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记得在那之后,她就?多了个弟弟。

&ep;&ep;昭昧不自觉地按住刀柄。她缓慢退开几步,转身要走,又停下,转回来,盯着那扇门?,慢慢地走近,推开。

&ep;&ep;推门?的声音很小很小。

&ep;&ep;回忆鲜活起来,画面、声音、图像,全部在眼前铺开,唯独,少了一点?红。

&ep;&ep;昭昧慢慢走近。

&ep;&ep;男子没有察觉,倒是女子,自迷蒙中睁开眼睛,见到昭昧,愕然惊怔,下意识惊呼,又死死咬住嘴唇,惊惶的眼神倒映在昭昧眼底。

&ep;&ep;这眼神不像。

&ep;&ep;昭昧醒来,心头涌动?的情绪瞬间散去,觉得有些?无?趣,便手起刀落,给他?个干净利索。

&ep;&ep;血溅了女子一脸。

&ep;&ep;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呆住了。

&ep;&ep;昭昧甩了甩刀上的血,去关上房门?,回来在小榻上坐下。

&ep;&ep;女子终于回神,推开那具尸体,声音还发抖:“你?……你?杀了他?!”

&ep;&ep;昭昧有点?困了,打个呵欠:“啊。”

&ep;&ep;女子又说?:“你?就?这么杀了他??”

&ep;&ep;昭昧说?:“房间给我睡会儿。”

&ep;&ep;“你?会被抓的!”女子低喊。

&ep;&ep;昭昧愣了愣,似乎刚想到这个问题,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第一次正?眼看她,然后困惑地动?了动?眉毛,旋即恍然。

&ep;&ep;这人她见过。

&ep;&ep;病坊后门?,曲家马车上走下来的那位。

&ep;&ep;昭昧不知道该惊讶曲家马车上走下个伎子,还是惊讶走后门?去病坊看病的是伎子,有点?愣住了。

&ep;&ep;女子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又说?:“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你?快走吧——”

&ep;&ep;手刀一劈。

&ep;&ep;好烦。昭昧想。

&ep;&ep;床上躺了具尸体,地上晕着个女人。昭昧还刀入鞘,摸到小榻上,砸吧砸吧嘴,抱着刀睡着了。

&ep;&ep;这一觉睡得真饱。

&ep;&ep;醒来时天还没亮,昭昧迷迷瞪瞪地坐着,盯着地上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蹲在女子身边看了眼,她后颈被劈的地方已经有了道青痕。

&ep;&ep;昭昧又补了一道。

&ep;&ep;拍拍手,满意地起身,提着刀溜出去。

&ep;&ep;她走在路上,心情不错,想起昨天没有听完的故事?,就?来到那家茶肆。

&ep;&ep;清晨还没有开始上人,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博士迎上来,问她有什么需要。

&ep;&ep;昭昧问他?说?书什么时候开始,然后坐下等,吃着茶点?当早饭,猜测故事?的后来究竟怎样。

&ep;&ep;到人上得差不多了,说?书人也终于出来了,昭昧却发现他?说?的和她想的完全没有关系。

&ep;&ep;昭昧四下看看,发现周围的人依然听得津津有味,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上来。她问邻桌:“你?觉得这故事?好听吗?”

&ep;&ep;“好听!”

&ep;&ep;邻桌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想继续和昭昧说?具体是怎样的故事?,昭昧毫不犹豫地收回耳朵,问另一边的人:“今天和昨天的故事?怎么不一样?”

&ep;&ep;“昨天的讲完了吧。”

&ep;&ep;“讲完了?”昭昧重?复。

&ep;&ep;“对啊。早晚会讲完的啊。”

&ep;&ep;昭昧又问:“那昨天的故事?结局是什么?”

&ep;&ep;对方摇头:“不知道。我没听啊。”

&ep;&ep;昭昧手又痒了。

&ep;&ep;对方安慰道:“放心,故事?一共就?那么多,讲来讲去总会重?复的。你?过几天再来看,说?不定又讲回去了。”

&ep;&ep;昭昧是不可?能挨个人询问结局的,只能等下一次说?书。她丧气地走出茶肆,在街上游荡。

&ep;&ep;邢州城比郡城政策又宽松些?,不仅凭官府公文和城里人认领可?以进,每天还有固定名额的难民可?以进城,那名额非常少,但一日?日?积累下来也有了一定数量。昭昧走在街上,时不时便能见到乞丐,可?能是乞丐,也可?能是难民。

&ep;&ep;郡府不接收难民,为的是治安问题,邢州府不能把难民一概拒之门?外,便凭借实力?维护治安,尽管如此?,昭昧还是亲眼见到有人偷东西,或者说?明抢。

&ep;&ep;失主追着小偷从昭昧身边蹿过去,昭昧往旁边让路,脚步一拐,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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