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居然说要帮到他。她何德何能,能帮到温知宴。

&ep;&ep;她大学在加拿大上,说了四年英文,以至于现在回来有些语义语境还是转不过来,在蒙特利尔,说canihelpyou,是很好的表达恭敬的方式。

&ep;&ep;但是翻译成中文,就觉得好像是在寒碜谁是的。

&ep;&ep;温知宴是能被寒碜的人吗,肯定不是啊。

&ep;&ep;黎尔想将自己的问候语撤回来,但是时间已经过了,不能撤回来了。

&ep;&ep;黎尔扶额,算了,就这样吧,把他当成一个酒店的普通客户就行了。

&ep;&ep;她在储运上班这两年,也遇见过不少豪门贵胄,她应该淡定一些。不能因为他是温知宴,她好像就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ep;&ep;二十分钟后,温知宴回复:【周末有时间吗?约个地点见面吧。】

&ep;&ep;啊????黎尔见到他的回复,一脸问号。

&ep;&ep;【温先生跟我见面是什么事啊?】

&ep;&ep;【相亲。】

&ep;&ep;啊????黎尔继续一脸问号乘以2。

&ep;&ep;黎尔捏住手机的手指尖微颤,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跟相亲对象互加微信,但是当对方是温知宴,她怎么觉得心要跳出来了。

&ep;&ep;不是激动,是恐怖。

&ep;&ep;救命,这么绝的男的,要跟我相亲。是真的要跟我相亲。

&ep;&ep;【周五,下午六点,我到你上班的酒店来接你。】

&ep;&ep;【不用了,周五我们前厅的班还没排出来,我不一定有空,确定好了,再告诉你。】黎尔回复。

&ep;&ep;回完以后,黎尔赶紧给程余欣打电话。

&ep;&ep;“程余欣,快救我!”

&ep;&ep;程余欣正在美容会所做脸,不知道黎尔如此慌张是为了什么,“怎么了?”

&ep;&ep;直到下一句,黎尔说,“我要跟温知宴相亲了。”

&ep;&ep;“哪个温知宴?”程余欣一时没反应过来。

&ep;&ep;“就是早上你要我爆他料给你的温知宴。”

&ep;&ep;“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吧?”程余欣从按摩床上坐起,激动得像诈尸一样。

&ep;&ep;旁边正帮她做脸的美容技师被吓一大跳。

&ep;&ep;“怎么会找到你的?他上你们酒店去打一场牌,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ep;&ep;“我也不明白。”黎尔也很费解。

&ep;&ep;“你先别在电话里说,等我做完脸来你家找你,你再详细跟我说。”程余欣要求。

&ep;&ep;*

&ep;&ep;一个半小时后,程余欣跟黎尔在黎尔家楼下转悠,跟黎尔把事情了解完以后,程余欣强烈要去她去相这场亲。

&ep;&ep;黎尔说:“我不去。找个理由推掉算了。肯定不是相亲,其中一定有诈。”

&ep;&ep;“为什么要推掉,能有什么诈?多好的机会,其他女的想近他的身,见他一面,都跟登天一样难。你去见他见他见他。”程余欣举双手建议这场相亲展开。

&ep;&ep;“就不合适啊,他条件那么好,而且你知道我,我这种人很难对别人动心,跟人结婚就是在害人吧。”黎尔根本不想去。

&ep;&ep;“哎哟,不是所有男人结婚后都会出轨养小三的。”程余欣鼓励黎尔,不要躲在自己的壳里,都已经很久了。

&ep;&ep;“你没经历过,你不明白。”黎尔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外套,远目城市街景。

&ep;&ep;幸福完整的家庭有很多,可是黎尔的家庭不是其中一个。高中三年她受的苦够多了。

&ep;&ep;“尔尔,我跟你讲,现在情况不是你想推掉就推掉,我不怕你伤心,但你外公的情况你应该明白,当初你们家出事,他把自己的积蓄全掏给你们家了。

&ep;&ep;现在他患了重病,你总得为他做点什么吧。你到了这个年纪,他们催你结婚是正常的,你逃不掉了,反正你都要去相亲,为什么不相一个条件好的?”

&ep;&ep;程余欣还记得黎尔之前跟她吐槽过的她见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些歪瓜裂枣,不知道是倒了什么大霉,才会碰上他们这样的普信男。

&ep;&ep;他们总觉得坐上相亲桌的女性就是残缺产品,真是操他大爷的。

&ep;&ep;同样在相亲的海洋上沉浮许久的程余欣想起来就来气。

&ep;&ep;现在黎尔外公因为机缘巧合跟温知宴的奶奶住到一个病房,两边的长辈安排他们相亲,这不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吗。

&ep;&ep;“程余欣,你别激动,你唾沫星子溅我一脸了。”黎尔呼唤程余欣冷静,不是她要跟温知宴相亲,是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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