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渡劫飞升,你在说什么?”

殷红的鲜血从风容的嘴角话落,他甚不在意,反而有些苦笑,他道,“这条命就当还师尊近百年的教养之恩,从此弟子便不欠师尊什么了。”

“小容容,小容容......”

“师尊......”

“小容容,不要,别睡!”

“风容!!!”

衡霜绝望的声音响起,穿透了金光薄云,艳阳晴空之下,衡霜白衣染血,鬓发凌乱,怀抱着风容生生泣泪,金光拂耀在衡霜身上,唯余眼角泪珠惨淡收场。

“不......不要!”

衡霜猛然惊醒,眼前是一片冰晶树林,她在慌乱中四目无神,直到小系系的声音响起,她才恍然大悟,原是惊梦一场。

“宿主,你怎么了?”

衡霜惊魂未定,“没......没事,只是做噩梦了罢。”

“做噩梦?”小系系很是惊疑,随即又道,“那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宿主你的身体好像很不对劲。”

“嗯?”衡霜用手背探了探脸颊,脸颊生起了高热,“怎么回事儿?”

“应该是幽冥花发作了。”

“你不是跟我讲要到晚上吗?”

“一般情况下是要到晚上才发作,可宿主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不一般的情况下。”

“什么意思?”

“宿主刚才在梦里是不是动情了?”

“......”

衡霜深吸了一口气,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被打乱。

“趁着大魔王没醒,宿主要不要先躲躲?”

衡霜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风容睡着的地方,他双目阖着,睡的极熟,雪翃不知何时窝到了他的怀里,细长的白尾将自己圈了起来,只余白绒绒在外,若不是风容玄衣在下,便是难以察觉,它在风容怀里睡的极为舒适。

衡霜身体发热,呼出的气息雾白一片。

她看向风容的眼神带着些热意,虽是片刻之间,也让衡霜心惊极了。

“怎么会?”

“幽冥花发作时,宿主会被魔气吸引,会情不自禁,会心痒难耐,会毫无抵抗之力。”小系系似乎顿了一下,它有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衡霜的神色,“大魔王是在北境里唯一的魔族,宿主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即使他没有散发魔气?”

“宿主如今还有理智也是因为大魔王没有散发魔气。”

“所以,若是小容容将魔气外放......”

“宿主便只能听之任之。”

“呵,好的很。”衡霜的神情带着凉意,“你当真是,好的很!”

这个臭系统,永远在最合时宜的时候说出最不合时宜的话,说它不是故意的,衡霜都相信不了。

衡霜仅仅在确认之后,已经从冰晶乔木上离开,她停在风容身边,只看了他一眼,设下禁闭的屏障后转身离开。

既要管住自己,也得管住风容。

他们两个现在谁遇着了谁,都不行!

衡霜走的极快,几乎在眨眼间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瞬间,风容睁开了微阖的双眸,他被衣袖挡住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眉目冰凉的如三九寒天里的水,差一点便能结成冰霜。

他的师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想要他!

雪翃白毛炸起,以极快的速度跳出了风容的怀抱,它身躯微颤,颇为惧怕的看着风容。

衡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往后看了一眼,极幽深的冰晶乔木层层叠叠,早已没有了来时的路,她是刻意往乔木深处走的,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躲的远了些。

“宿主,你还好吧?”

“你觉得哪?”

“应该是挺不好的。”

“知道还问?”

明明是在冰天雪地里,衡霜却是额间薄汗,里衣润湿,修长的青丝贴在肌肤上,就着湿意连连,宛如晨曦而起的薄雾,轻薄之外还诱人神往。

她走的有些跌跌撞撞,连气息都比平日里重了几分。

要是这个时候有盆冰水就好了。

这北境里遇冷的气息都消不掉她身上的热意。

“宿主,你左前方好像有水流声。”

衡霜有些鬼使神差的跟着小系系的指引去了,要是放在平时,她都要确认一番,可浑身的炙热难耐早已没有了能让她细想的时间,她就这么往她的左前方走去。

冰晶密林深处,余一处空地无遮天蔽日之感,乔木环绕,退居远处,银钩细曳,宛如下弦月般美景如画。

像是海中碎成的鱼鳞铺满了整个小河,波光粼粼的带着璀璨的光华。

衡霜无声的加重了呼吸,她跃入了小河之中。

冰冷的感觉霎时而来,她却极为舒适的叹息了一声。

任凭这河水再冷,与她身上的温度一比,都凉爽的无与伦比。

趁着河水冷意未减,衡霜闭目凝息,这冉冉升起的太阳离夜晚和凌晨总是太远了些,光靠着这河水冰冷也不过是能解一时之危,剩下的还得靠自己压制才行。

灵气环绕在衡霜身边,河面因灵气的碎散渐渐升起了薄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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