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仙师。”

这不胜欣喜的声音刚落,衡霜的表情已经僵硬在嘴角,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千靡靡给看到了,以后还怎么树立作为师尊的威严。

她晃着风容,无声道,“快放为师下来。”

衡霜以为要经一番波折来着,可风容极为乖巧的将她放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看师尊这神色是希望我再多抱一会儿?”

“呵呵呵呵,不了不了。”

徒弟有时候不按套路出牌,作为一直被套路的师尊,就很容易懵掉。

衡霜清了清嗓音,又把折扇给幻了出来,她故作轻松的转身,看向差一点喜极而泣的千靡靡,本意是想淡漠一点,可当看到千靡靡和千未机一身伤痕之时,不经意间的皱起了眉来,“你们怎么伤成了这样?”

“那崖底的虫子太可恶了些,打不过就喜欢自爆着往我们身上蹭。”

千靡靡说的有些义愤填膺,毕竟才被伤害过,一时有些气愤还没缓过来。

“仙尊没受伤吧。”

千靡靡看了一眼衡霜,总觉得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看衡霜气色红润悠闲自在的模样,那虫子可能连她的衣角都没有沾上,况且镜灵仙尊对付几只小小的虫子而已,怎么可能受伤。

衡霜是不知道千靡靡的想法的,若是这想法让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毕竟徒弟有时候拿来挡挡灾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事,没事。”衡霜说着就往袖子里揣啊揣的,不一会儿从万物袋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瓶,她递给千靡靡道,“这是从烈蚁栖息之地采集的灵草炼制而成的清露,涂抹上去虽不能立时伤好,不过也能治愈的七七八八,就是这剩下的二三分需要好些时日的慢慢调养,才能好。”

“多谢镜灵仙尊。”

“不谢不谢,赶紧涂上吧。”

千靡靡拿了药就扶着千未机往一处翘出的岩石壁边走了去,他们身上到处都有,需得宽衣解带才能涂抹,他们自然不能在衡霜的眼前做这种事情,要不然不就成了耍流氓了吗?

衡霜看着千靡靡和千未机走远,叹了一口气,太遭罪了,等结疤的时候还不知道要痒成什么样子。

“师尊,弟子也受伤了。”

瞧瞧风容这熟练至极的撒娇语气,也不过才一会儿,就又缠到了她身上。

“为师看看。”

......

“你确定伤的是这里?”

“恩恩。”风容的脑袋点的像拨浪鼓。

衡霜一边撩开风容的衣衫,一边心生疑惑,那烈蚁被炸开的血是开了GPS吗?

尽盯着大腿去的?

“师尊,你轻点,疼。”

“为师还什么都没做。”

“啊,是吗?”风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可还是疼。”

“那为师轻点?”

“嗯。”

虽然衡霜觉得风容很大程度上有假装的嫌疑,可也担心风容真的被烈蚁伤到了,她撩开风容的衣衫后,见着大腿外侧是鲜红的,没有烈蚁血液浸染的痕迹时,她的担心瞬间降到了谷底,她看向风容,轻笑道,“是不是为师再迟些来看,你都要好了?”

“不能够,要是师尊不来看,弟子就让他一直伤着。”

“胡闹。”衡霜貌似严肃的说了风容一句,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止血清淤的,这里太热了,用药好些。”

“师尊不帮帮弟子吗?”

衡霜一笑,道,“想得美!”

说完就将药瓶放在了风容的手里。

“弟子还以为师尊能多疼疼我哪,结果为师尊受的伤,还是得自己来。”

“小容容,你说从崖上下来的时候,那凌风咋就没吹散你哪,是它对你太好,还是你伤的太轻,需要为师帮你一把吗?”

“呵呵,不必劳烦师尊,弟子自己来。”

“乖!”

趁着他们涂药的空隙,衡霜选了个相对较高的地方将所处的熔洞打量了一遍。

炙热烧人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洞窟。

衡霜站的久了,额间生出了薄汗,她将灵力往外释放了些,薄汗瞬间被灵气挥散,随后灵气附着身,让衡霜看起来依旧仙气飘飘。

熔洞的顶端有些高,仔细看去,不似一般的熔壁坚硬粗糙,反而带着些炎火气息,似有火光流动匍匐在侧,带着慵懒的气息在缓流不止。

衡霜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像是岩浆盘踞在熔洞顶端。

这么神奇!!!

“怎么讲哪,修仙世界,一切神奇都是正常。”

呵,好像是这么个理,她魂穿过来已经够神奇了,区区岩浆在熔洞顶端流动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千万条细碎的流火状若无数的河流支干沿着熔壁缓缓向一个方向聚合,衡霜顺着流火延伸的方向看去,仿若千万家的灯火在晚夜里透出的亮黄光濯,形成的华光万丈。

在炙热之下而灼灼其华。

要是没有这烤人的炙热,倒还真不失为一番美景。

“师尊在看什么哪?”风容停在了衡霜身边,有些闷道,“如此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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