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运阁,故名思意,就会让人联想到一系列有颜色的地方,没错,承运阁,是冷寒君专宠女人的宫阁所在,坐落在王府的中央,华美幽雅,古庭楼宇,飞檐琉璃,极尽奢侈美贵。

帐内,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男子重重的快意渗和女子低低的深吟,云雨巫山,情欲迷醉。

沉浸中的人儿,究竟动了几分相思?

粗暴的对待,让身下的女人痛不堪言,只能用低低的吟哦来回报,终于,华幔止息,羽塌静立。

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却邪佞的男声:“我要让你认清你自己卑微的身份,把罪孽溶进你的血液。”

床上疲累的纤躯微微动了动,在羽丝华被中,抬起一张似水的容颜,额间渗着几丝暖意不明的汗液,小手动了动,把自己的身体缩紧,微虑却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口口声声骂我是罪人,却又用如此下流残暴的手段折磨我,论罪?你又清高多少?冷寒君,你根本就是在为你残暴不仁找借口,你根本就是……”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让她一时喘不上气来,只得停顿一下,低喘了一口气,无视头顶上方沉黑的俊颜,继续骂道:“你根本就是野兽,冷血动物,你才是罪大恶极的混蛋。”

“该死的女人,竟敢污蔑本王,罪,是你那野心勃勃的老爹所造,而你,注定要替他偿还一辈子。”冷寒君暴怒起来,揪起应芳芳的头发,逼迫她直视他的怒焰,冰冷残酷的语调,是狂妄的绝端。

应芳芳在心里倒抽一口气,她也许不明白,她这副身体欠下的债有多重,但此刻,她却感觉到了冷寒,打心底的恐慌,眼前的男人,绝对的危险。

“来人。”一道冷喝,门外四个身影轻缓的走进来,欠身行礼:“王爷。”

“刺字。”冷寒君松了手,赤身露体的从床上走下来,精健完美的身材,让人垂洇难耐,从帐外很快冲出两个丫环拿来锦衣服华替他披上。

赐字?应芳芳身酸软无力,但耳朵却没有失聪,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困惑,他要赐什么字给她?

一道命令丢下,三个丫环走到床前,把懒身伏在床上的应芳芳紧紧的摁压在床上,力道之重,让应芳芳没有半点松懈的机会。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啦。”还不知道危险临身的应芳芳,激动的大嚷大叫。

可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压在身上的四只有力手掌,却还是没有半分的松动。

就在这时,一根绣花针出现在应芳芳的眼前,她这才清楚,原来,所谓的赐字,是想用针在她的身上刺绣,把她的皮肤当成衣服来写字。

天啊,残无人道啊。应芳芳在心里惨叫。

“罪字加身,一辈子的印证,愚蠢的女人,不要妄想反抗本王的惩罚。”大手极尽温柔的捏住尖细滑嫩的下额,俊美的脸上闪动着邪冷的笑意,妖艳魅惑,犹如罂粟一般,染着致命的毒药。

应芳芳终于知道何为恐怖,美眸大睁,是无法反抗的慌乱,亦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当那抹笑,消失在灰暗的房间里,应芳芳才明白,自己早已身处地狱。

“冷寒君……我恨你。”在那抹高健的身影消失之迹,应芳芳终于狂怒大吼,但紧随而来的却是髓骨的刺痛。“天啊,救命啊,好痛。”

白晰光滑的圆润肩颈处,骇然滑落第一丝鲜血,应芳芳玉牙紧紧咬住身下洁白的床单,忍住痛楚,泪早已和着怨恨,一起坠落在丝绸之中,这笔帐,她将永生不忘。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以为自己会在这蚀骨的痛楚中晕过去,但很遗撼,在完成最后一针时,她脑子竟然前所未有的清醒,痛,早已麻木,剩下的,是对命运的不甘,对人性的磨灭。

以前,活在都市下的她,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微笑,别人也会还以微笑,没有真正冷血的人,只有自我保护的心,但,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那是绝对的冷血,没有温度,纵然,他也会给她微笑,可那笑容,魔魅中,却更加的肆恶。

刺绣完毕,四个丫环离开了房间,丢下她一个人孤单的面对黑暗。

“小姐……”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只见在灯光下,小环缓步走过来。

“小环,怎么会是你?”刚从痛楚中缓过神来的应芳芳,惊讶的望着朝她走近的小环,脸上犹挂着未干的泪珠。

“是王爷让人放我出来的。”小环也感到奇怪,勾结乱党的罪名,她还以为就要这样陪着小姐含恨离世了呢,却不想,就在刚才,王爷把她放了出来,还交代到承运阁把小姐领回去。

“小姐,你背上怎么出血了?”应芳芳虚弱的伏在床上,手指都不敢动一分,身唯一的知觉,除了痛,还是痛,所以,她就这样继续趴着,身上只披了单薄的锦被,免强遮住她纤美的身体,腰部以上完露出,墨发被拔至一边,露出总个右肩,而在手臂与肩北交际之除,骇然出现一片血泽,滚成珍珠一般的血珠,凝结在雪白的手臂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刺痛了小环的眼睛。她惊叫起来,快步冲上前,泪早已滚落下来。

应芳芳仿佛从鬼门关散步了一圈,回到活生生的现实,她免强的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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