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慢慢地说:“我们的孩子没了……”

失子的痛苦仿佛这时候才突然撞上他的心,轰隆作响。他忽地紧紧抱住她单薄的身躯,一字一顿地说:“终有一日,我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的!”

卫云兮靠着他的肩膀,他搂得那么紧,和她一起簌簌发抖。她靠着他结实的肩膀,泪水蜿蜒过她的眼角,落在了他的肩头。

她忽地冷冷地无声地笑了,美丽的眼中渐渐流露令人心寒的怨毒。

天上,静月流转,看着这一切仿若无言。

慕容修下令拆掉揽月阁。精美的楼阁一夜之间夷为平地。卫云兮听着小香的禀报,慢慢把碗中的汤喝下,她擦了擦唇角的汤渍,淡淡道:“拆了就拆了。”

小香看着她红润了不少的脸色,心中安慰,笑道:“娘娘,王妃还被王爷责罚,禁足了十日呢,到现在都没得出房门来。”

卫云兮默不作声,许久抬头淡淡笑道:“这事与王妃又有什么相干?去,备一份礼,就说王妃受委屈了。”

小香闻言惊得都要跳起来,她失声叫道:“什么?要给王妃送礼?”她下半截话在卫云兮冰雪似明澈的眼神下喏喏吞回肚子里。

卫云兮一笑:“这事虽面上王妃是有不周之处,但是也不是她的错。这是意外,王爷责罚王妃不过是迁怒罢了。王妃心里现在一定是委屈极了。”

小香连忙接口:“是啊,都是那个苏仪,要不是她趁乱推了娘娘一把,娘娘也不会摔得那么惨。”

卫云兮垂下眼帘,是苏仪吗?苏仪当时的反应不过是人之常情,但是自己脚下那块山石的玄机就值得人细细思量了。她幽幽抬起美眸看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回头对小香道:“去准备下送给王妃的礼物,言辞要恭谨。”

小香连忙应了声是,悄然退下。

周燕宜被禁足在自己房中,虽然对外称她生病,但是在房中却是面色红润,一双美眸中笑意盈盈。周嬷嬷端上一盘切好的水果,笑着道:“如今这卫云兮可算是被压下去了,看她没了子嗣还能如何翻出风浪来。”

周燕宜对镜看了看自己年轻娇嫩的脸,眼中掠过妒色:“不过嬷嬷别忘了,王爷可还是把那揽月阁给拆了呢。”她拍着心口道:“王爷发起火来可真是吓人,难怪人人都说他……”

她噤声不敢再说。南楚人对这自小在边关守边抗敌的二皇子慕容修可是褒贬不一,有人说他如战神,百战百胜,有的人却说他不过是冷血无情的恶魔。周嬷嬷眼中掠过厌恶,她平日听得最多是周家人对慕容修的非议,自是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她冷冷一笑:“王妃不要怕他,他能娶到王妃这等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周燕宜叹了一口气,真的是福气吗?可是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在慕容修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呢……

正在这时,屋外有丫鬟进来禀报:“启禀娘娘,侧妃娘娘派人送来礼,说王妃受委屈了,她心中不安,等过几日可以见风了,再来向王妃请安。”

周燕宜听得诧异非常,站起身来:“当真是这么说的?”

禀报的丫鬟回道:“回王妃的话,当真是这么说的。”

周燕宜挥了挥手,丫鬟退下,周燕宜皱了眉:“嬷嬷怎么看?”

周嬷嬷亦是不解:“难道她真的中计了?觉得是苏仪推了她?”

周燕宜思来想去总觉心中还是不敢相信,不过很快,她便得意一笑:“不管如何。嬷嬷我看卫云兮那样子,总算是得了乖。”

主仆两人相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卫云兮的身子在小香努力调养下终于慢慢恢复。卫府中听闻她小产,卫国公亲自带了各种滋补补品上门。看到她一张脸上瘦得只剩一双幽深的大眼,下颌尖得如锥,眼泪不由滚落。

卫云兮上前,柔声安慰:“父亲不必难过,人都道大难之后必有大福。女儿捡回一条命已是庆幸。”

卫国公看着她的美眸,只能黯然点头:“你以后打算如何办?”

卫云兮慢慢道:“只愿父亲摒弃前嫌,力襄助殿下。”

卫国公诧异抬头,卫云兮已转过身,淡淡道:“父亲以前便是想要云兮借助皇子之力,慕容修与慕容云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慕容修更有能力,杀伐决断堪是可栽培的人才。”

卫国公听明白她话中之意,长叹一声:“女儿所言甚是。”

卫云兮顿了顿,许久才道:“听闻有人在边塞看到哥哥。”卫国公心中一颤,儒雅的面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他……也许不愿再回来见我这个父亲了。”

卫云兮长叹一声,美眸看定卫国公:“我听闻哥哥在边塞做了一名千夫长,勇猛百人莫敌,毕竟血溶于水,父亲若能亲自去寻,也许他肯回转心意。哥哥若能回京来也是父亲的一大助力。”

卫国公张了张口想要拒绝,但是看到她眸中坚定的神色,心头凛然,这才认真思索她的话。

许久,卫国公道:“女儿说得极是。我回去便去准备。”

他看着周身清冷的卫云兮,临去之前忽地道:“女儿不同往日,父亲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卫云兮垂下眼帘,掩了眼底的森然冷意:“父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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