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休息好,而且胡子拉碴,满脸沧桑,说话的嗓音也是干涩沙哑,像是好久没有喝过水一样。

“你是...北辰?”

“是,是我,公子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好吗?”

北辰抹了一把脸,努力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你不是跟在父亲身边?我以为你们都...”

明代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这个男人叫北辰,是个孤儿,父母双亡,他的父亲曾是明将军的至交好友,只不过在战争中身亡了,北辰便由明将军抚养长大,这些年一直跟随明将军驻守边关。

明代一直把这人当做自己的亲兄弟看待。

“是啊,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明将军临死前,让一支护卫保住了我的命,即使如此,这一路我也被一路追杀,不然也不会时至今日才找到公子。”

明代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咧了咧嘴。

“北辰,这些天你受苦了。”

明代怜惜的摸了摸北辰粗糙的脸。

北辰望着消瘦苍白的明代,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们的军队被部歼灭,他没哭,明将军死时他没哭,可看到明代如今这副样子时,他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他一把将明代揽进了怀里。

“代代,是北辰哥哥对不住你,没能护住你,以至于你被人...被人...如此糟蹋。”

明代安慰似的拍了拍北辰挺直的脊背。

“辰哥哥,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活着,真好。”

“只可惜我没能将父亲的尸骨带回来。”

明代也没忍住眼眶一酸。

他再也不是曾经风华绝代的明公子了,如今他就只是一个被关在芳菲阁里,需要日日接客的下贱小倌。

他甚至配不上明这个姓氏。

“代代,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明将军是被冤枉的,他没有通敌叛国,我们整个明府都是被冤枉的。”

明代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猛地瞪大了眼,他从北辰怀里抬起头。

“北辰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们明家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怎么会?”

北辰死死瞪着明代。

“我听说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来往于敌国的书信,我问你,你写过这些信吗?”

明代摇头。

“没有,我甚至都不认识敌国的人,我能给谁写信?”

“这不就是了,难道你就没为自己喊过冤?”

明代苦笑。

“我喊过,但是没人相信。”

后来我就不喊了,他越是喊冤,傅恒夜越是痛恨他,折腾的他越狠,不然也不会废了他的武功,废了他的右手。

若是他敢继续喊冤,傅恒夜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你就没觉得事情有蹊跷?”

“有,可是我没有一点线索,没有一点证据。”

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被送入了芳菲阁,而且系统也没有提示他这件案子有冤情。

系统不提示,明代也就懒得思考,安心的当一条被男人疼爱的咸鱼。

小日子也过的十分滋润。

最重要的一点是,若是他反抗,那么明氏一族便每天都会有人死,总有一天会轮到明代的母亲。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他都做了小倌,自己的族人还部惨死,那他这么作践自己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明将军是被害死的,他身体里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大战的时候毒发,那毒带有一定的致幻作用,他在战场上做了一些不利于友军的事情,所以被认为是通敌叛国。

明将军死后,他身边的副将不知所踪,我怀疑那位副将才是真正通敌叛国的人,是他陷害了将军。

还有件事情...”

北辰看起来有些犹豫,因为他也不是很确定。

“什么事情,辰哥哥但说无妨,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不能说的事情吗?”

“你还记不记得明将军军中有一个叫安逸飞的人?”

“安逸飞?”

明代皱起了眉头,这名字他熟啊,安逸飞不就是傅恒夜的白月光,救了他一命的知己?

“你仔细想想,他曾经也在将军手下做事,因为犯了事儿,被盛怒之下的将军赶出了军营,事后他勾结山匪,自己组建了一只军队,时常骚扰我军边境,将军曾下令清缴过他几次,但是这人属泥鳅的,每次他总能提前带人逃跑,就好像在军中安插了眼线一般。”

明代面露沉吟。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安逸飞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我父亲跟他带的兵被误会为通敌叛国的罪臣,两军交战的时候,是一个叫安逸飞的人救下了傅恒夜,如今这个人就在傅恒夜府上,而且还是傅恒夜的至交好友,傅恒夜甚至为他在朝廷谋了个职位。”

北辰面色有些凝重。

“不管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都觉得他很可疑。”

明代也觉得可疑。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傅恒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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