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断断续续的车轱辘压地之声,在长长的军队让出的一条平坦道路之上,一辆马车快速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除了独孤皓翾,众人随声望去,那马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众人面前,上头下来了一位白衣美人,定睛一看便知,那是北渊圣女。

她还是来了,在圣令之下。

独孤皓翾凝着谭巳卉的眸子又冷下了几分,“我只带三人,如何?”

“那请世子殿下允许我带着各位,前往城楼之下一试,若是皇帝同意,城门便自会打开来迎接各位的。”她说着,自己倒是十分自觉地站了起来。

谭巳卉带着众人走到中越都城的城门边上,一路无话。

大军停在他们后方,虽是准备向前压进。

城门边上灯火通明,一双怀揣着阴谋诡计的眼,凭借着暖黄色微弱的灯光,注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陛下,难道当真要抛下谭将军于不顾吗?”一旁的谋臣低声问道,似是有些于心不忍。

中越皇帝面色阴沉,看着下头微微燃起的火光,眸中略过一丝不合时宜的喜色,“若是失去一个将军,可以换来一个强国的未来继承人,那么,何乐不为呢?”

一旁的谋臣瞬时也喜笑颜开了起来,那一刻的两人,似乎都相继忘怀了,那些曝尸在外,被大鹰啄食被小鼠啃骨的中越将士们……

“嗯?怎么会有四道火光?”谋臣向下往去,之间城门之下,缓缓显现出了四个人影。

中越皇帝也向前倾了一倾,“还有一名女子?速速去调查一下,那女子是何人。”

他对着一旁另外一个大臣说道。

“是。”大臣领命退下。

寒风凛冽,城墙之下的人,无声站着。

林金烽在渐渐亮堂起来的天色之中看清了独孤皓翾身旁的女人,姑且是因为江毓璐曾寄在她身的缘故吧,便惹得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果然,她如今这般的行为举止便与这幅样貌十分吻合,而璐璐……

说起来,璐璐也应该到城门内了吧……

不知道自己赠与她的几件物品,她会不会用。

夏兮若被林金烽盯得紧,到是淡定自若,只是一旁的独孤皓翾有些站不住,身子向前倾了倾,挡住了林金烽的视线。

林金烽将脸侧到一边去,心中暗暗轻哼一声。

呵呵……这不是自作多情了么……

谭巳卉站在队伍的最前端,高举着火把,目光炯炯地看着城墙之上隐于黑暗的两个人,心中忐忑不安。

林烈有些等不及了,走到了谭巳卉的身边,轻言调侃道:“怎么?你们的陛下,便是这般胆小如鼠之辈?只是多了一个女人而已,便被吓得不敢开门了?”

谭巳卉怒颜回复,“不是!陛下不是那种人!他自然会有他的考量。”

过了良久,城门边上匆匆走上了一个人,那人一得到消息便附耳到了中越帝边上,小声说道:“据可靠消息,是北渊新立的圣女,容貌气质,可都是一等一的佳,估计是北渊世子的情人……”

中越帝紧紧地眯着眼问道:“可会武功?”

“不会,据说先前在府中被侧妃欺负,刚刚十足落水,幸好救助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估计这会身子还虚着呢。”

“你确定吗?”他脸上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意。

“是的陛下。”

“好,那放他们进来吧。”他大手一挥,转身向城门后头的梯下走去。

楼下那闷重的城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敞开了,

谭巳卉这才松下了那一口提在心眼骨里的气。

也不知道瑞昔回到城中了没有……

那丫头也不知道又上哪乱跑去了。

随着闷沉的铁器扯着地面磨出的声音,原本寂静的四周也开始起伏着一些喧闹。

是百姓们清晨赶集的声音。

独孤皓翾紧紧地牵过夏兮若的手,林烈护在夏兮若的右侧,林金烽责走在并排三人的前方,而谭巳卉,便是那个领头人,她将他们领到了城中,后边的大门又沉沉地关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北渊世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城门边上的阶梯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雄厚的男声,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明黄色皇服的微胖中年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快步走下阶梯来,模样看过去很是着急。

当然,应该也只是看过去。

独孤皓翾握着夏兮若的手又紧了一紧,他将她向自己的身后扯了扯,“确实,孤可在寒风之中数时了,这便是中越国的待主之道么?”

此话一出,一时间,周围所有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滞了,就连走到半道上的中越皇帝,都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似乎被寒风吹得僵硬了起来。

“难道忘了,你们求助信上的内容么?”独孤皓翾冷言一喝,上头那个中年男人连忙缓和了笑意,朝着独孤走来。

“哎哟,北渊世子哪里的话啊。”中越帝连忙赔笑安抚着,“这不是城中百姓众多,这若要是让所有的北渊战士们都一股脑地进来,可是会吓坏百姓,造成民乱的呀……”

其实他说得不无到底,但独孤仍然相信,他这么做的原因肯定并不在此,应该,后头还有一出接着一出的好戏正在等待着自己。

“罢了,中越皇帝,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宫,商谈一下两国事宜比较妥当。”独孤皓翾没有为他留下半分面子与脸色,牵着夏兮若,拔腿便向前方已经停驻好的马车上走去。

一溜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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