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用不了,把地还搞成那个样子,到底是上边的款子短缺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现在就想让村上把我家地给平了,村上要么出钱,要么出人,这事必须给我家解决了,不能耽误我家过几天耕种。”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至理名言,也是经过王彪自己这么多年经历见闻所印证的。

母亲就很善良,以前即便是找村上维护自家合法权益,也都是轻声细语,态度好的近乎于请求,就差下跪了,但是,问题照样还是得不到解决,这么多年,他父亲的残疾贫困补助金,不知道被村上扣下了多少,有好几年,完全没见到钱,只在过年的时候,给发两代米面一小桶豆油啥的应付了事。

你如果去找,得,那么就把你家踢出去,把低保贫困名额给一些关系户,有的人,家境很好,甚至有的还在城里住......

他们屯子就有一家,是村长的本家妹子,而且这个人取代了他家两年,那两年他正在读大学现在即然他在家里了,有些事就得他扛起来,来处理,不能再让母亲出去低三下四的说拜年话。

今天的这个事,就是他决定出面的办的第一件事。

“王彪你说这话啥意思?这其中有什么事?你要觉得有事,觉得我们贪污了,你可以去镇上信访纪检举报啊?”赵占海嚷道,没想到往日厚道仁义,见面就笑呵呵张嘴闭嘴叫他二姑爷的小崽子,现在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王彪呵呵冷笑:“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想让村上把我家地给平整好了。”

“整不了,村上没发给整,也没义务整,我是办不了,要不你去找牛书记。“赵占海道。

”我找他干嘛?你们不给整是吧?好,那我现在就去镇上,我问问卫书记弄个滴灌却弄成一半,摆在那里不用是为什么,前几年修建完沼气池为何根本无法生火做饭,为何又弄来了大的沼气罐,却一直摆在那里迟迟不给安装,我还要问问卫书记,为何扣大棚的补贴款拨下来,却迟迟不给种植户......”

电话那边,赵占海脸色越来越青,虽然这些事都是不是秘密的秘密,村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可是,镇高官却不知道,镇委卫书记可是一个很有党性原则的人,他明里暗里送过好几次礼都被退了回来,而且还曾私下里找他谈话。

如果这个愣头青真到卫书记那里胡言乱语一番......

赵占海强压一口气:“王彪,唉,二姑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还有这么不近人情的一面呢,这事吧,其实二姑爷也想给你家整,知道你家不容易,你爸啥也干不了,但是村上不能啊,只要村长给你家整了,那就开了个口子,别人家也会来找......”

王彪一听赵占海口风赚了,心里不由冷笑,但嘴上却说:“二姑爷,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家没车,我老叔又经常不在家,你说我一个人怎么去平那三四百米的土坑,所以没办法,只能来村上,麻烦你了。”

“这样,过几天村长会成为卫生队,我先让人开铲车和四轮子去给你家弄,但是别人问你,你就说你是花钱雇的。”

“行,只要有人问,我一定这样说,跟我家人我也这样说,你放心吧二姑爷,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赵占海挂了电话,眼神阴郁的看着前方,呵呵,行,小子,跟老子玩这一手,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二叔,干啥呢,接个电话这么久。”田爽走出包间喊道。

“没什么事,咱们继续喝。”赵占海笑道。

包间内,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烟,因长年劳作而被晒的发黄发黑的脸上,挂满面的愁容,一脑门子的心思。

唉,本以为北境离家,来到这千里之外扣大棚,借着这边政策的光能多赚一些钱,可是到这扣上大棚了,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边政策本来每栋标准大棚给补助九千,可这边的村上就说是七千,补贴九千的是那种更标准的大棚,行,七千也中,可是到现在只得到了一半的钱,这都拖一年多了,去年秋末和今年三四月份刮大风吹毁的十几栋大棚的补助款也不给发。

每次去问,都说让再等等,不是账没算明白,就是财政还没批下来,要么就是别的理由,其实他知道,其实只有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村长把钱挪用去给儿子买了个一百五十多平婚房。

妈的,这几年上的炮和开园香瓜都白送了,都不如喂猪了,还能多长几斤肉......

想到这,他恨恨的把手中的烟直接怼在桌面上,狠狠的拧了几下,青烟缭绕中,那破碎的烟头仿佛化身成了那吃人饭不办人事的赵老二和牛永成这个子承父业的村书记。

这时,房门开了。

他急忙挤出笑脸,热情的说:“赵村,你可算是打完电话了,菜都要凉了,来咱兄弟再喝一杯。”

三人又喝了一杯56度白酒后,中年男子给田爽使了个眼色,喝的红头涨脸的矮胖子田爽,拿起椅子上的包,从中拿出一部崭新的三星2017商用手机,放在赵占海面前,赵占海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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