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丫。”

这年久失修的声响好似昨夜在义庄时推开那门的感觉,衡霜觉得自从自己下山后,她总是在鬼里鬼气和阴森恐怖里面徘徊不前,真不愧是仙侠世界,走到哪里都带着特别浓厚的仙侠既视感属性,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嗯,这燃着的是香?

“小容容,你来。”衡霜指了指那香,“这是什么?”

“尚未烧尽的香。”

“你说明明有人祭拜却偷偷摸摸的不敢走正门,这是为什么?”

“心虚。”

“嗯~~说的有理。”

风容一脸无奈,“师尊,你别拿弟子当小孩子逗可以吗?”

“你懂撒,为师这是替你开发智力,像你这样年岁的孩子,最是适合智力开发,为师都是为了你好。”

“那......多谢师尊,呵呵呵......”

“乖。”衡霜四下看了一眼,除了三支残香,再无其他的不妥,她看向风容,示意他将封厄袋拿起来。

鬼祟进了这院子,果然安静了不少。

看来他对这院子有极其迫切的归属感。

“眼下明了的事情是这鬼祟乃是这里的主人,只是谁偷偷前来祭拜,又是谁助他为祟,想要查清这些,还得好生算算。”

“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回客栈,睡觉,这一天天的,可累死为师了。”

衡霜说着起了术法就径直走了出去,“若有人踏足此间,为师会第一时间知晓,别以为筑基期就可以在外面风餐露宿,又不是苦行僧,何必自己折腾自己。”

衡霜话落已经走远,风容无奈的笑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

他的师尊越发的躲懒了。

衡霜回到客栈时果然客栈里静悄悄的一片,好似除了她跟风容整个客栈便没有其他人了似的,这也印证了衡霜的猜想,她不急不忙的回了自己房间,正准备关门,风容却站在门外细细的盯着她看。

“还有事儿?”

“今夜风大,外面冷。”

“你怕冷?”

衡霜极度怀疑风容是装的,筑基期的孩子怎么会怕冷,还是这种平常的夜冷。

“弟子以为师尊知道,之前与鬼祟拜堂时着了阴气,现在格外的受不得冷。”

“真的?”

“真的,师尊若是不信,弟子给你看。”

风容边说着边自然的绕开衡霜走了进去,他对着衡霜就开始宽衣解带,衡霜一个激灵,将房门掩了起来。

“宿主,你不该是把大魔王扔出去吗,为什么是关门?”

“......”

“那个,徒弟太秀色可餐,情不自禁,可以吗?”

“呵呵......”这是来自小系系的无情嘲笑。

“停停停,大半夜的,你宽衣解带做什么?”

“给师尊看看弟子受的伤啊,不然师尊以为弟子要做什么?”

衡霜失笑,她在心里默念道,“徒弟还小,懂什么男女之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风容将衡霜的神情尽收眼前,他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衡霜被风容脖颈间缠绕的阴气吓了一跳,她都不知道与那鬼祟拜堂,就算三拜未也会受到阴气的侵蚀,而且风容一路上从未表现出一点异常。

“都成这样了,怎么不知道早些说?”

“小伤而已,就是吹不得夜风。”

衡霜瞬间圣女心爆棚,看看自家徒弟,这般的听话懂事,自己还怎么能忍心让他睡房顶哪,果然平日里还是对他关注太少了。

“这是清风丹,服下半个时辰后,这阴气就消的差不多了。”

风容毕恭毕敬的接下丹药,当着衡霜的面服了下去。

衡霜将风容安置到了软榻上,她寻了个靠近窗边的茶榻躺了上去,正巧对着皎洁的月光,她有些迷蒙的眯着眼,想起了穿越过来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师尊?”

风容唤了一声无果,他侧过身子看向衡霜,在月光的映射下,风容脖颈间的阴气已经然消散,他现在有些看不透衡霜,她的行为举止与往常差异甚大,可衡霜的化神修为在星辰大陆都是屈指可数的,被夺舍的几率是小之又小。

风容猜度了半天都没想出个结果来,但他知道,无论衡霜怎么变,有些事情他都是必须要做的。

他已经不是匍匐在炽火魔地的囚徒,从他离开炽火魔地开始,他便发誓总有一日要回去,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收起了平日里温顺可爱的一面,看向衡霜的神情隐晦又深沉,重生的这一世,他身边似乎时时都在变化,而衡霜于他而言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月上柳梢,薄云遮月,清辉落入佳人侧,一朝一暮思浮意。

晨光初起,衡霜觉着眼前有些泛白,她侧了侧身将晨曦颜色挡在了身后,她还有些犯困,想多睡一会儿。

“师尊。”

“嗯?”衡霜迷迷胧胧的睁开双眼,风容近在咫尺的脸庞吓了她一跳,她反射性的双目睁大,随后身体弹射了起来。

等她从睡意朦胧里醒过神来身体才松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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