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人怒道:“公主,你这是?何意?”

&ep;&ep;“素闻人肉鲜美,而在座诸位皆喜食用,尤以?颍州刺史为甚。”昭昧不紧不慢道:“今日便请颍州刺史为尔等上菜。”

&ep;&ep;“啪嗒”一声,不知谁手中筷子?坠落。

&ep;&ep;偌大厅堂,再不闻一声细响。

&ep;&ep;昭昧慢条斯理说:“又闻人肉烹调极考验厨师手段,我便请来昔日为诸位烹饪的厨师,想?必这一餐,诸位皆该满意。”

&ep;&ep;“碰!”

&ep;&ep;有人拍案而起:“你欺人太——”

&ep;&ep;话未出口,河图刀鞘一拍,将?他按回座位:“胆敢对?公主无礼!”

&ep;&ep;突然,门外?铿锵作响,火把骤然,显露出甲胄在身的一排排士兵,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ep;&ep;再没人拍案而起。却有人自席后蹿出跪地道:“启禀公主,当日赵孟清携大军前来攻打,围城数月,城中粮绝,刺史方杀妻壮志,实乃无奈之举!”

&ep;&ep;此番话说得颇为巧妙,既言当时苦衷,又指明?是?刺史所为。他一开口,其她人纷纷效仿,道:“正是?,此事实出无奈!”

&ep;&ep;“此事自然不怪你们。”昭昧微微一笑:“只是?念及大周百姓竟遭此屠戮,实在令人痛心?,不严惩祸首不足以?申明?法度。”

&ep;&ep;她向河图示意,河图摘下刺史口塞。昭昧问:“颍州刺史听诸位辩驳,可还有话想?说?”

&ep;&ep;“我不曾杀无辜百姓!”颍州刺史凛然耿直道:“军为护民而生?,我如何不懂!纵是?到了粮草断绝的地步,我亦不曾动百姓半根汗毛,所杀者亦是?我结发贤妻,何罪之有!”

&ep;&ep;“她是?你的贤妻,你杀她便不算杀人。如今你是?我的诚臣,”昭昧勾动嘴角,道:“我杀你,想?必亦在情理之中。”

&ep;&ep;“我不服!”颍州刺史大叫:“我大败赵孟清,守得颍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为我情急杀妻而要我死?罪,不过妇人之仁!我不服!”

&ep;&ep;“你自然不服。”昭昧笑了:“如今便叫你见识一番,何谓妇人之仁。”

&ep;&ep;她收敛笑意,表情冰冷:“河图。”

&ep;&ep;“是?。”河图将?颍州刺史嘴巴堵住,又把后方一人向前一推,那人踉跄扑倒,口中呼喊不迭:“饶命!饶命!饶命!”

&ep;&ep;“我可以?饶你性命。”昭昧微抬下巴:“只要你做这一件事。”

&ep;&ep;厨师看了眼刺史,正对?上他凛然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公主救我!”

&ep;&ep;“他如今被绑得严严实实,你怕什么。还是?说……”昭昧问:“你愿代他受过?”

&ep;&ep;“不!不!”厨师忙不迭道:“我全听公主的安排!”

&ep;&ep;公主的安排便是?由河图将?一把尖刀送到他的手中,说:“既然当初在座诸位分食了那血肉,那么今日也该如此,便请厨师为他们分膳——一个人也不许少。”

&ep;&ep;厨师持刀的手哆哆嗦嗦,迟迟下不去第一刀。

&ep;&ep;昭昧悠然道:“如何,当日刺史吩咐时你做得到好,如今到我这里,就做不成了?”

&ep;&ep;“不,没有!”厨师说着?,手起刀落,就削下刺史一片皮肉。

&ep;&ep;刺史疼得大叫一声,口塞亦挡不住他的战栗和痛呼。

&ep;&ep;那场景血淋淋地映在所有人眼中,而那块饱满的肌肉则落入盘中,呈上了当先?第一人的案头。

&ep;&ep;他“哕”一声作呕。

&ep;&ep;“不好吃么?”昭昧托腮,闲闲地问。

&ep;&ep;那人作呕不止,间歇挤出声音回答,亦不成句。

&ep;&ep;昭昧笑道:“人肉本就腥臭,我也不曾想?你们竟然爱吃。”

&ep;&ep;那男子?将?将?从恶心?中缓和,伸手向腰间摸去,才?想?起进屋前武器已?被收走。只能?硬着?头皮道:“谢公主恩典。”

&ep;&ep;有了第一刀,便有了第二刀,有了第一块,便有了第二块。厨师已?经完全麻木,只有一块块肉送上不同人的案头。

&ep;&ep;呕吐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昭昧听得久了,只觉得乏味。

&ep;&ep;他们当初能?吃下那女子?的肉,如今却开始作呕,这呕得哪里是?人肉?

&ep;&ep;他们呕的是?被架起来千刀万剐的颍州刺史,呕的是?刺史身后被杀鸡儆猴的他们自己。

&ep;&ep;厅堂上恶臭阵阵,已?经难以?立足。昭昧自高台走下,目光示意河图。

&ep;&ep;河图亦眉头皱得老高,见状也跟随而出,取而代之的,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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