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万万不行!”瑞昔忽然道。

林金烽看向她,疑虑道:“嗯?为什么?”

瑞昔回忆了片刻,回答道:“其实我最开始并不是落在了这个时空,而是在其他时空……”

江毓璐和林金烽没有说话,他也从原来半站着的姿势改为了坐下聆听。

“那是一个布满了原始部落的地方,后来因为我所处的部落与另一个部落开始战斗,我于心不忍看他们成为敌方的手下败将,就出手阻拦了……结果……”

“你想说的是,结果,那个时空便自动将你抛掷出去了是吗?”林金烽皱眉相看,心中的所有的布局,在那一刻开始慢慢铺开。

瑞昔点了点头,面色沉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是刻意改变一些事情……我就会重新来到一个新的世界……所以我现在……”

“所以,这就是你在帮助中越之时并不敢出全力的原因是么?”林金烽看着那个女渐渐低下头的女孩,“可是,按照你的说话,我也不该帮助北渊世子不是吗?我应该对他坐视不理,他能生即生,若亡了,那也是天命……”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截然不同了啊,你是他的副将……”瑞昔托腮,似乎有些看不透当下的局势。

“按照历史的轨迹而言,他应该最后会一统天下,但由于下夏姑娘的死,他承受不了打击,最后会抛弃国家,剃度出家……”

“原来如此……那如今是哪一步了?”

“若是按照史书上的记载,他此次来到中越,会顺利返回,但是回国之际,北渊皇帝会突发重疾身亡,所以他如今要面临的,压根不是中越给他挑出的重重难关,而是他如今朝中无人,有许多谋臣在其他世子党羽之内,在这一时刻,会开始事先抢夺皇位……”

“那后来了?他是怎么解决的?”瑞昔听得津津有味。

林金烽沉思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他……他领着自己剩下的北渊战士,与中越皇帝达成协议,最后带着中越与北渊的军队,杀回了北渊国都,将所有叛乱的皇子大臣,一一绞杀了。”

“那可是……他的亲兄弟们……”江毓璐凝眉冷思,脑子里一下便扶起了他从容淡定的模样,还有他缓缓摘下面具之时,露出的疲惫俊容……

在亲手杀害自己的那些手足同胞之时,他会伤心,会流泪吗……

“是的。”林金烽掀开帘子向前望了一望,对着两个女人交代道,“好了,剩下的事情,咱们晚上再说,我若是再不敢过去,恐怕就来不及进宫了。”

“嗯嗯,你去吧,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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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进入了宫殿,车轱辘的声音夹杂着外头宫人们密切的纷至沓来声,混乱了马车内众人的听觉,独孤皓翾倾耳听着,似乎听见了细微铁器之间的摩擦声。

夏兮若也听到了,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一脸从容不迫的男人,心中不知为何狠狠地悸动了一下,“你可,听见外头也什么奇怪的声响么?就像是……”

独孤皓翾伸出修长的食指,将食指轻轻地压在她两个唇瓣之间,他温热的指温贴在她稍显冰凉的唇上,她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都停了半个拍子。

“嘘,你心知肚明便好。”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那万千斤重的船锚沉入了大海时的声音一般,带着一点点空灵的深邃。

夏兮若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缓缓伸出下手,拉住了那个覆在她唇间上的手,轻吟道:“此次进城,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害怕么?”他那双蓝紫交错的丹凤眼,盯着她的目光似是又深了一深,看向她时,似乎已经除开了其他的凡尘世俗之物,眼里仅仅只剩下她一人。

夏兮若没有躲避开他的目光,反到是迎了上去,“你怕么?身边仅仅只剩下两个护卫,而我,又成了你的拖油瓶。”

“你要知道,他们要保护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我。”他没有挣脱开她握着自己的那一边手,反而是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上。

夏兮若一愣,只觉的此时的他熟悉极了,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变过,就好像……

他还记得自己,所有的回忆都被他悄悄藏在了心理一般……

他还是那个无微不至照顾着自己的男人,还是那个,事事都会考虑到自己的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一直以来,暗中保护的对象,是我……”她的眼眶里不知不觉地积了一些泪水,看他的视线也有些微微迷糊。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淡定地伸出另一只手,拂去了她将要落下的泪水,“孤从来都不需要人保护,哭什么呢?”

“没什么……”她颤抖着声色,猛得摇了摇头,只觉他的掌心温暖起了。

自己何时开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你放心,我们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地回到北渊,到时候,我再给你补办花朝节的典礼。”

她连连摇头,又伸手将自己快要掉下的泪抹掉,“这个不重要的,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北渊……”

“其实我来之时,便会料到这一切事情的发展顺序,只是孤一直以来纠结与担心的,却只有你一个。”他看着她那刚才被寒风吹乱的发髻,看着她那略显苍白消瘦的脸蛋,心中有些莫名发疼,“若是将你只身一人留在北渊,即使是有圣女的身份傍身,孤也无法全然放心,再算权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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