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法事做完,待的夜深人静,静逸悄然出门,往姜文冼小屋而去……。

在静逸相助之下,姜文冼恢复颇快,体内阴寒之气虽未尽去,但被静逸运佛家神通牢牢压在气海之内,不复先前紊乱。静逸道:“不知这是什么邪功,阴毒之气如此厉害,日后碰上那番僧倒要小心。你体内剩余的阴毒之气,我已无力再解,你回昆仑后,以昆仑前辈耆老众多,必能集众人之力为你拔除此毒害。”

姜文冼感激不尽,想到不久当可回归师门,真是心神激荡,言道:“姜某能得师太如此大恩,不知何日能报。”

静逸道:“姜文冼,言谢之言先不必说,三年后我上昆仑山,到时如你未在山上,那只能说明你心中有鬼不敢回山,自然你所说的是骗人的鬼话,那时,我必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命来。”静逸冷不丁的又说了一通狠话。姜文冼苦笑道:“就如师太所言,三年后鄙人亲至山门相候!”

静逸凝目望着姜文冼,终于回过头去,慢慢道:“希望如此。你好好休息吧,能回复多少功力是多少,毕竟回昆仑路途遥远,你无法御空而行,无所倚仗,少不得还受一番苦楚。”转身出门而去。

次日,静逸怕人打扰,自到后山入定,弥补为姜文冼治伤所耗的真元。回来后见钟颜一人在家,何盈与方仲却不知何往,便问道:“方夫人,小徒与令郎到哪里去了?”钟颜道:“师太走后,何盈寂寞。故此两小也许去了山下玩耍。小孩子家,玩性自是重些,到也不必挂怀。”

静逸点头,默然半晌后道:“明日我便与小徒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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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一早起来见静逸不在,便拉着何盈说要去河边泛舟,顺便鸟览山水之秀。何盈欣然以应。辞别了钟颜,又去约了李小兰同往,虽然她与何盈偶有龃龉,但难得一个同龄玩伴,自也十分不舍。于是,三人相携,兴冲冲来到山脚下玩水泛舟。

码头只有两条粗木排筏与一艘驳木船,此时却少了一条木筏,只另一艘木筏在岸。方仲解了剩余一条木筏的缆绳,三人一起用力,把它推离河岸。方仲撑篙,小兰在两舷以手划水,渐渐向河心驶去。碧波荡漾,凉风习习,青山绿水相映,也是好一副山水画轴。

方仲与小兰自小在山水之间长大,均通水性。何盈却是个旱鸭,坐在木筏之中不敢稍动。方仲道:“你初来时与你师傅乘个大木头,乘风破浪而来好不威风。那时小兰以为你是个小小水鬼!却原来不会水,是个旱鸭。”

小兰也笑道:“不错,不错,我以为是水鬼来的,仲哥哥却说是剃了头的观音,岂不可笑。难道观音大士伏魔,收降了个小水鬼么?”

方仲道:“怎么能是观音降水鬼,要我说么,分明是观音带了玉女同行。只因见了玉女,我才把师太当作了剃头的观音。”方仲信口胡诌,把何盈比作玉女。哪个佳人不爱美?哪个英雄不好夸?

何盈笑靥如花的道:“胡说!胡说!”实则也是芳心甚喜。

见方仲不停夸奖何盈,小兰有些生气,撇嘴道:“水鬼没有,却有个色鬼,小心何盈师父抓了你去。”方仲一听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触动心中隐私,连忙低头掩饰尴尬。

何盈笑道:“师父要捉了仲哥哥去,多半是剃头观音身边又多了个金童。”话一出口,本也是取笑方仲之意,但思量金童玉女乃是一对,那岂不是把自己与方仲当做一对了。小小心思萌动,脸上一红,假装没有在意。

小兰道:“那我是什么?”何盈不答。方仲思量了会,笑道:“你既说有水鬼,自然就有夜叉,你便是那母夜叉。”说罢忍俊不禁,与何盈哈哈嘻笑。小兰也笑道:“偏我是夜叉,你们却要做金童玉女,羞不羞。”以手刮面,嘲讽方仲。二人复又大窘。

三人说说笑笑,手中不停,木筏荡过河心,已渐靠河对岸去了。

小兰用手一指对岸大荒山深处道:“我爹说那山深处藏宝,只是多有毒虫猛兽出没,所以每来只能稍逗片刻即回,就是如此,也常自那山里挖出人参来。”方仲点头道:“往常我爹也从这山里多有所获,只是不敢冒进。就去也是人多才敢去的。”举手瞭望远山深处,神驰遐想那当中光景。

何盈也用小手搭棚瞭望,忽道:“河边有条木筏。”方仲与小兰顺着何盈所指看去,果然一条木筏泊在岸边,竹篙斜插,撑筏之人已不知去向。

方仲疑惑道:“今日有谁过河了吗?”

小兰道:“既是有人在此,我们也过去看看吧。”三人一合计,都觉事体可行,于是方仲撑篙,也把木筏泊在岸边,下筏后寻树根固定处系了缆绳,插了竹篙,夹住木筏不让乱流带走,便往近山处摸索行去。

方仲等人边走边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可是只有空谷回音,哪有人语声回答。

初时观不尽的花花草草,赏不完的古树松柏,可走了半个时辰,莫说有人,连四周场景都昏黑起来。小兰有些害怕的道:“这里树木阴森,阳光都快遮没了,要是野兽出来,如何是好。”

方仲道:“哪有许多野兽?要是碰上个锦鸡玉兔、花狐松鼠之类,捉来赏玩岂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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