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想过,就算是这样简单平静的生活,也能让人感觉一颗心都满满的,幸福好像要从心里头溢出来一般,又甜又暖。

吃什么都行。季穗岁推他走:快点啦,我去练字去啊!

慕瑾安看着她去了卧室,宠溺的笑笑,到了门口叫了声顷澄。

那小子也不知道打哪里出来的,一身整齐的衣裳,却是薄衫,怀里头还是他的那把剑,立在院子中央看着慕瑾安。

生火去。慕瑾安瞧了他一眼,沉声吩咐。

顷澄足尖一点,下一刻就已经到了厨房,听话的开始生火。

冬岳跟长宁也没睡多会儿就醒来了,季穗岁已经写了两张字,自己瞧了一眼甚是满意,进步很大。

冬岳每天早饭前是要吃药的,季穗岁这个做姐姐的,每天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给他们俩穿好洗漱完了之后发现药没了。

慕瑾安,我去趟九芝堂,一会儿你们先吃啊!季穗岁跑到院子里对厨房里头喊了一句。

等会儿,小笼包已经蒸好了。慕瑾安回了一句,打包了两笼小笼包出来了。

她还在院子里头站着呢,穿着一身朱红色的羽绒服,大大的直到脚踝,艳红的色泽衬得她脸色红扑扑的,粉嫩光滑,勾起的唇角带着愉悦的弧度,整个人好看的像是雪中的精灵一般。

慕瑾安眼睛一亮,笑着走了过去,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把她的衣服给裹紧了,又把头顶的帽子给她戴正戴好:别边走边吃,这个给薛笙晓。

季穗岁撇撇嘴,不乐意,掀开盖子就拿了一个,笑得唇红齿白的:我先吃两个垫垫,马上就回来,等着我一起吃早餐啊!

出去了就别吃了,小心灌了风着凉。慕瑾安拿她没办法,话没说完她已经走出了院子,对着他摆了摆手大声的喊了声知道了。

季穗岁也没吃多少,乖乖的听了话,出了家门就没再吃了。

过去的时候天刚刚亮没多久,路上头连一个人都没有,走一路都是她自己的脚印子。

九芝堂离的也不远,走路也就一刻钟的样子,本来以为没开门呢,谁知道过去的时候薛尧已经在门口扫雪了:你师父呢?起床了吗?

师父在会客呢!薛尧看到季穗岁,笑着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穗岁姐姐,这个是什么?

给你师父吃的,不是给你的。季穗岁笑笑的瞧着他,大步走进了药铺。

刚到药铺里就能看到院子。

院子里头,薛笙晓正在跟人说话,薛笙晓本就气质卓绝,淡雅出尘,即使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是个闪光体,让人跟本就忽略不了的存在。

那人却是跟他相反,即使是坐着,也能感觉到那人沁入骨子里的惫懒,斜着身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会栽倒在地上睡一觉,手里头捏着白瓷酒盅,衬得他手指纤长如玉,骨节般分明好看。

夫人。薛笙晓看到季穗岁,淡然出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来拿药?

薛笙晓。季穗岁点了点头,又被那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气息的男人给吸去了注意力。

那家伙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锦袍,整个人除了慵懒,还带着一股子邪气儿。

听到她的声音,云隐啸音突然回头,露出一张妖冶的俊脸来,五官精致异常,尤其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妖气儿,眼尾一勾,回头对着她一笑,狐狸味儿十足。

妖孽!

这是季穗岁第一个想到的形容词。

心里头怪怪的,总觉得这家伙的气息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她又确定,那张妖孽的脸自己是没有见过的。

薛笙晓的朋友,薛笙晓不介绍,季穗岁也不好先问什么,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礼貌笑道:这是给你带的早饭。

石桌上是一个小火炉,火炉上煨着一壶酒,酒香四溢,醇厚诱人,光闻着味道就知道是好酒无疑。

还真是有情趣,飘飞的大雪里头,两个大男人一起喝酒,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薛笙晓这么给谁面子过,也不知道薛笙晓竟然还有朋友,而且这朋友一看就跟他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云隐啸音倒是自觉,直接掀开食盒捻起来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回味的赞叹:味道不错,夫人,这是你做的?

季穗岁还是觉得面前的家伙好像是见过的,他回头看着她笑,她也不好不搭理人:这是我相公做的。

反正在外头已经承认习惯了,所有人都觉得慕瑾安是她相公,她现在顺嘴就说,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云隐啸音饶有兴趣的又看了她一眼,看来是没有认出来自己,接着笑道:夫人好福气。

真没想到,竟然是她!那天晚上拿对联找自己换消息的女人,本以为无缘再见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遇到。

而且听她的口气,是有夫之妇了?

薛笙晓也没打算介绍两人认识,拿了药给了季穗岁:夫人慢走,薛尧,送送夫人。

薛尧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就乐颠乐颠的跑了过来,眼角的余光看着坐在那边的人一口一个的吃小笼包,眼馋的很。

季穗岁走了之后,云隐啸音才眯着眼睛看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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