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她猛地扑上前,扑进他宽厚的怀抱,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痛哭道,“十五年前第一眼瞧见你,我便喜欢上了你,这些岁月里,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深到不可自拔,我喜欢你,喜欢的快要发疯,喜欢的愿意为你去死!”

“师妹!”楚以默闻之如雷轰顶,双手下意识地将她推开,身体向后连退了三步,压低着嗓音道,“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许月容见他如此躲避自己,心似被生生揪住,痛的她几欲吐血,她瞪圆了眼,泪珠儿似大雨般倾泻,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地颤栗起来,她紧咬着贝齿道,“你为什么如此迷恋那个女人?我哪里比不上她?她到底哪里好?”

“我……”楚以默张了张口,想要回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呀,自己究竟喜欢她哪一点?是她超凡的美貌?不,他自信自己不是如此肤浅的人!

是她孤傲的气质?不,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理由,那应该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吧,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师兄。”许月容满面泪痕,再次上前一把抱住他,深情地道,“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心意爱你。”

“不。”楚以默再一次无情地将她推开,眼眸里布满了斑斑血丝,他痛苦且歉疚地摇摇头,“我待你,只能是师妹!”

言罢,不再理会她,决绝地转过身,如从未出现般消失在安静的北院角落。

无风,满院的花草却凛乱飞舞;无风,墙角的树枝却疯狂摇曳;无风,许月容的心底却掀起了惊滔巨浪。

啊~~~~~一声怒吼,虽没有喊出声,却被体内翻腾的灵力催化成劲风向四周散去,将身边的花草寸寸割断,四周狼藉一片。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感受:愤怒、羞辱、不甘、嫉妒……太多的情绪几乎将她炸碎,一丝殷红的鲜血至她嘴角滑下,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凄美狰狞。

樱浅,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在大师兄眼前,永远消失!

夜晚亘古不变地准时降临,光明被黑暗替代,浮躁的人们在黑暗中渐渐安静。

月上中天,樱浅背靠在院角的梧桐树干旁,手心里捧着小麻雀,双眼迷茫地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啾!”小麻雀似察觉出她的情绪,扇动翅膀飞到她的肩上,小小的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低鸣不已,仿佛在轻声地劝慰着。

“我没事。”樱浅疼爱地用手指抚摸着小麻雀的羽毛,似在对小麻雀说,又似在自语。

同一时刻,同一轮弯月之下,楚以默一袭宽松白衣端立于院中,仰首静静地凝视着夜空发着呆。

月下日出,漫长的黑夜终将被光明照亮,随之照亮的还有楚以默的心,苦想了一夜,他终于想通了,不管樱师妹对他如何,只要自己按自己的心做,无论结局如何,他都不会有任何遗憾。

樱浅凌晨才入睡,因为一夜都在做着古怪离奇的梦致使她起的有些晚。

她简单的梳洗了一翻后准备出门去找些吃食,开门的一瞬便瞧见楚以默立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碟馒头。

“早!”楚以默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完看不出一丝阴郁。

“……早”樱浅呆了片刻,旋即恢复如常,转身走进了屋中。

“今早没见你去饭堂。”楚以默走进屋子,将手中的碟子放到桌上,关心道,“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嗯。”樱浅轻轻地点点头,坐到桌边拿起馒头慢慢吃了起来。

此时的她又惊又讶,昨日自己那么无情地对他,原本以为他从此不会再理自己。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今日居然像个没事人般给自己送早膳,仿佛完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不用……”正在胡思乱想中,她忽然间听到身后床铺位置有动静,转头一看,原来是楚以默在帮他整理床铺,尴尬之下连忙放下馒头上前阻拦。

“没事,你慢慢吃。”楚以默将她推开,笑得更加灿烂,仿佛为她整理床铺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她呆了一呆,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已整理好,再阻拦已是无用索性随他去,回到桌边继续吃早餐。

“师傅叫我们一会儿过去。”整理完毕,楚以默在她对面坐下说道。

樱浅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有些忙乱地点了点头。

楚以默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完,窗外明亮的光线至敞开的窗口投散到她的身上,为她笼罩上一件散发着光晕的外衣,为她清冷的容颜增添了许许温暖。

此时的她看上去,那样温柔、那样艳丽、那样明亮的叫人睁不开眼。

“走吧。”被他凝视着,她的心越来越慌乱,吃完一个馒头她再也无法吃下另一个,攸地站起身,也不等他答应率先走出了房间。

楚以默看着她有些凌乱的脚步,嘴角的笑容如向阳花绽开,看来,她并不是无动于衷,自己并不是完没有希望。

两人一路来到后堂的议事厅,玄德和景易先一步到了屋中,玄德坐在门左边的木椅之上,景易则立在床铺边,床铺上李家小少爷闭着眼安静地躺在那里。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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