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心跳恢复正常了。”“病人醒了。”耳边传来两道陌生的女子声音。

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很沉,鼻子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腰背僵硬的像是沉睡很久要断裂了一般。

费力的睁开眼睛,却马上被光亮刺激的伸手挡住,靠,我这是睡了多久。

半响,我疑惑的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房顶,明亮洁净的玻璃窗户,身上肥大褶皱的病号服,以及挂架上滴答滴答静脉输液瓶。

我一定在做梦。

“哎哎哎!你怎么把输液针拔了?都流血了,快按住。针头万一折里面你就遭罪了,多疼啊!”短发的护士大呼小叫的按住我的胳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是这样的,”我挣扎的坐起来,用力推开护士翻身下床,却因为双腿无力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回来,我要师尊,我要师尊,我不要回来……”

我明明刚才还在花界和花阡陌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为什么醉酒醒来却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指腹苍白没有练剑的薄茧,丹田一潭死水毫无灵气可言。手背上星星点点的针头痕迹,青紫相间的淤痕,关键是疼,疼的直冒冷汗。一切一切都代表着,我是凌十一,我没有死,没有穿越。没有关慕白,没有俞方,没有萧复洛,也没有雨神凌雨汐,一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我目光呆滞的任由护士扶到病床上重新打上吊瓶,平躺着沉默一言不发。

“你叫什么名字?家属的电话多少?”护士抱着病例夹子例行公事的问道。

我眼珠动了动,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来这里的?”

护士说道:“是我们科室主任早上在海边跑步的时候救得你,当时你溺水特别危险,浑身上下又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主任只好把你带回来先救治。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医院的费用还是主任先垫付的。”

我轻轻点头,说出口的话却是,“你们主任就不该救我。”

那护士顿时恼了,呛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主任好心救你还救错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就算……就算是吸毒不还有戒毒所的嘛!”

果然,医生在我的血液里检测出了毒品。我闭上眼,不想再听这个年轻的实习小护士聒噪。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家属呢?”

“我是孤儿。”

说完,我就把被子蒙到头上不理人了。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查房时间到,一堆护士进来围着我问这问那,我厌烦的闭上眼睛假寐,继续装哑巴不理人。本来我就身无分文,打算晚上等医院管理松懈偷偷逃出去,否则就我这小身板就是把我卖了,我也缴不起医院的费用。

“关医生来啦!”

“病人怎么样?”

“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醒来不理人。”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关慕白。”

“请问,你觉得哪里有不舒服吗?你好?听得见我说话吗??”

空间在我眼里扭曲模糊,意识在不断的坠入深渊。眼前只有一张放大的脸,关慕白的脸,一模一样。

“女士?你怎么了?”

关医生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红了眼眶蓄满泪水的明眸,还有紧紧抓住他衣袖生怕他跑了的手指。

“师……师……十一。”我吃力的说道。

“什么?”

我难过道:“十一,我的名字。”

他不是关慕白,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因为那双眼睛里没有光,没有浓烈的情意。

“好的。”关医生抽回手,朝登记的护士道:“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医院所有费用就由我清算吧。病人目前恢复良好,下午下班之前可以办出院了。”

接着又转向我,递给我一张名片,“出院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捏着名片,喃喃道:“关医生真是喜欢助人为乐。”

关医生眼神未明的看了我一眼,“恭喜出院!”说完就转身走出病房,那群叽叽喳喳的护士也一窝蜂的散了。

下午护士们办完出院手续,我就被赶出了医院病房,可怜的我身无分文就连出院穿的衣服还是好心的护士姐姐赠予的旧衣。

残阳似血,透过指缝斑驳陆离。

三生三世执念与君承诺,风雪白头,到头来却是一场大梦啊!

我站在住院部大楼的楼顶眺望远方,楼宇林立,广厦万千,低头脚下如万丈深渊的车水马龙。

只要我往前轻轻迈上一步,一切就都结束了!

恍惚间,手腕被拽住,一个天旋地转,后背砸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再有意识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坐在了一辆车的副驾驶上,旁边撑着车门的是一脸温怒身穿白衬衣的关医生。

“关医生下班啦?”我没头没脑的打招呼,仿佛刚才试图跳楼轻生的人与我无关。

“原来关医生喜欢英雄救美啊?那你可眼神真不好,我这种样貌身材的大街上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况且我还吸毒,是个瘾君子,难道关医生还有什么特殊癖好?”

“嘭……”

车门被用力甩上。关医生用力扯了扯领口气势汹汹的绕过车子打开主驾驶的车门,系安全带,发动车子,油门一轰,车子飞速驶出医院地下停车场。

我放弃抵抗无力的闭上眼睛,管他呢,只要我想死,没人能24小时守着我。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区地下车库。关医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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