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发话,圣母自是不敢多说什么,放下礼物掉头便走。

姜澈朝柔烟笑骂道:“什么礼物,能看得你眼都直了?”

“女孩子家的事,你个大男人懂什么。”

白了姜澈一眼,柔烟拿起宝盒便打开。

里面竟是些胭脂水粉,养颜神丹。

姜澈看笑:“看来人王母是做足了功课,来赔罪,专挑你个好入手的小妖精下手。”

“去,人现在也有心有血有肉了不是。”

柔烟笑着收掉礼物,那是没有一点见外。

也是,在她看来,自己打扮得漂亮,不也是为了公子吗?

虚空中白光已然消失,藏匿在雪山下的圣人骸骨露出真容。

不得不说,女娲幻化的容貌当真是天下一绝。

多一分过了,少一分缺了美感,竟是比之柔烟都有艳丽许多。

可女孩子家心细,姜澈也就多看了两眼,便招来幽怨目光。

收回心神,带着柔烟腾空而起。

抬手一招,苍茫大雪将圣人骸骨再次掩埋。

又掐了决,施了无上仙法,将此处设为一片禁地。

作为这些,姜澈才带着柔烟扬长而去。

过了转生门,一绝世美人竟凭空诞生于天地之间。

一诞生,便是天帝身段。

更有天降祥瑞,仙鹤围绕,真倒是美轮美奂。

女子望向西方,翘着一笑:“你个冤家,到还有几分良心。”

“哼,惹了我,要你好看!”

数十载转眼而过。

长安城依旧繁华一片。

这日小雨,长安城西凉亭边,一翩翩公子着白衣作画,身边美艳侍女温酒一壶,当真是羡煞了躲雨的一帮书生。

“小姐,可讨得酒一杯?”

有公子厚着脸皮上前。

这侍女心气儿颇高,懒得观望,只煮好酒倒下一杯,朝画边走去。

婉柔道:“公子,煮的梅酒,去去寒。”

姜澈停下手中笔,接过梅酒,细品一口,发出谬赞:“柔烟煮的酒,近些日子味儿是越来越美了。”

柔烟却专注于画上,颇为好奇。

“公子,你画的是画?”

姜澈抬手将笔扔于凉亭湖中,笑道:“画画可太难了,我这便用纸笔在这画中,做了片天地。”

“天地长这样?”

那讨酒不得的公子在旁发出嗤笑。

看着画中粗劣的两笔交叉,字不像字,画不像画。

说丑又不至于,美就更谈不上了。

活脱脱一四不像。

听这话,柔烟触眉便怒:“那你来画罢!”

公子大笑,心中笃定,定是要在美人前彰显一番。

从袖口中掏出自带画笔,笔走龙蛇,竟是将那两笔当做脊骨,画了副龙腾入海。

画完后得意收笔,掏出印章吐了口唾沫印下,印章就三字,乃其名:汪文远。

他洋洋自得观赏一番,笑道:“小姐,你且看我这画,定比他作得好!”

扭头看去,姜澈搂着柔烟笑着看画:“是比我好哈。”

“嗯,你脸色铁青,身体有恙?”

公子眼睛狠盯着姜澈挽在柔烟腰肢上的手臂:“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道德败坏,道德败坏!”

说完竟是愤不能当,跳入湖中畅游一番狼狈上岸,这才去了一身的火气。

姜澈眼神无奈,看向柔烟:“你这妮子,魅力是越来越大了。”

“嗯哼,公子可喜?”柔烟期待道。

正说着,眼神骤然冰冷。

就见湖对岸围着一群公子哥,争相为一黑衣女子撑伞。

女子却浑然不顾走入雨中,飘落之雨水还未沾染上,便被一股仙气蒸发得干干净净。

“公子,你很美是吧?”柔烟冷眼盯着姜澈道。

姜澈看着黑衣女子竟也是出了神,脱口而出:“美。”

“哼哼,比柔烟还美?”

“额……”

忽的意识到这似乎是个不可回答之问题。

姜澈神色正了起来:“美和美是不同的,就像山的美与水的美一般,两者皆美,但无法比较,柔烟,你可懂?”

“美人与美人之间的美也无法比较?”柔烟咄咄相逼。

却听一清冷声音:“你看谁身边围的公子多便知了,何须比较?”

柔烟目光连忙看去,刚围着她的公子哥,竟也是围在了黑衣女子身边转悠。

她正气愤着呢,更气愤的来了。

黑衣女子上前便拦住姜澈,随即歉意地朝公子哥们一笑:“不好意思,这是我夫君。”

“你这杂碎,祸害良家少女!”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啊!”

公子哥们怒声哭声连城一片。

更是有人拿出纸笔来印刻下了姜澈面容。

大吼:“我要将他挂与艳阳楼顶,让各家小姐小心防范!”

“裴兄此举壮哉,正等采花大盗,偷心贼子,哪家小姐不小心,便要被偷去了!”

“且容我也画一副,近日寻了一古法,画像套小人,回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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