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那是早晚之事,便一路悄悄尾随于后,直到此间,果然……哈哈!若论聪明机智,天下又有谁堪与依玲比肩的了!反正我牧羊童阳真子是大大的自愧不如!”

梅依玲听阳真子对她赞不绝口,不禁面上大有得色。

殊不料鬼灵子却面色一沉,肃然道:“为师到此镇已过三日,你二人为何不前来相见?!”

阳真子道:“这……这个嘛……”

梅依玲道:“这又有什么这个那个的了,老不死的吞吞吐吐,端的是没有出息之至了。”

稍顿又道:“这么回事儿,‘冷面著萨’卢振豪带了师父你一到那家客栈,我们便欲出面相见的,没料师父与师……与瞿姑娘形影不离,好得蜜里调油,恰似当初我方与这老不死最初相见时一般,便不敢扫了师父情调,只好到此相候了。”

阳真子连忙道:“正是!正是!依玲说的一字不差,只是另有一点,咱们也想给师父和师…和翟姑娘来个意外之喜。”

二怪陡然现身,对鬼灵子倒的确是意外之喜,对瞿腊娜却恐怕并不见得,梅依玲那“形影不离”、“蜜里调油”之言,又将她羞得粉面娇红。

鬼灵子道:“咱们虽只有三人,却也是江湖上一堂堂歪邪门派……”

二怪截口道:“正是!”

其实既“堂堂”又“歪邪”,本是不通之至。

鬼灵子又道:“当日你师兄妹投入为师门下之时,却有些……有些……”

只因当日在泰山之巅二怪受鬼灵子指点,在数千江湖群豪面前出尽了风头,此时听鬼灵子如此说话,阳真子连忙道:“本派以‘歪邪’二字为名,自是与那些自命名门正派之辈大不相同,我和依玲却是自愿拜你为师的。”

见梅依玲也大点其头,鬼灵子方道:“既是如此,为师所问之言,二位徒儿自是愿意据实以答的了?”

二怪齐声道:“知无不言!”

鬼灵子略作思忖,问道:“你师兄妹二人数十年来感情笃深,这是天下皆知的,却不知当初二位徒儿是以什么东西作为定情之物?”

阳真子大笑道:“师父是想效法徒儿,在师……在瞿姑娘身上试一试么?哈哈!”

未等瞿腊娜娇叱出声,鬼灵子早肃然道:“为师之问,你竟敢不答么?”

阳真子连忙道:“咱歪邪门中之人,自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实不瞒师父说,初时咱们并无定情之物,后我偷了依玲一件肚兜,依玲也一报还一报,偷了徒儿的一条……那个……嗯”

梅依玲老脸居然一红,高声道出二字:“裤权!”

阴真子连忙道:“对对对!正是如此,于是咱们便成亲了。

而那肚兜和裤衩,便成了咱们的定情之物了。”

二怪行事之邪,端的难以言表,直把个瞿腊娜羞得几欲寻个地洞钻了进去。

鬼灵子却道:“原来如此。我歪邪门之人,行事果然不同非响。却不知此时二位徒儿是否尚将那定情之物装在身上?”

阳真子道:“徒儿自是将那肚兜视若珍宝,以油布包了随时揣在怀里的,却不知依玲是否也——?”

梅依玲“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只有你老不死的才会这么做么?”

阳真子喜道:“不敢!不敢!”

却听鬼灵子道:“我这做掌门师父的嘛,倒不可显得太过无能,否则二位徒儿也会觉得面上无光。这样吧,你们站好了,待为师演一招二位徒儿从未见识过的武功给你们看看。”

当场三人俱觉蹊跷:天山二怪成名于数十年前,可谓见多识广了,鬼灵子年方十二岁,竞能……

三人正愣怔间,忽见鬼灵子疾掠而出,恰与泥鳅相似,眨眼间已自二怪之间窜了个来回,又笑吟吟地立于瞿腊娜身侧。

他身形虽快,却也没啥了得,二怪和瞿腊娜均暗道:这怎算得上是什么“从未见识过的”武功?!

便听鬼灵子肃然道:“在为师面前,二位徒儿也不必怕羞,此时可各自将怀中的定情之物打开了。”

瞿腊娜闻言连忙将头转向一侧。少顷,忽听阳真子“啊”了一声。

翟腊娜心下大奇,复将头转回来,却见天山二怪正大惑不解地看着鬼灵子。

再看二怪,阳真子和梅依玲夫妇二人正各自拎着自己的裤衩肚兜,两张油布撒落在他们脚前。

鬼灵子笑道:“方才为师这招武功有个名目,叫做‘妙手空空’,二位徒儿果然从未见识过吧?”

天山二怪方知是鬼灵子将他们各自的定情之物掉了包,当下一齐大笑道:“师父神功了得,徒儿佩服之至。”

言毕复将那两桩物事包了相易入怀揣好。

阳真子叹道:“数十年前,江湖上有个号称‘贼王’的时穷富,据说他的‘妙手空空’之术独步天下,但若与师父你相比,只怕也大叹不如了!”

他又怎知鬼灵子这‘妙手空空’之术,正是昔日‘贼王’时穷富所教的。

鬼灵子也不点破,只道:“果然如此么?为师倒想与他比划比划。”

稍顿又道:“此番为师另有要事,二位徒儿尽管在江湖中大行侠义歪邪之事,以光大本派门户,顺便打探打探独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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