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想装没听见,但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人拖住了。

挨打的弟子借着身材娇小的优势,从人群中突出重围,倒在柳素脚下,抓住了她的脚踝。

“呜呜……世故,够我!”

压抑的哭声混着模糊不清的求救。

“师姑,救我。”

柳素辨认出求救的字眼,只觉得脑门突突的疼。

“……”

她低头,正想装不认识。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为什么要找她。

“你哪位”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下一刻那弟子就掐断了她的后路。

弟子从怀里扯出一个木牌,另一只手高高举向柳素,想让她看清。

“师姑,是我啊。你和景元师兄上相法课,我就坐在你们后面。”

救星来了,那弟子说话也清晰了不少。

看着对方手中的弟子木牌,柳素想装都没法装。而此时,身后一群人也围了过来。

“好啊,又来一个。看来这弟子不止偷了乾门的衣服,还偷了人家的弟子令。”

话音刚落,马上引来众人附和。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周围的人直往面前涌。柳素本就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此时社恐症一犯,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但骑虎难下,那弟子死死抓住她,而她恍然间发现,她穿着乾门弟子服啊,这压根没法脱身。

或许是周围的吵闹声太大,坐庄的也怕闹出问题,只能暂时出来维持秩序。

“等等!诸位,我们先来看看这位怎么说。”

这趴在地上的弟子自称乾门中人,引得无数修士跟他下注。赌之一事,本就有输有赢,这也没什么。

但这乾门弟子言之凿凿,在有人问及他为何敢大着胆子下这么多筹码时,唬人的理论知识说得那叫一个溜。

结果呢……

第一把输了,他不信邪。凭借着乾门弟子这个身份,当场借了一大笔灵石。然后……

自然是把把赌,把把输,霉得跟个什么样。还乾门弟子呢……切,多半是假的。

乾门显少出世,平日接业务也不甚积极。这次能来参加新生试会,着实让人兴奋了好一会。

听闻今日好些弟子都跑去乾门所在的缥缈院求卦去了。现在忙得跟什么似的呢,怎么可能来赌场。

有了解情况的把话一说,当即有人反应过来。

好家伙,这人的弟子服和弟子令不会是偷的吧?

也对。这弟子大话一堆接一堆,一看就是个爱炫耀的,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前因后果一结合,当真有不少人起了怀疑。只是这弟子咬死不是,正在众人要把对方送交离天宗执事堂时,面前这女修出现了。

坐庄的也不隐瞒,让柳素解释前,好歹三两句把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了解完事情始末,柳素恨不得今天没出门。瞧这意思,现在是把她也怀疑上了。

……咋整?是去执事堂跟着出丑,还是等景元来救他们?

柳素思绪混乱,倒是脚下弟子见她神色不定,扯了扯柳素的裙角,小声道:“师姑,你这么厉害,不如就随意算一卦?”

见柳素并不吭声,那弟子虽害怕。但想到即将把事情闹大的恐惧,终究压过了对柳素的敬意,继续出着主意。

“师姑,要是去了执事堂,今日的事只怕整个新生试会的人都会知道的。届时乾门的脸面就丢尽了……”

“……你现在知道脸面丢尽了?”

被柳素一句话呛住,那弟子也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哭。

呜呜,去了执事堂,他就完了。

柳素怎么看不出这弟子的私心,只能咬牙道:“还嫌不够丢人?起来!”

她怒斥一声,心里却在想。虽然这人有私心,但说的话却很有道理。

怎么丢的乾门的脸,自然该怎样找回来。而她顶着“师姑”这个长辈头衔,虽然她从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但现在她代表的可不止自己。

职业人的专业素养又冒出来了。

自家的金饭碗,总不能让人给砸了招牌吧。而且顶着这辈分不管事,回去也不好交代啊。重点是……

玛德,她每个月还领着门派发的弟子补助。

光吃不干,这事又可大可小,她不管也不厚道。

重点是……她现在也走不掉啊!!!

脑里有无数条理由,就是没有一条是可以让她溜之大吉的。

无法,柳素只能开口道:“想让我们证明身份是吧?”

坐庄的点头:“自然,只要你们能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事也无需闹大。”

不管是真的乾门弟子被打,还是乾门弟子的衣服、令牌被偷。这都是离天宗和乾门两方丢脸的事,身为离天宗门人,自然乐得大事化小。

“行。”

柳素得了准话,拉着那哭得涕泗横流的弟子就往赌桌的方向走。

新生大会的前七日是炼气期弟子的比试,因着跟男主关系不大,原书里自然没有什么笔墨描写。但好巧不巧,决赛里的五名炼气弟子,便有一人是在今日比赛。

柳素扫了一圈擂台,终于在一堆弟子名里发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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