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两个丫鬟聊八卦的时候太过专注,都没发现旁边的秋千上坐着夙云。

一直到丫鬟走远夙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知道在这特殊的年月里生活不易,但她没想到一条人命竟然那么脆弱,说没就没。

工作没了再找就是了,为什么要想不开自寻短见?

这时端着安胎药的红叶回来了,夙云将刚刚听到的事情和她说了,红叶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了,感情她是府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夙云姐你就别想这些了,孩子要紧,人没了就没了。又不是我们推她跳水的,再说了她做了这样的丑事被揭穿,不想活也是正常的。”红叶的话十分冷静,一点都没有惋惜生命的意思。

夙云还是觉得难受,她把药喝完后就去前面看看,刚刚她听说闻福把那个女孩的舅舅轰走了,她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夙云走到前院就远远听到唢呐声和哭声。

“我可怜苦命的外甥女啊,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跳了河了,要是你在闻家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以回来找舅舅,就算舅舅家徒四壁,势单力薄拼了命也会为你找回公道,怎么你就想不开跳了河了呢?我该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闻府门口撒了一地的冥币,一口薄棺放在正门口前面,一群人披麻戴孝的在棺材前号啕大哭,旁边还有一帮人拿着锄头铁铲虎视眈眈的看着闻家,闻福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也是脑仁疼。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夙云走出去问道。

“夫人您怎么来了,这些小事不用劳烦您,小的会处理,您先回去休息吧。”

闻福见到夙云走出来吓了一大跳,怕她被脏东西冲撞,赶紧让人扶她进去,但那个女孩的舅舅见到了夙云,哪里肯让她进去,要不是被家丁拦着就要上前抓着夙云理论了。

“你就是这家的夫人?我问你,我外甥女到你家做婢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跳了河,是你这妒妇见她花容月貌对她做了什么?”

遇见夙云可算让他找到攀咬的人,铁了心要往大户人家夫人嫉妒生事上扯。

闻福赶紧道:“放肆,我们夫人也是你这样的人能编排的?明明是你家外甥女手脚不干净,我们爷不把她送到巡捕房已经是大发慈悲了,现在你们居然还敢以尸讹诈?”

“呸,说的好听,我外甥女要真手脚不干净,你们尽管送官查办,她有什么罪自有官府定夺,为什么她会跳河,还不是你们欺辱她是一个孤女,磋磨地我这么好一个闺女跳河了。”

那人本就是市井泼皮,存心要拿女孩的尸体讹诈闻家,自然想了无数说辞,闻福倒想像昨日那样把人打走了事,但夙云来了,他怕场面不受控制伤到夙云。

“她有什么罪,我让人把她赶出来那晚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闻府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如今见到闻璟回来纷纷让了一条道路出来。

“爷您怎么回来了。”

闻福见到闻璟十分羞愧,因为这点事都办不好。

“听说有人往我闻府泼脏水,我回来看看是谁。”闻璟见夙云也在,冷肃的眉宇温和了一些,“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说家里出事了,来看看。”夙云如实以告。

“你就是害得我外甥女跳河的闻家老爷,大家快来看看啊,就是这对夫妻害得我苦命的外甥女活不下去跳水了,如今还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泼皮见闻璟夙云都在,索性连脸都不要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让人看足了热闹,大户人家的热闹可不是时时都有的看,尤其是闻家的,还没听说闻爷有过什么风月轶事呢。

闻璟冷声道:“我让人把她捆了送回去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就是不知这女孩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棍棒伤痕,你把人抬来正好,一起送去警察局让法医看看她是跳水死的,还是被人打死了扔河里的,闻福,打电话让巡捕房的人过来,说这里有桩娘舅打死外甥女,以尸讹诈的案子,让他们派人过来把人带回去好好询问盘查。”

听到闻璟的话那泼皮马上不嚎,脸上都是心虚道:“你有什么证据?谁不知道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巡捕房肯定偏向你们。”

“那就让法医当场开棺验尸,看看我说的对不对。”闻璟面上已经不耐烦,对闻福说:“让法医和探长过来,当场开棺验尸就知道他外甥女是不是被他打死的,到时候直接把他捉了算对得起女孩的父母了,另外起哄闹事的也抓进去关几天,免得扰乱星宿岭治安。”

闻福应了一声赶紧跑回去打电话,知晓内情的人见此都不趴在棺材前哭了,一脸害怕的看着闻璟,他们也没想到闻璟宁愿开人棺材也不愿花钱平息这些事,那些那些锄头铁铲的人都是泼皮雇来给闻家施加压力的,见闻璟动了真格纷纷逃了,就剩几个抬棺材的和泼皮的妻子儿女。

见势头不对,泼皮也灰溜溜让人抬棺材走了,围观的群众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真是闻璟把人逼死了干嘛怕开棺验尸,怕是正如闻璟所言是这舅舅打死外甥女然后勒索闻家。

见热闹没了,群众自然就散了,闻璟扶着夙云回去,府里的仆役赶紧把门前晦气的冥币打扫干净,再用柚子水冲一遍。

“以后这些事情你就别好奇了,仔细冲撞了你。”尸体和死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忌讳的,何况夙云还怀着孕,更怕招惹什么脏东西。

但闻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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