”

沈娆没收,反倒帮她把簪子插回发髻上,展颜笑道:“夫人不必如此,这些银子看腿应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