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楚以默蹲下身与男孩平视,语气温和地问道。

“师兄。”一直未说话的景易忽然低喊了一起,用眼神示意楚以默回来,尔后俯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这个男孩儿有问题。”

“师弟可看到了什么?”楚以默神顿时凝重了起来,紧张地追问道。

樱浅和许月容见他两人面色凝重,皆疑惑地凑上前静声听了起来。

“他的三魂七魄如今只余下一魂三魄,固此魂魄不的他如今格外怕见光亮。”景易轻声解说道。

“你如何得知他的魂魄不?”樱浅眸子注视着景易的眼瞳,总觉得他的眼里有什么一晃而过。

“景易师兄天生有一项异能——唤住视灵目。”楚以默耐心地解释道,“他只需将灵力注入双眼,便能看透普通人的三魂七魄,是邪是恶,一眼便知。”

樱浅神色一震,看着景易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之色,脑子里闪动出一个模糊人影,慢慢地与景易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千年前,当她在王母的寿宴上表演了一段剑舞后,上仙千里眼便疯狂地恋上了,在遭到她的拒绝后,千里眼居然想要强行亲近她。

一怒之下她告到了王母处,王母处罚千里眼下界轮回五百世,受尽人界生老病死之苦才得再次返回天庭。

因为千里眼是上仙,故虽下了界,却仍保留着一项当家本领,那便是一双看穿世间万物的——视灵目。

难道?他便是千里眼转世?

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灵力强盛,一副超然脱俗的模样,心里开始猜测。

难道这一世已是他的第五百世?难道这一世他便可修成正果重回仙界了吗?

这五百世的苦他终于熬到了头,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自己,如若那时自己不要那么冲动,好生与他交谈一番,也许他便会放下执念,又何来这一百世的折磨呢?

想到此处,她看向景易的眸子中多了一抹愧疚之色。

“是什么夺走了你的魂魄?”许月容上前仔细查看小男孩的面色,询问道。

小男孩儿一直静静地立着,没有抬头看众人,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完没有听到许月容的问话。

“他现在魂魄不,神识亦不清醒,是没办法回答我们的。”景易缓缓开口,“许师妹和樱师妹在这里看着他,我和师兄去其他房间先查探一番。”

说完后,景易与楚以默踏出了幽暗的偏厅。

“你先看住他,我去看能不能助师兄他们一臂之力。”许月容自然是不愿与樱浅相处一室,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房间。

屋外夏日炙热的阳光似乎被什么遮挡住无法照射进偏厅一缕,明明是炎夏,厅内却阴冷异常。

如今只是普通凡人之体的樱浅受不了这阴冷的气息,身禁不住地战栗起来,脑子似乎也被阴冷侵蚀,眼前所见渐渐模糊起来。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头晕目眩快要倒地,连忙靠坐在木椅之上。

正想抬眼瞧一瞧立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忽地眼前一花意识一片模糊,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黑影自自己胸膛冲出,紧接着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夏风暖暖,吹动及膝的杂草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在房顶上、杂草上、小路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影,厅外的一切看起来那么宁静、清逸。

而此时的厅内,与炙热的温度相反,阵阵冰冷的风似尖刀般在地上打着旋刮出刺耳的轻响声,一角白衣被风卷动着,簌簌作响。

“什么妖物?还不快在本王眼前现身!”君诺的嗓音低沉中透着无限杀意。

原本一直静静立着的小男孩终于动了,他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毫无生机,透射出股股阴冷的气息。

当他看清眼前的君诺时,眼睛攸地瞪圆,紧接着阴冷的眸中升腾起剧烈的惊恐之意,细小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瘫落到地上,身似被狂风吹动般颤抖地厉害。

“王。”稚嫩的男童声音颤抖着已是语不成句,“您……怎……会在此~?”

“说。”君诺背过身,根本不看男童一眼轻轻吐出一个字。

男童身匍匐在地,喉咙里似被什么卡住,嘴唇嗫嚅着半晌也发不出一个字来。

“想死吗?”君诺轻淡地开口,神情高傲冷酷。

“王。”男童再也不有所隐瞒,如实回答道,“小妖前日在隔壁的赵家发现了一片玉简,故想在李家看看能否找到第二片玉简。”

“拿来。”君诺闻言转过身卑睨着男童,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男童不敢有所耽搁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片白玉片,君诺轻抬了抬右手,白玉片似被召唤般飞入了他的手中。

他仔细查看着白玉片,大约两指宽、半尺长,入手冰凉滑、润,上面刻着繁复奇怪的花纹,有的似小山头,有的似水波,有的似深坑。

一条细细的藤蔓状的线条将这些花纹连接起来,在白玉片的最底下刻着一排蝇头小字,字体复杂难懂,根本不是现今的字体。

看到这些字体时,君诺身轻颤了一下,白玉片上刻着的字体不正是天界远古时使用的仙篆吗?

这个字体莫说在人间界根本无人能识,就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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