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身边站了一个人,抱了一沓文件。

&ep;&ep;温思煦和岑渊刚走进客厅,余墨青就将文件扔在了茶几上,“小渊,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ep;&ep;温思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墨青似乎生怕温思煦不知道,直接当众说了出来,“请了专业律师,调查岑家股份问题,查我的罪证,小渊,你很有胆量。”

&ep;&ep;对于岑渊会有如此举动,余墨青真意外了。

&ep;&ep;也在此时,他才觉得岑渊身上有了点他父亲的影子。

&ep;&ep;“如果不是这些资料被送到我手里,怎么你是想靠将我送进监狱,拿回你手上的那些股份吗?”

&ep;&ep;对于岑渊所做的这一切,温思煦都是不知情的,而对于岑渊不知不觉做了这些,温思煦更是震惊。

&ep;&ep;岑渊晚上在别墅,白天在学校,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余墨青的眼睛,在余墨青眼皮底下,他还收集了这么多东西?

&ep;&ep;毫无疑问,岑渊在干的这件事,让余墨青十分恼怒。

&ep;&ep;而温思煦不知道的是,比起这些,余墨青更恼怒的是今天早晨,他进入酒店房间里看到的那幕。

&ep;&ep;余墨青一直觉得温思煦和岑渊之间不会有什么,可今早,他不得不承认,看到岑渊抱着温思煦那幕场景,余墨青瞬间就忘了反应,险些没将岑渊揪下来扔海里。

&ep;&ep;温思煦在他身边,永远是不屑的,但面对岑渊,却从不设防。

&ep;&ep;此时的余墨青很明白,他想借题发挥。

&ep;&ep;一直站在温思煦身边的岑渊,面对余墨青的质问,以沉默代替回答,他走上前,拿起桌案上的调查资料,翻了翻后才点头。

&ep;&ep;“嗯,我查的。”

&ep;&ep;岑渊丝毫不在乎这件事被余墨青发现,甚至还扬起手里的东西,“侵吞岑家股权,拿岑家的公司养余家,这不都是你做的吗?怎么我的股份,你代为管理一下,就变成你的了?”

&ep;&ep;余墨青的很多手段,都完美避开了法律漏洞,如果不是岑渊查的这些资料,所有人都会觉得余墨青的做法合情合理。

&ep;&ep;余墨青并不干净,所以他没资格用这件事质问他。

&ep;&ep;而面对岑渊的指证,余墨青也不否认,“商场如战场,你爸爸不会连这个道理都没教过你。”

&ep;&ep;关于余墨青是如何做到这些的,温思煦只大致了解一点,只能说手段确实很脏。

&ep;&ep;“小渊。”为免岑渊激动,温思煦握住了他的手。

&ep;&ep;但岑渊实际上很平静,甚至游刃有余。

&ep;&ep;“发现了你能怎么样?杀了我?我不过是查一查,你可是犯罪分子。”

&ep;&ep;因为那段特殊经历,如今的岑渊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面对余墨青的时候,温思煦都佩服他真能怼。

&ep;&ep;要不是他们是当事人,温思煦真想捏捏岑渊这说话气死人的嘴。

&ep;&ep;余墨青想是也真拿岑渊没办法,他也不计较岑渊的态度问题,但……就在温思煦觉得余墨青情绪平复之际,他忽然笑了下,“小渊,给你看个好东西。”

&ep;&ep;当着他和岑渊的面,余墨青点开了一段视频。

&ep;&ep;初时,温思煦觉得这是一个很隆重的酒会,可看着看着发现,这并不单纯是一个酒会,本质上其实是一个拍卖场所。

&ep;&ep;拍品也很常见,都是一些常见的珠宝首饰。

&ep;&ep;然而……当主持人念出“岑太太”三个字时,温思煦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起来。

&ep;&ep;果不其然,前几件拍品都很正常,可自第五件开始,几乎每一样东西,都和岑家有关。

&ep;&ep;而一直沉默着的岑渊,握着温思煦的手骤然收紧。

&ep;&ep;“拍卖死人的遗物,余总可真是爱财如命。”岑渊咬牙切齿道。

&ep;&ep;从岑渊的话里,温思煦瞬间明白了余墨青在做什么。

&ep;&ep;那是岑渊父母的东西,是他们留给岑渊的念想,余墨青竟然堂而皇之,将这些卖了,还要拍视频给岑渊看?

&ep;&ep;看着已经握紧了拳头,因为极度愤怒而青筋暴起的岑渊,温思煦松开了按着岑渊肩膀的手。

&ep;&ep;为人子,如果对父母的遗物被卖都能保持平静,那如何自处?

&ep;&ep;可就温思煦看着岑渊即将动手的前一刻,余墨青坐在沙发上,“我那里还有很多,或者,我可以考虑明天继续。”

&ep;&ep;说着,余墨青接过了身后之人递来的一把戒尺,“岑渊,我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此时向我认错,叫我父亲,我就可以帮你保住你父母的遗产,否则,我保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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