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废水往海里排,去出差什么的不可避免,去玩还是不要了。”

秦湖听得直笑。像这样一边给她做菜吃、一边听她说话,梦里经常梦到,期待了不知道多少年。

“对了,元周的太太快生了,预产期是下个月,你要不要我帮你准备给宝宝的礼物?”秦湖切开芝士棒、将切成条的火腿放进去,裹上面粉和面包糠,与鱿鱼圈一道下油锅炸。

蓝桥给她打开吸油烟机,又撕吸油纸垫在盘子里,一边忙一边说随便啦,又忍不住八卦:“李元周怎么跟种马似的,这第几个孩子了?我每回听到他消息,要不是他太太怀孕了、要不就是他太太生了。”

“孩子多了家里才热闹,元周比你还小几个月呢,他家老大都上幼儿园了。”秦湖把芝士火腿棒捞出来,关了火、挪开油锅,她眼神试探地看向蓝桥,“你和沈再也该要孩子了,你这个年龄生育是最好的时候,再晚的话对你身体不好,身材恢复起来也慢。”

蓝桥耸耸肩,翘着手指捏芝士火腿棒吃,小心地轻轻咬开一口,芝士牵着丝、软软烫烫地流出来,她喊着烫却不舍得松口。

秦湖递给她一个碗垫着,“你啊,舌头烫麻了,一会儿吃什么都不香。”

这孩子从小吃东西就很香,庭岸小时候那么挑食,但只要蓝桥在他碗里先吃一口,他就会把整碗的饭菜吃光。

不过蓝桥总是吃一口就停不下来,大人不在一旁看着的话,她会把庭岸的饭吃光。

秦湖想起两个孩子幼年时的许多有趣事情,心中柔情万千,但刚才她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太刺心了,她实在是担忧地无法不说出来:“要个孩子吧,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多时候是通过孩子来维系的,你生了孩子,心也就定了。”

蓝桥咬着芝士火腿棒,眼睛垂着,淡漠而讥讽的笑了,“你防顾庭岸跟防狼似的,至于吗?”

“小桥,”秦湖苦口婆心,“妈妈是过来人,顾庭岸他不适合你。”

“他怎么了?他跟我分手的时候又没搞大我肚子,他也不算渣。”蓝桥玩着手里半根芝士火腿棒,冷冷笑,“况且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当年怀着孕都能找到我爸这么优秀的备胎,他到死都只爱你一个人,你快四十了还能离婚改嫁初恋豪门,你不应该担心我啊,你应该以身作则鼓励我才对,像你这种人生赢家,应该多传递正面能量,鼓励所有女性勇敢去爱、随心自私啊。”

蓝桥把三个鱿鱼圈套在食指上,竖着食指咬着吃,含含糊糊地笑着说:“再说了,你当初生孩子是为了牵住李彦生别忘了你,我生孩子图什么呀?弄个孩子牵着我师兄,让他给我备胎一辈子吗?”

秦湖默然,片刻后转身,默默地继续装盘摆盘,蓝桥从她侧面看去,她眼泪不断滴下来,甚美甚有风情。

令她想起曾有一次撞见秦湖在李彦生怀里哭,当时李彦生那神情……肝肠寸断都不够形容的心痛怜惜。

其实如果秦湖只是攀附富贵,蓝桥会好过很多,但秦湖与李彦生之间的爱情太动人了,这令蓝教授的痴情像个笑话,蓝桥无法原谅任何人将蓝教授衬托成笑话。

她家蓝教授儒雅翩翩、天下第一!

蓝桥心里也难过,但更烦躁,从流理台上跳下来,一声不响地转身走出了厨房。

客厅里沈再和顾庭岸也弄完了,沈再正在收拾药箱,看蓝桥眉眼郁郁地走出来,连忙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哭了。”蓝桥郁闷地指指厨房方向。

沈再并未感到意外,但是叹为观止:“才五分钟!”

师母被蓝桥惹哭的记录,真是太容易刷新了。

蓝桥耸耸肩,把最后一口芝士火腿棒塞进嘴里,油乎乎的手拍拍沈再肩膀、示意他快点去厨房里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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