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与贺云驰厮守终生?

这话题好像扯得有点远了,眼下不就是个喝药与养病的事情吗?这事儿需要摆在台面上去说?

三喜有些郁闷,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前堂她没能和贺家主母开口,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让她公开承认自己不愿意嫁入贺家?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三喜的身上,从进入贺府以来,她就从没感觉到自己收到过这么高的关注度。

可这价钱还没谈拢,难道就这样先给他个承诺?生意当然不是这么做的。

就在三喜想提出和贺云驰单独谈谈的时候,贺云溪站出来打圆场,“兄长说什么呢?母亲对三喜很是满意,今早还赠了一只翡翠玉镯,还谈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兄长赶紧先将手中的药喝完,免得药凉了就失了药性。”

今早贺家主母赠的镯子被三喜拢在袖口里面,从外面看不见,她本来就想拿了钱走人,这镯子自然也是要还给贺家主母,自然不好戴在手上招摇示人。

可贺云溪这么一说,三喜一个紧张,镯子竟然从袖口里掉下来,稳稳地落在她的手腕上。

翡翠碧绿的光泽在阳光下更加耀目,更与这听竹园满院的青竹隐隐辉映,别有雅味。

这翡翠镯子一出现,离她最近的孟茜茜首先白了脸色,紧接着,就是一声瓷器碎地的声响。

安子夏惊呼道:“贺大公子,你没事吧?这药碗怎么掉了!”

只见原本被贺云驰拿在手中的药碗掉落在地,碎成片片碎瓷,他本人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被安子夏这么一叫才回神,“没事,是手刚刚脱力了。”

贺云驰深深盯着三喜的眼睛,良久,他的眼中有疑惑,有不解,更有迷惘,惊惧。

三喜不知这些情绪因何而起,难道因为这个不起眼的镯子,贺云驰就以为她要反悔了?

安子夏将地上的碎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赶紧出门,“我去再给你熬一碗药。”

安子夏走了,没人再能阻挡孟茜茜,现在无论她是想探病还是道喜都可以,可她的脸色发白,却是不想再留在当场,“云驰表格,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屋内走了两名女子,现在就剩下贺云溪,三喜,还有躺在床上的贺云驰。

贺云溪在心中思忖片刻,决定不留下碍事,茜茜表妹的住处他还没有安排,作为主人,总该好生待客才是,于是也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

这下,屋内才算是清空了。

三喜赶紧出言解释:“这是早上夫人给我的,当时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要出门去,不过等她回来,我会把这个镯子还给她的。”

贺云驰收回目光,靠在床柱上,似乎情绪很是低落。

三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还有个事儿,昨夜不是谈好了你给我百两银子吗?我回去又想了一下,这百两银子虽能解我一时之危,但却不能让我活得长远,所以我想……能不能把这个价格提升一点,我这绝不是坐地涨价,实在是女子独自在外不好生存,总得有些银两傍身,你要是答应了,等夫人回来我立马悔婚,不,我现在就逃婚!”

“逃婚?”贺云驰自嘲一笑,“你现在怕是哪里都逃不了了。”

“为什么?”三喜不解。

贺云驰扶额,只觉得头有些痛,“你手上戴着的翡翠镯子是我们贺家的家传之宝,在贺家长媳之间代代相传,本是要在新婚之日传递,母亲既已经将这镯子给了你,就是认定要你做贺家长媳,你又怎能再走的了?”

“你说这是你们的家传之宝?”

三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觉得这翡翠镯子实在是普通的可以,难道贺家祖上出身不高,只能拿这个当作家传之宝?

这不是重点,三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把这镯子留给你不就得了?都说了是逃婚,我保证从今以后你们贺家再也见不到我,我走到天涯海角,就不相信你们贺家主母有通天之能?”

贺云驰看向她:“你不回恶水村吗?”

“回恶水村干嘛?那里穷乡僻壤,生活拮据,你给我千两银子,我就租一辆牛车到州府上去,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还有一个姨母住在州府上,我会隐秘行事,也不会在那里呆太长时间,等我离开了这个州,也就彻底和你们贺家断绝联系了。”

三喜最终的目标是京城,自然不会在州府耽搁太长时间,如果必要,她或许还会先到临近京城的惠州呆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再进京和父亲相认。

“对了,这里的州府是哪个州?”三喜问道。

贺云驰皱眉,竟连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隶属哪个州府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惭地要到州府上去?

“顺州府。”

顺州府?!三喜瞪大眼睛,觉得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顺州府地处南方,可以说是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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