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字问,我问他怎么上苏柔的号直播?问是不是私底下和苏柔见面了?我当时心里很吃醋很酸的,就问了很多,但是他都不回答。他就是直播……是他的声音,但直播风格,说话的套路,就和苏柔一样。”

&ep;&ep;“我很生气……你知道的,喜欢的主播,和直播间其他人线下见面,还让那个人上她的号直播,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戴了绿帽子。因为他不回我,苏柔也不出声,我就失态了,在直播间骂他们,我骂苏柔辜负了我对她的爱……”

&ep;&ep;“然后骂着骂着,我发现不对劲。直播间其他几个兄弟,好像看不见我的发言一样,他们还是像平时那样,正常的和主播互动,但是主播换人了呀!他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ep;&ep;“我就切换到qq群打算问他们怎么回事,结果发现我们那群不见了,不是解散了,是不见了,就像不存在一样。”

&ep;&ep;“我又回到直播间,这个时候,天涯孤客正好在要礼物。主播嘛,播一会儿就会互动,向观众要一点礼物。以往苏柔要礼物的时候,我都会刷,现在就觉得很荒谬,但是很奇怪你知道吗?我没刷礼物,其他人开始刷了,而且都是刷的直播间最大的那个礼物,一个价值三千块钱。”

&ep;&ep;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背靠在沙发上,觉得胡爱军有些过于啰嗦,半天没进入正题。

&ep;&ep;于是我不得不打断他:“这算是什么邪门的事吗?这就是主播和大哥线下在一起,拿直播间其他人取乐的故事吧?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胡先生,如果你没什么正经的事,我恐怕不能再听你聊下去了。”

&ep;&ep;听了半天他怎么追女主播,怎么刷礼物,这不是拿我消遣吗?

&ep;&ep;说话间,古扶都回来了,他两手提着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菜,活脱脱一个居家小青年的模样。

&ep;&ep;他拎着菜看了我俩一眼,显然也有些惊讶:“还在聊?”

&ep;&ep;我无奈的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他对面这哥们儿可能不是顾客,而是脑子有问题,来消遣我的。

&ep;&ep;古扶笑了笑:“那你们继续,我去做饭了。”

&ep;&ep;在我和胡爱军的视线中,他慢悠悠的走到了厨房,我听到后面传来响动。

&ep;&ep;不是……这哥们儿,真做饭去了?

&ep;&ep;现在是上午的十一点半,是,也确实到饭点了。

&ep;&ep;我决定把这看起来不靠谱的大哥打发出去,但是,没等我开口,那大哥就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道:“快到了,我觉得就快要轮到我了,那五个人,都死了。”

&ep;&ep;人……死了?

&ep;&ep;我诧异的看向胡爱军:“你是说,那五个网友,死了?”

&ep;&ep;胡爱军点头:“对,因为没钱刷礼物,都死了……你、你听我说,就是他们五个,都没我有钱,你明白吗?我虽然钱不是很多,但比他们强。我去了后,成了那直播间的榜一大哥。但是天涯孤客,那天晚上要礼物,其他几个人都开始上最贵的礼物,他们以前给苏柔都没那么刷过。”

&ep;&ep;“我觉得很气人,我就没刷,中途天涯孤客就一直找我要礼物,我一直在直播间骂他,其余人当我不存在。天涯孤客要不到我的礼物,忽然就听到他那边有响动,他就开始惨叫,真的是撕心裂肺那种惨叫,一边惨叫还一边求饶,就好像有人在折磨他,在受什么酷刑一样。”

&ep;&ep;“说实话,特别变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居然没有退出去,可能就是那种邪门的东西在作怪吧。”

&ep;&ep;“他一边惨叫,一边中途撕心裂肺的求我刷礼物,我就、我就鬼使神差的又刷了,我刷的不多,但是天涯孤客的惨叫就停止了。他还向我道谢,我能听得出他要哭了,声音都在抖,我那时候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我就退出了那个直播。”

&ep;&ep;“第二天晚上,我忍不住又想去看苏柔,进去后,还是天涯孤客在直播要礼物,一会儿直播、一会儿惨叫、一会儿要礼物。我立刻就退出去了,我觉得自己被耍了,发誓再也不去。”

&ep;&ep;“第三天我没去那个直播间,忍住了,但第四天,我接到了电话。”

&ep;&ep;“是明东市的警察打来的,说做个例行询问。天涯孤客自杀了,死在了他自己房间的电脑桌前。警察是查询他的社交软件,发现有我的联系方式,所以找我询问……反正,他自杀了,把自己身上,划的一刀一刀的,特别惨,据说整个房间都是血,他把自己的那个地方都活活切下来了……警察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就说他可能是精神压力大,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ep;&ep;我倒抽一口凉气,意识到这哥们儿终于进入正题了。

&ep;&ep;死了人,而且是自杀,而且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自杀……

&ep;&ep;他在直播间听见的惨叫,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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