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道:“看不出,你们一窝睡!我和小白可容不下旁人。既是有人作证,本小姐言出必行,我便不杀这畜生。”

方仲心下一松,正要道谢,那女孩儿却冷冷道:“可是它吃了我的小白,又该怎么个赔法?”

方仲道:“不知你要怎样赔法?”

女孩儿一笑,“既不要它抵命,这活罪可是难逃的,你便与它一起做我的仆人吧!日后我闷了烦了,你便过来陪我,就当代替我的小白好了,你说这个赔法可好!”眼含笑意,望着方仲,黑黑的眼眸中如同闪亮着星星。

秋水般的眼神,秀丽的容颜,俏皮的神态,高贵的仪表……,当她那深邃的目光又带着笑意投射来时,方仲一阵慌乱,诺诺道:“这个……这个……。”竟然犹豫不决起来。

“你不反对就是答应了。”那女孩儿翘首出门,远远道:“把我的仆人带了,回庄!”侍立的众人轰然答应,就要带方仲出门。

艳红此时再也不能置之事外,上前拦住道:“哪有以一个兔子性命就换人为仆的,你们还讲不讲规矩说不说理。”一个庄丁道:“我们庄里说的规矩就是理,规矩是我们定,理也是我们拿,你算他什么人?拿签押的良民字据出来我看?别自己就是私带拐卖的托儿。”伸手向艳红要进镇的签押字据。艳红哪里拿得出。

见艳红犹豫,几个庄丁更是鼓噪的厉害,几个清一号色的大汉也凝神戒备。

“你的字据呢?”

“怎么进来的?”

“镇里与谁相熟?”

“……”

艳红一句也答不出!

“好哇!居然是个偷渡私过的主,把他们都抓起来,押回去好好审问,我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怪呢!”数人呼啦一围,把普玄等人夹在中间,艳红惊道:“道长!这可怎好?”眼望普玄求救。普玄扰头摸耳只作不知,反嬉皮笑脸的道:“诸位莫急,道爷行李还在客房,待拿了行李方好同去。”几人道:“也说的是理。”押几人回房取行李,艳红没想普玄说这个话,本来心中普玄的高大形象也猥琐了许多。

客房内,普玄低低对艳红道:“那几个大汉有些棘手,不是好相与的人,且待出门后再看有无机会。”艳红疑惑点头,心想那几个大汉不过穿戴整齐些罢了,你一个得道上仙会怕他?

各人在监视之下收拾行李,唯普玄和方仲东西最多,普玄大包裹一个,方仲倒好,腰挂葫芦,背背长剑,斜挂包袱,尤其那剑,又厚又大,几乎拖到地下,看得几个大汉也是暗暗称奇,这一个小小孩儿居然携这样一把大剑,他耍得起来么!同来的一个庄丁好奇心起,问道:“小子,你也会耍剑?”方仲道:“不会!”庄丁又问:“那你拿把剑干啥,不嫌累得慌。”方仲却道:“这剑越背越有劲儿。”庄丁一摇头,心想哪有背剑长劲之理!

四人在几人监视之下步出店门,那店家与小二眼觑着普玄等人出店,愣是没敢要住钱。

门外,阳光耀眼!涌泉集大街,无数锦旗飘摆!对面,车马林立!人群处,胭脂马上坐艳光四射俏小姐!普玄、艳红、方仲、小兰同时为这阵仗而震撼止步。

几个庄丁上前回话道:“小姐,人已带到。”那女孩儿点头道:“回去罢!”一扬马鞭,整支车马队伍缓缓起行。无数行人闪在街道两旁观望。

普玄与艳红几个在车马队伍里显得十分另类,别人都是统一号色,就他们是杂色,且混在车队,也无人监视他们,似乎根本不担心他们逃走,这哪里是押解问罪,倒似观光游街来了。艳红心急以后事情,问普玄道:“道长,难道我们一直走下去。”普玄点头道:“走下去也不错啊!兴许到了庄内还能看一看那神泉,若是有缘,也去落个水浴浴身子岂不爽!”艳红焦虑的道:“可是他们说要押回去审问,怕是要吃苦头。”普玄笑道:“又没作奸犯科,怕他何来,等他们不注意了我们再逃走便是。”艳红见普玄似乎毫不放在心上,一副智珠在握模样,只好故作镇定,随大队车马前行。

那狰狞兽腿伤未愈,跑了一会后一瘸一瘸,把伤脚提了三只脚走路,十分不便。方仲不忍,把它抱在怀里随着车队行走。

“看不出,你真的对它很好啊!”

方仲偱声望去,只见一匹神骏非凡的胭脂马上,那女孩儿正双目放光的看着自己。方仲道:“它与我最是亲近了。”

“是吗!?”她歪头想了会,又道:“那你一定也是非常寂寞非常孤独的人了,因为,你找不到可以真的听你说真心话的人,也找不到向你说真心话的人,那么你就只有和它说说真心话了,所以,小白就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有它,才能静静的听我把心里的话说完,从来不拒绝,也从来不泄密,更不会苛责我,有这样一个朋友你说有多好!是不是?”她俏脸俯视马侧的方仲,殷红红痣下,娥眉微皱,似乎想着自己的心事,心事不佳,自然会皱眉了。可是这样一个千拥万护千娇百媚的小姐有什么恼人心事呢?

方仲颇有些惊讶的望了望那女孩,道:“我却没想这许多,只是觉得有它陪我,心里便安稳些。”

那女孩儿道:“就是如此啊!你自己却不知,等你失去它就更是清楚了。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