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显忙不迭地点点头,急忙又解释地说道:“是真的,我的确是不知道啊。刚才在城楼旁边,我一直是觉得他在我身边,一回头,却是不见人,我还以为他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也没在意,只是没想到……司徒大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陈锦显吓得连连磕头。

看他怕是这样,司徒远不由地相信了,陈锦显胆小如鼠,私自盗宝,恐怕是有贼心没贼胆。想到这,司徒远暂时面色缓和,不曾想,就在这时,一个颇为激动的声音乍然而起—

“陈锦显,你怎么可以如此害我?”

听见声音,陈锦显回头一看,只见那被烧的面目非的“尸体”突然从地上坐起来,自是惊恐万分,瞪大了双眼,反应不过来。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不会是借尸还魂吧?

顾明琴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幸亏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死而复生,还是灵魂出窍?定了定神,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她才可以肯定,这具“尸体”还活着。

尸体痛苦的咳了一声,然后才开了口:“老爷,不是你让我过来,炸了密室,把东西提前取出来吗?”

这样的话,司徒远听的真真切切,猛地回身,看向陈锦显,如同刚才一般,厉声喝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陈锦显答不上来,也不敢回答。他做梦也没想到,动静居然这么大,居然惊动了司徒远,按照自己的计划,不该如此。而且就算是计划失败,刚才他看见陈果“尸体”的那一刻,立马想好了对策,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什么也不知道。可他万万没想到,陈果还活着,而且苏醒之后,马上反咬一口。

“你说不说?”见他半天不语,司徒远早就不耐烦了,厉喝一声,催促道。

陈锦显打了个寒战,本能地抬头,对方眼里的杀气,让自己惧怕。没时间了,如果找不到理由,司徒远一怒之下,恐怕会要了自己的命。可问题是,合理的理由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自己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在陈锦显苦思冥想、焦头烂额之时,一旁的女儿竟也开始火上浇油了—

“阿爹,我早就和你说过,那东西必须司徒大人亲自来取,你非不听,非要借花献佛……”

此语一出,司徒远更是恼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陈锦显从地上拽起来,拉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好啊,陈锦显,你居然想捷足先登,盗取大汗看上的宝贝?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锦显被他拽着,根本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的挥挥手,目光里写满了惊恐,似乎在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好在,司徒远还没打算就此杀了他,只是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并且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一脚,刚好踢在陈锦显的肚子上,陈锦显当即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可司徒远显然没打算给他太多的时间,只是厉声警告道:“陈锦显,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说不清,那就休怪我翻脸了。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对我没什么用。”

陈锦显一听,惊骇的抬起头,对方一脸肃然,看得出,并非开玩笑,并非只是言语威胁,说不定真的是说到做到。一想到此处,浑身哆嗦个不停。有一点,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关键时刻,女儿不但没有为自己求情,反而是火上浇油,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眼看着司徒远蹙起了眉头,已有些不耐烦,陈锦显不敢再琢磨女儿的心思了。只是急忙解释道:“司徒大人请息怒,卑职是一片好意啊。对于她顾明琴,卑职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最了解不过了。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小。她说的话,分明就是找理由、拖延时间。卑职恐怕司徒大人听信了她的胡说八道,拖延了时间,让她把东西转移出去。卑职就想着,先一步将东西取出,敬献给大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想帮我提前取出密室里的东西,然后交给我?”司徒远冷笑地反问。

陈锦显忙不迭地点点头:“卑职正有此意,没想到……”话未说完,对方猛地出手,提着自己的领口,把自己拉到眼前—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你就敢随便拿出?你想害死我们啊?”说到激动处,司徒远猛地用力,把陈锦显拽到半空,用力一甩。陈锦显顿时腾空而起,飞到墙角,之后便重重地落在地上。这一回,连惨叫声都没有,只是一声闷哼。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残忍,顾明琴不敢去看,不由地别过头去。待得一切平静下来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头,前方不远处,陈锦显歪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胸口时不时地起起伏伏,怕是真的以为此人已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回头看去,竟是陈思婉。

只见她嘴角轻扬,望着角落里的陈锦显,笑的得意,仿佛是幸灾乐祸。看到如此,顾明琴禁不住蹙起眉头,无法理解,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她怎么……

而此时,陈思婉似乎也发现了顾明琴,毫不回避,迎上她的目光,一阵冷笑。好像在说,我也可以这样杀了你。

对于陈思婉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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