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论当初的北域帝党如何嘲讽萧太后不擅用兵,可她的确非常晓得兵贵神速的道理。

&ep;&ep;北疆至上京信息传递存在时差,这边刚接到?消息,昭昧便召集人员开会,道:“北域来时迅猛,依江侍廊所言,北疆兵马短时间内可以支持,长时间作战则需要调兵前往,诸位以为如何?”

&ep;&ep;陆凌空腾地?起身:“我去!”

&ep;&ep;曲芳洲道:“北疆气候恶劣,战士们鲜少在此?环境下作战,只?怕经?验不足。”

&ep;&ep;江流水道:“这一方面?,北疆将领可以提供帮助。”

&ep;&ep;“那不正?好。”陆凌空道:“你那几个姊妹战斗经?验不多?,但知道北疆是怎么个情况,我不知道北疆是什么情况,但战斗经?验多?啊。”

&ep;&ep;曲芳洲道:“如此?,陆中?廊的陷阵营最?合适不过。”

&ep;&ep;陆凌空瞥她一眼,摩拳擦掌道:“我正?想见识见识北域骑兵呢!”

&ep;&ep;河图忍不住道:“这可不是长见识的时候,这是战斗。”

&ep;&ep;陆凌空正?要反驳,江流水道:“你不能独自前往。”

&ep;&ep;陆凌空看向江流水:“你说得我跟没断奶似的。我就算没你脑子好使,单独作战那会儿也没丢面?子吧。”

&ep;&ep;江流水摇头道:“并非为你的才智。”

&ep;&ep;陆凌空刚想回句“那为了什么”,没等出口,昭昧已一锤定音:“那便由陆凌空带陷阵营为冲锋,曲二带三万上?武军押阵,即日开拔。”

&ep;&ep;虽然跟上?了个曲芳洲,但好歹满足了心愿,陆凌空还是乐呵呵地?领命而去。她走后,江流水一声叹息:“她这莽撞的性情……”

&ep;&ep;李素节道:“虽总看不惯曲中?廊,但她们性情却正?互补。”

&ep;&ep;很快她们又回归正?题,探讨着北疆局势,屏风后的昭昧却长久不语。江流水察觉,问?:“陛下在想什么?”

&ep;&ep;“我在想,”昭昧说:“如何将兵权收归中?央。”

&ep;&ep;江流水道:“周末各地?割据,正?因为兵权在手,若能将兵权收归中?央,也算除一后患。”

&ep;&ep;昭昧应了一声,沉思道:“只?是此?次北疆事变令我有些犹豫。北疆常年驻兵,纵然要收兵权,也收不到?那里?去,但若某州某郡发生乱事,就如当初何贼造反,倘若州郡手中?没有充足兵力,又要如何及时镇压。”

&ep;&ep;仓促之?间,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至少眼下她们还走不到?这里?,单单北疆的战斗就足够牵动昭昧的所有思绪。

&ep;&ep;冬季的战斗为了掠夺粮草,而伴随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北域的入侵更有了充足的理由。无论曲芳洲还是陆凌空都曾与中?原作战,见识过凉州兵的骁勇,但遇见真正?的北疆战士,仍不免拙于?应对,再多?的战术都如纸上?谈兵,便是凶猛的陷阵营,在对上?更凶猛的北域骑兵,亦需要壮大?的上?武军为之?善后。

&ep;&ep;兵锋初见时,颇吃了几次败仗,令朝廷上?下气氛紧张,然而时间的推迟亦带来经?验的积累,在逐步掌握对方战术后,北疆的战斗终于?自防守转入僵持,再没有更糟的消息传来,似乎能够令人缓一口气,可更严峻的事情摆在昭昧面?前。

&ep;&ep;她选择了一个并不恰当的时机。

&ep;&ep;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走下去了。

&ep;&ep;当“风寒”陪伴昭昧跨过新的一年走入北疆相持的阶段,消息已经?无法隐瞒,举朝上?下都知晓背后的真相,其中?亦不乏似真似假的消息,说昭昧这一胎脉象不稳,因她头胎年纪太大?,可能存在风险。

&ep;&ep;北域犯境,而皇帝怀有身孕,亦一脚踏进生死线。倘若母死子存,将刚刚经?营十年的王朝交到?小儿手中?,必然是一片风雨飘摇,倘若子死母存,以皇帝年纪与身体再无生育可能,大?昭继承又将扑朔迷离,再或者?,一尸两命,更是直接将大?昭送入险境。

&ep;&ep;只?因一次怀孕,大?昭就此?前途未卜。

&ep;&ep;“大?概也是最?好的时机。”李素节道。

&ep;&ep;昭昧扭头:“武三那边情况如何?”

&ep;&ep;李素节道:“一应人员全部安排妥当,只?等他行动。”

&ep;&ep;尚药局的内应、刀锋营的布防,甚至是共赴此?行的同伙,所有人手都已到?位。

&ep;&ep;武三数了又数,将脑中?清单过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仍按不住心头的惴惴不安。

&ep;&ep;他喝尽一杯冷茶,在房中?来回踱步,忽然扬声唤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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