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沉晨依旧抓着顾之羲的手腕,不过经历了刚才的波折,他的手心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ep;&ep;沉晨没有预告,直接对着他的手心轻轻吹了一下。

&ep;&ep;顾之羲看着她眼睫微颤,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出神。

&ep;&ep;气流拂过皮肤表层,好像一根羽毛轻轻落在手心,带来簌簌痒意。

&ep;&ep;在记忆深处,这一幕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

&ep;&ep;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顾之羲只觉自己的手心果然变得毫无痛感,如果不看依旧狰狞的伤口,就像是从没受过伤一样。

&ep;&ep;“顾总,我吹完了,你的手还疼吗?”沉晨抬起头,眼含期待。

&ep;&ep;顾之羲心底一直蛊惑他的那道声音想让他说还疼,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该疼了。

&ep;&ep;他想,这道题对他也不全是有利无害。

&ep;&ep;考量只在一刹那,理智占据高地,他淡声说:“不疼了,谢谢。”

&ep;&ep;沉晨心满意足,“不用谢,那就好。”

&ep;&ep;又在心底惋惜地对系统说:“只是可惜了,霸总可能以为他能止痛只是心理作用,根本不知道这是我如有神助的计算的功劳。”

&ep;&ep;系统淡定回:“可是晨晨,你干的好事,也就这一次吧?功劳一桩,死牢一片。”

&ep;&ep;沉晨:“……那还是算了吧,他还是别知道了。”

&ep;&ep;回过神来,沉晨拿出袋子里的纱布,干脆利落地给他裹上,这一次就没有刚才那么小心翼翼了:“包扎好了。”

&ep;&ep;顾之羲看着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ep;&ep;“怎么了顾总?伤口不是不疼了吗?”沉晨注意到,困惑地问。

&ep;&ep;顾之羲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就这样吧。”

&ep;&ep;她接着直起身来,“顾总,我收回刚才关于退赛的话,比赛咱们还是继续参加吧,反正你还有一只手呢。”

&ep;&ep;“……”不太恰当地说,顾之羲感受到了弃如敝履的对待。

&ep;&ep;他就说这道题不是什么好题。

&ep;&ep;因为手的缘故,他赛前换衣服费了一番功夫。

&ep;&ep;不过这场比赛也依旧没有出岔子,两人一盘未丢,继续进入下一轮。

&ep;&ep;相比毫无悬念的比赛,顾之羲左手上的纱布倒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众人议论纷纷。

&ep;&ep;白羿虽然人不在,但他惊奇的消息很快到达:

&ep;&ep;“哟,王总,听群里说你一边用这只手打网球,一边另一只手还揣了个小皮球?一心二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挺狂傲啊你?”

&ep;&ep;顾之羲:“……”

&ep;&ep;打完比赛,顾之羲回到休息室,艰难地揣着左手那只小皮球冲了个澡。

&ep;&ep;等再艰难地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谈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ep;&ep;谈笑的视线在他的左手上微妙地停留了两秒,然后波澜不惊地绕开:“顾总,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冯汾下午醒了,不过只是稍微有了点意识,不太清醒,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ep;&ep;顾之羲点了点头。

&ep;&ep;谈笑接着说:“还有,冯旦文也回来了。”

&ep;&ep;他抬眸。

&ep;&ep;“听说回来之前还去工厂的生产线上巡视了一圈。”俨然是一副冯汾不在,由他当家的派头了,“这会儿估计人已经到医院了。”

&ep;&ep;顾之羲淡淡应声:“知道了。”

&ep;&ep;于是下班后,沉晨和顾之羲再次去了医院。

&ep;&ep;两人到的时候,病房里正传来吵闹声。

&ep;&ep;一道女声说:“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鬼混了?你亲爸动手术住院,那么大的事都联系不到你人?”

&ep;&ep;冯旦文的声音紧随其后:“我都说了我有要紧的事,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刨根问底?”

&ep;&ep;冯雪年又问:“你那天到底跟爷爷说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ep;&ep;冯旦文:“你跟你爸说话就这个态度?还有,我能说什么?他年纪本来就大了,又有老毛病,肯定不是我气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

&ep;&ep;只是后面几句明显底气不足。

&ep;&ep;没等对面两人说话,他再次开口:“对了,我还没说你们呢,这么大个病房,我看怎么连个水果都没有?你们是怎么照顾老爷子的?”

&ep;&ep;沉晨和顾之羲刚好走到敞开的病房门口,听到了这句质疑。

&ep;&ep;冯母与冯雪年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顾之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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