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秦诏正在接待几位重要的盟友。

其中有几位与秦氏交好的世家之人,位置距离秦诏最近的,正是周景同。

“秦总,上吊的绳子我们已经摆好了,果然如同我们所料那样,他们自己就把脖子伸进来了。”其中一人说道。

“只是稍微摆点诱饵,暂时退让几座城池,他们就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不过真想看看我们再杀回去的时候,他们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连金卉既然有脸回来,那也得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的厉害。”

秦诏稍微颔首,站了起来:“感谢各位的帮助,今天就到这里吧。”

“秦总,那么……”

秦诏看了一眼:“答应给各位的,一样都不会少。”

“有秦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大家哈哈大笑,“那我们就等着大获胜的那天。”

“告辞了。”

“回见。”

“景同。”秦诏叫住了周景同。

随着众人都出了门,周景同把门关上。

“秦哥,这帮人真的可靠吗?”周景同不无担忧地说。

“要是他们反水倒向了连金卉,那我们可能会有点麻烦。”

“无妨。”秦诏说,“核心计划他们不参与,更何况他们是最清楚,站在哪一边能得到最大好处。”

看见秦诏笃定的神色,周景同点头:“那就好。”

秦氏内部还有许多当年留下来的空心蛀虫。秦诏当年接任秦氏时,为了稳固局势,一开始并没有选择斩草除根,这隐患也就一直留了下来。

早在几个月以前,连金卉那个女人的小动作频频不断,秦氏一小撮人内外相互呼应,大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秦诏筹谋许久,终于在最合适的时间,画了一个局。

一段他不在国内,沉湎于温柔乡,好似“群龙无首”的时机,他相信那些人会抓住的。

这几日的丑闻事件,若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是不可能掀起这样的连锁反应。

涉及社会热点问题消息一经发酵,引起广泛的关注,社会影响更是不小。

办公桌上暖白色的沙漏已经流到漏斗底部,电力装置让它重新翻转了个底朝天。

秦诏看着一丝一丝流落下来的沙子,浅褐色的眼眸微动。

此刻,前尘往事仿佛一起涌现在眼前。

连金卉,他那个好父亲最后一任的情人。

有连金卉的存在,几乎横亘了秦诏的整个童年。

秦议和母亲的婚姻只是商业联姻,而连金卉才是真爱。

秦议从不避讳连金卉的存在,自从母亲去世了之后,秦议就越发不管不顾,直接把连金卉接到秦家大宅里居住。

和连金卉一起来的,还有比秦诏才小不到4岁的私生子,贺南承。

对,他所谓的弟弟。

后来秦诏从亲家搬了出去,再后来秦议病重休养之际,连金卉又以一个荒谬的理由,让秦诏被逐出了秦氏的核心圈。

秦诏亦是辗转许久,才一步一步组建自己的势力,回到了秦氏,把连金卉打落高台。

如今,按照连金卉的基础操作,她一定已经串通好了某些个董事会其他成员,想要借此丑闻事件,在股东大会表决的时候让他下台。

不就是想要秦氏,不就是想要他的职位,不就是想要逼宫么。

从前连金卉就没做到,现在更加不可能。

周景同:“最近我注意到贺南承已经暂停了演艺圈内的活动,还和连金卉有不少次碰面。他们二人好歹是母子,我说这一次,他肯定会站在连金卉那边。”

真要夺权,连金卉也得事出有因。贺南承虽然不姓秦,但也是秦议的血脉,可以争一争这太子之位。

贺南承可谓是连金卉手上的杀手锏。

只是贺南承本职是艺人,他不会参与到公司事务中来。这件事真要成了,以连金卉疯子一样的性格,只要能掌权,答应把权力分给董事会中支持她的几位股东,也不是不可能。

“秦哥,上一次这个老女人害得你被赶了出来自立门户,如今又一次卷土重来想要夺权。”

“她想要用贺南承夺权,然后自己当太后垂帘听政,瞧瞧这一出好戏,她好似还活在美梦里呢。”

秦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流淌不息的车流,高楼之上听不见顶下的喧嚣,但是一番居高临下,也颇有世外桃源的清静之感。

“我不怕她做梦。”秦诏开口说。

透过办公楼的落地玻璃窗,云蒸雾绕,晚霞散去,夜幕将至。

“我最后一次,答应秦议不会动她。”

那一次真相大白的时候,秦议垂危之际,依然还是护着连金卉。

秦议把公司、股份、名下所有财产彻彻底底交给秦诏,秦诏则答应不动连金卉,放她去其他城市、去国外,不再追究。

随着这场交易完成,年少时所有的高傲与不甘,都被封印在了这个承诺里。

秦诏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秦哥……”发生这一连番变故的时候周景同年岁尚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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