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有些暗,厚厚的一层云将太阳遮了起来,略微有些压抑。

一众秀女卯时正就起了身,梳洗过后集在殿内听教习嬷嬷的教导听了大半个时辰。

大半个时辰的教导听完,秀女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头已经摆好了早膳,一人一碗粥,还有一碟金丝卷和一碟白面丝糕。

到傍晚时分,天就黑下来了,漆黑的夜空上挂着一道浅色的月牙儿。姚舒瑜坐在屋子里,细数着时间。

差不多这个时候,姚若萱就要来寻她一起去找她丢失的帕子了。

前世也是在这一天,她的好堂姐借口贴身的手帕丢失,带她一道儿去寻,两人分开找,她将她引到荷花池旁去找,自己到另一边去。而她收买的侍卫已经等在了荷花池边的灌木丛里,找准时机出现来诬陷她与侍卫勾连。

若不是大阿哥路过那边,那侍卫不敢出现,恐怕等待她的就是死罪了。

但是当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寻帕子时正好撞上大阿哥,两人便说了几句话,刚好姚若萱带了人过来,看见她与大阿哥在一起说话的一幕。

因为另一方是大阿哥,姚若萱的打算落了空,但是这件事仍旧传的沸沸扬扬,说她有心勾引大阿哥,又说她与大阿哥早已有了私情,这其中有姚若萱出力,但是更大的力则是太子出的,太子想要借此事来打击大阿哥。

最后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大怒,但顾忌着皇家颜面与她的父亲,将事情压了下去,将她赐给了大阿哥当格格,大阿哥被皇上冷落了大半个月,爹爹因此在皇上心里落了个教女不严的印象,过了没多久便被寻了个理由贬职了。

果然,外面响起了轻叩声。

“阿棠”姚若萱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姚舒瑜唇边勾起一抹笑,眼神却是冰冷,她盈盈站起身,抚了抚身上粉色的旗装,随即又藏起眼里的冷意,娇声道:“姐姐进来吧。”

姚若萱轻推开门,看着俏然站立的姚舒瑜,眼神微闪。若说她来之前心中还有些犹豫不定,那么此时便没有了丝毫犹豫,如果她们一同进了宫,她看见她就会想起自己

比不上她。她不想一直是她的陪衬,不想再回到那个父母不疼的家里,她想成为姚舒瑜高攀不上的人,想要让父母因为不重视她而感到后悔。

姚舒瑜在姚若萱垂眸时勾起一抹讽笑,待她看过来时,又立马换上一副娇俏的笑容,道:“姐姐寻我有何事?”

姚若萱上前走到姚舒瑜身边,眉头微蹙,明艳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忧色,“我的手帕丢了。”

“手帕?”姚舒瑜淡淡的柳眉微皱,问道:“那手帕可是很重要?”

“手帕上绣了我的字,是私密物件儿,我怕被有心人拾到加以利用。”姚若萱目露担忧,“你也知道,这宫里头……”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现在的姚舒瑜只觉她这副模样虚假的很,却不得不忍住想要作呕的心情。

没等姚舒瑜说话,姚若萱拉起姚舒瑜的手,双眼轻眨,软声道:“阿棠,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吧。”

姚舒瑜看着外面的天色,目露迟疑,“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要不明日再去寻吧。”

“好阿棠,你就陪姐姐去嘛,否则我今晚都要睡不着觉了。”姚若萱柔声哄劝。

姚舒瑜一脸无奈,受不住堂姐的撒娇,“好吧,我去拿灯。”

两人一人手上提着一盏羊角灯出了屋。

极淡的银辉落在地上,视线朦胧。

“姐姐的手帕落在了何处?”姚舒瑜问道。

姚若萱噘了噘嘴,“我也不清楚,要不我们分开找吧。”她指了指荷花池那头,“你去那儿”,又指了指相反的另一边,“我去那儿。”

趁着夜色看不太清,姚舒瑜眼神晦暗平静,语气则泛着柔意,“好。”

待姚舒瑜应下,姚若萱往荷花池那边远远看了一眼,轻轻舒了口气,“那我过去了,你若是找到了便去找我,我若是寻到了就来找你。”

“嗯。”

等到看不见姚若萱的身影,姚舒瑜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如同化不开的墨,她阖眸顺了顺心中的气,随后举着手上的羊角灯,照着前方的路,提步往荷花池那头走去,一路上停停顿顿的找着手帕。

姚若萱自是没有去找的,因为她的手帕根本就没有丢。

她走到一个转角便停了下来,在确认了姚舒瑜往荷花池那头走去后,

她便赶紧回了屋,掐算好时间去寻人,之后就可一步步的按照她的计划来。

算好时间,在离荷花池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姚舒瑜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朝天上清凌凌的月牙儿看了一眼,她勾了勾唇,笑中含着凉意。

也没再朝荷花池哪儿投去一眼,她便转身去了另一边。

什么手帕,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现在在荷花池那头等着的不过是一个被姚若萱收买的侍卫而已。

好歹她们也是一同长大,可是姚若萱不顾及一丝姐妹之情,要置她于死地,那么往后,她也不会给她留一丝余地。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姚若萱发现谋划失败的反应了,定是十分精彩呢!

姚舒瑜往另一边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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