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已的事情,是不是,阿熠?”云舒笑微微问着宇文熠。

“没错,这荷包不是我的。”宇文熠淡淡说道。

卫夫人松了口气。

卫清影说道,“可所有人都说是你的。”

宇文熠看一眼卫清影,“你的丫头呢?”

卫清影一怔,问她的丫头做什么?“在哪儿,巧福,过来下。王爷找你们。”

“熠王殿下是不是不敢去宗人司接受询问?才这么拖延的?”薄老夫人又是一声轻笑。

“薄老夫人,你这么咄咄逼人,不想熠王殿下说完话,是什么居心?”云舒清冷的目光扫过去,厉声说道。

众人一怔,一直温柔,软语的云舒,终于说了狠戾的话,这眼神,也太可怕了。

薄太皇太妃十分的不喜,心中生起厌恶,因为这眼神,很像顾云旖的。

她木着脸开了口,“婶母,熠王的样子,像是有话说,那就让他说吧。你这般不让他说,倒像是要欺负他的样子,不像个做长辈的。”

“是,娘娘。”薄老夫人点头,不说话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宇文熠。

“熠表哥,巧福来了,你想说什么?”卫清影问道。

“把去年本王赏你的荷包拿出来。”

巧福眨眨眼,“啊,是是。”她掀开上襟,从腰间一个荷包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捧在手里。

“看到了吗?丫头也有。”宇文熠目光凉凉,冷声说道。

众人不解,什么意思?

不过,这荷包怎么会和刚才装有竹叶桃花粉的荷包,是一模一样的?

护国公府的林夫人,是将门夫人,见多识广,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宇文熠,要开始反击了。

她便笑了,说道,“熠王桌子底下的荷包,是熠王殿下的,那丫头的呢?”

薄老夫人冷笑,“也是他赏下的,你没听他说么?再说了,诚毅伯府,是熠王殿下的姨父家,是一家人。”

“慈明宫看门的小春子呢?还有玉福殿的扫洒的瘸腿老太监呢?来个人,叫他们过来。”宇文熠淡淡说道。

“去传话。”薄太皇太妃沉着脸说道,她心中嘀咕着,怎么回事?宇文熠想搞什么?

一个太监应了一声,跑走了,不多时,一老一少两个太监被喊来了。

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跪拜下来,不敢抬头。

宇文熠说道,“不是找你们找麻烦,别吓得跟什么似的。把本王赏你们的荷包,拿出来。”

要看荷包?做什么?二人不解,但还是照着做了。

“是,王爷。”

各自拿出赏下来的荷包,递给宇文熠看。

其他人,越发惊异了。

云舒扬唇一笑,“咦,他们也有呢,王爷,你到底赏下了多少这种荷包?”

“自打跟着皇上进宫,就一直赏着,心情好时,一天赏下十个八个的,少时,也有三两个,这一年时间了,天晓得有多少个?反正这皇宫里,十个人有七个,拿过本王赏下的荷包。”

云舒笑着道,“这样说来,这宫里有一千个宫女太监,加上五百宫卫,一千五百人,就有一千人得过王爷的荷包?”

“唔,大臣家的仆人们服侍的尽心,说话讨喜,也赏,比如,诚毅伯夫人府上的丫头。哦,对了,薄老夫人府上的二管家,也得过荷包。本王记得,当时包了一张银票,因为他那天修好了本王的马车。”

薄老夫人的脸色,惊得顿时一僵,她府上也有?

“这样看来,王爷的荷包遍布京城呢!那么,这桌子底下的荷包,就不一定是王爷丢下的哦,里头的毒药,也不一定是王爷装进去的?”云舒依旧笑眯眯着问。

“阿妮,你说呢?当然不可能是本王丢下的,本王今天没带打赏的荷包,熠王府归阿妮管了,本王的钱袋子都在你那儿,本王没钱打赏呢,哪来的荷包?”宇文熠袖子一拂,一脸的委屈。

云舒笑着道,“我打赏从不装荷包,直接是银锞子,或是金锞子,所以,荷包的事,我也不知道。”

“那么,锦嬷嬷你可知道?”宇文熠双目如剑,盯着锦嬷嬷,“昨天,本王进宫的时候,不是赏了你一个荷包吗?正是这种式样的?嬷嬷怎么不提自已呢?嗯?”

他一改刚才的淡然神情,而是满脸的肃杀,又是昔日的玉面阎罗王,那眼底的杀气,似要将人活剐了似的。

锦嬷嬷吓得身子一抖。

“没错没错,哈哈哈,熠表哥,这种荷包遍布宫里,天晓得是谁丢下的?”卫清影大笑着拍拍手。

薄太皇太妃气得脸色都青了,朝薄老夫人横了一个眼神。

薄老夫人马上说道,“呵呵,说不定,是王爷故意用这种大众的荷包,来迷惑世人的眼睛呢?”

云舒冷笑道,“薄老夫人怎么不讲理来了?我还想说,是薄家的哪个仆人丢下的呢。”

“胡说八道,你敢诬陷本夫人?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北蒙长公主,赵国熠王的未婚妻,胶东荣宁公主的干外孙女,西凉国小郡主。薄老夫人。”云舒笑微微地说道。

她将一长串的头衔说出来,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

大家只跟着薄太皇太妃,排斥着她,却忽视了她背后的强大势力。

“本夫人在问熠王,舒公主频频插话,是何意思?”薄太皇太妃冷笑,“熠王殿下说东说西,一直没有解释,太子是如何中的毒。还有,刚才接太子来的,是熠王和舒公主吧,就算这荷包内的毒粉,没有下到太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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