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哑姑
如霜一走，墨惜城不靠花墙了，朝林飞飞走来：“你当真要赎她做妾？”语气里颇为不满。
林飞飞以为他是担心赎妓女会坏名声，连忙解释：“只是办案需要，小的也没钱。最多事后给她些银钱好了。”
看他不像说谎墨惜城放下心，在他对面坐下：“这便好，只是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过于亲密。”
正说着如霜领着一烧火丫头进来。
“她叫哑姑，昨日她看到杀人情景，一回来便告诉妾身了。妾身怕引火烧身便未敢说，但现在林郎问，那妾身便不瞒。”
那烧火丫头已经吓得小脸惨白，十根手指害怕地交在一起，就是不肯说话，林飞飞赶紧好言安慰她不要怕，只要说，自己绝对不会抓她坐牢。
如霜赶紧解释哑姑是哑巴，是要比划的，并表示她会看手语，让林飞飞不要担心。边说边挽着林飞飞胳膊挨坐下。
墨惜城眉头又蹙紧，手指敲了敲桌面：“回去要做记录，你不拿簿子出来记，凭证会自己跑回去？”唬得林飞飞赶紧抽出如霜挽着的手臂，拿本子记录。
如霜不瞒地瞪了墨惜城一眼，碍于身份不好发作，朝哑姑点了点头，哑姑便开始比划。
如霜配合着手势开始陈述：“昨日哑姑休假，去县北的姥姥家吃饭，和未婚夫表兄在子时前后于树林里取乐……”
取乐？肯定是野外谱写生命大合唱！有些古人还是很开放的嘛～林飞飞忍住笑。
哑姑小脸都红了，仍旧继续比划。
“……事后，表兄还在休息，她去湖边打点水洗洗，便瞧见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扶着一个低垂头的男人朝湖边走，她赶紧躲到湖边的大石头后。”
林飞飞立即打断她，“高高大大的人？什么人？男的女的？”
这点墨惜城也很疑惑，一般在陈述时会说高大的男人，或者高大的女人，为何这哑姑要省略姓别？
哑姑见被怀疑，连忙摇头，两只小手拼命摆，林飞飞示意她别激动，不会抓她，她才继续。
“……哑姑解释，那个高大的人之所以她没定性别，是因为她也不确定是男是女。穿衣打扮是女的，走路也有些女气，但体形像极男的。当时天黑，只有月光，她没看清脸。”
原来如此，林飞飞在这笔记录上打了个星号，这是接下来重点要查的。
如霜毕竟是妓女，伺候男人有条件反射，趁林飞飞记录，剥了葡萄喂进她嘴里，又把香茶给她蓄上。
林飞飞无所谓，反正钱都花了，人都进来了，不能那啥还不能享受点别的？朝苹果努努嘴，如霜当即拿过来，边削皮边继续说。
“那男子拿出一把三角形的剪子朝他身上戳，哑姑有一把拈珠子的三角剪，为此认得出。那人戳了几下把人丢在湖边就走了，哑姑胆子还是大的，她上前去看人死没死……哎，墨大人，您……”
墨惜城已拿过削好的苹果优雅吃起来：“继续，陈述不要断了。”
林飞飞舔舔唇尴尬得不敢看墨惜城，大人还是太正经，惹得她都不敢放肆了。拍拍如霜的手背，示意她别急，继续讲。
“……她还未走近就看到一条鳄鱼样的东西浮出水面，叮了几口，就把湖边人的头扯走了。哑姑便吓得跑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