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曲二?验过印信,取出纸条,看过,面色微沉。张仟长?见状,拿走信纸道:“说了什么?”

&ep;&ep;目光落上信纸,张仟长?先是噤声,接着又爆出一声:“干他爷爷的!”

&ep;&ep;两位仟长?都如此?表现?,营帐里氛围立刻降到冰点。河图忍不住起身,走近了问曲二?究竟是什么消息。

&ep;&ep;曲二?神情复杂,轻声说:“中军遭遇淮北城阻力,进攻不利,调兵前往支援。”

&ep;&ep;河图忙问:“那这里呢?放弃吗?”

&ep;&ep;曲二?缓缓摇头。

&ep;&ep;张仟长?再按捺不住,说:“曲二?,你可别又把主意打在我们身上。我们这次伤亡可够严重了,绝对不接这个烂摊子!”

&ep;&ep;曲二?不说话。

&ep;&ep;张仟长?又骂骂咧咧起来?,正巧营帐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他烦躁地冲出去,大嗓门一吼:“都吵什么吵!”

&ep;&ep;曲二?微微蹙眉,走了出去,其她人也都跟上,到了帐外,一名士兵正在解释:“报仟长?,两名士兵打起来?了。”

&ep;&ep;“打起来?了?”张仟长?点了爆竹似的:“现?在是什么时候?都自身难保了还打架?”

&ep;&ep;他当即冲出去,到了地方一看,两个人仍扭打在一起,还是一女一男。

&ep;&ep;所有情绪都点着了,他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

&ep;&ep;男兵是张仟长?的手下,听到声音,当即松手。可女兵却不依不饶,又狠狠揍了他几?拳。

&ep;&ep;河图脸色也不好看:“停下!”

&ep;&ep;女兵反应过来?,回头见到河图,才不情愿地起身,抹掉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看男兵一眼。

&ep;&ep;曲二?也赶来?,劝住怒发冲冠的张仟长?,问:“为什么打架?”

&ep;&ep;男兵道:“谁知道她怎么突然冲——”

&ep;&ep;“呸!”女兵吐了他一脸唾沫:“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怎么不说你怎么骂我们的!”

&ep;&ep;男兵眼神躲闪,又梗起脖子:“怎么叫骂,我那是实话实说!”

&ep;&ep;曲二?瞬间明白了,说:“大敌当前,有力气不用?在战场上,却在这里内耗。你,挑衅在先,军棍三十。你,从犯,军棍十五。权且记下,战后施行。”

&ep;&ep;“呵。”女兵撸袖子说:“十五军棍揍你一顿,值了!”

&ep;&ep;话刚说完,她回头对上河图的眼神,瞳孔一缩,不吭声了。

&ep;&ep;“都反了,反了!”张仟长?道:“也别打仗了,直接等?死吧。”

&ep;&ep;他转身就走。曲二?给河图一个眼神,也转回身去。

&ep;&ep;河图叹息一声:“走吧。”

&ep;&ep;女兵跟在她身后,走到河图的营帐,再往后,还有许多?得知情况赶来?的女兵,带着担忧的眼神跟在后面,却只能停在营帐之外。

&ep;&ep;这一路上,河图想了很多?,要怎么劝慰她们,可想来?想去,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p;&ep;她终究是个首领,旁人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最多?张仟长?发作?一通。但她手下还有几?百女兵,她们在营中走进走出,每天不知要见到多?少男兵,又收获多?少白眼。

&ep;&ep;要怎么和?她们说呢。

&ep;&ep;不知不觉,路已经走到尽头,再没有时间思考,她只能转过身来?,口中仍掂掇着要说什么,见到女兵的瞬间,又突然什么也说不出了。

&ep;&ep;刚刚和?男兵打得难解难分?的女兵,此?刻却红着眼眶。

&ep;&ep;“队长?,你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吗?”她说:“只是一次失误而已,而且,明明不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可在他们眼里却是罪不可恕。我明明能把他打趴下,可在他眼里,我还是不如他,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凭什么?我不服!”

&ep;&ep;“我不服!”她的情绪陡然激昂:“我们训练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来?让他们耻笑的吗?就是为了让我们说一句‘我们就是不如他们’吗?”

&ep;&ep;“不是啊!”

&ep;&ep;“我们也想要证明自己,我们不输给任何人,我们也能上战场,我们也能拿起刀杀向敌人——我们比他们更厉害!我们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一样能把敌人打得屁滚尿流!”

&ep;&ep;“——可是,没人相信我们!”

&ep;&ep;她大声嘶吼:“没人相信我们!”

&ep;&ep;她声嘶力竭地呐喊:“没人!”

&ep;&ep;河图张口无言。她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这些声音,同样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心底怒吼。

&ep;&ep;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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