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严之畔混迹商场多年,在还没得到肖氏的消息,心里就有了猜测:‘肖娈宁有所图。’所以才让谢炎去查。现在答案果然如他所料。

&ep;&ep;肖娈宁递过来的橄榄枝严之畔是看到了,至于接不接,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了,正如他所说:‘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识趣,我不介意帮她一把。’

&ep;&ep;帮她一把的前提,是‘一直’这么识趣。

&ep;&ep;严之畔是否决定帮助肖氏这件事还悬而未定,容与的生活却出现了波动。

&ep;&ep;自从知道容与在哪儿卖菜后,许琰没什么事儿就会去找容与,跟他聊聊天,帮他卖卖菜,偶尔回了家,两个人也会发发信息。

&ep;&ep;不过容与要带容岁,回复的并不及时。好在许琰并不介意。

&ep;&ep;现在已经入了春,天气暖了一些,容岁也更大了一些,脱下厚重的棉袄,容岁的调皮好像被激发释放了出来,白嫩的小手一天到晚不是塞在嘴里,就是在扯容玫的头发。

&ep;&ep;常常把自己的手绞到容玫的头发里。好在他人小力气也小,抓的不疼。

&ep;&ep;容岁还没到六个月,还不会坐。常言说‘三翻六坐’。意思是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就会翻身,六个月就可以坐了。坐不直,容岁就趴在沙发上,软乎乎的娃娃翻来翻去可爱极了。

&ep;&ep;容与看着容岁自己在沙发上玩,也没管他,回房拿了衣服,对旁边儿的容玫说了一声,就去洗澡了。

&ep;&ep;进了洗手间,无意间看了一眼脏衣桶,容与顿了下,发现了点儿不对劲。

&ep;&ep;容玫帮他带着孩子,还要做家务做饭,原本还想帮他洗衣服,是容与强硬拒绝,她才答应容与自己洗的。

&ep;&ep;一般容与都是洗完澡顺手洗掉贴身的内衣裤,外套裤子之类则是放洗衣机里。昨天进菜回来晚了,他就把外衣放进了洗衣机,内衣裤放在桶里,准备今天再洗的。

&ep;&ep;容玫虽然是他姑姑,但他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总归有点儿避讳,所以他清楚的记得,昨天专门把内裤放在秋衣秋裤下面的。

&ep;&ep;但现在他的内裤就摆在最上面。

&ep;&ep;有人动了他衣服?容与蹙着眉头,不会吧,家里就这两三个人,容玫肯定不会动,如果要动,肯定直接帮他洗了。

&ep;&ep;那谁翻他脏衣服干什么......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容玫,家里没来外人,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ep;&ep;一想到这儿,容与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有过一次,他正洗澡,李宏林突然推门进来,好在当时已经洗完穿好衣服,正在洗衣服。

&ep;&ep;当时李宏林的表情明显楞了一下,容与一直以为他是看见自己在洗手间里才楞的。

&ep;&ep;但现在细想一下明显不对。家里隔音并不是好,水龙头的声音他不可能听不见。

&ep;&ep;洗手间关着门,里面还有水声,不就明摆着有人在洗澡吗?但他还是推门进去了。

&ep;&ep;察觉到不对,容与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往日不曾在意的那些蛛丝马迹逐渐在眼前浮现。

&ep;&ep;不自觉的触碰、错收的内衣裤、不敲门进就房间的举动和那些明显异样的眼神,让容与升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ep;&ep;他深呼一口气,拿起自己的内裤,静默了片刻,片刻后他清楚的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那种味道代表着什么,作为男人的容与一清二楚!

&ep;&ep;容与的脸色难看极了,直接把内裤扔进了垃圾桶。这是他发现了不对,若是没有发现,跟往常一样,把水倒进桶里直接开始洗,那就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

&ep;&ep;作呕的感觉愈发浓烈,容与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他都不敢确定,之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ep;&ep;忍着抽搐的胃,容与脸色难看的从卫生间出来。容玫正在逗弄容岁。容与压抑着怒火走到容玫跟前。

&ep;&ep;容玫抬头一看容与的脸色这么难看,随即一愣,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ep;&ep;容与没回答容玫的问话,而是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姑姑,我搬出去住!”

&ep;&ep;“怎......怎么了?”容玫睁大眼睛,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p;&ep;容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个事,缓缓吐着气,企图把心头的厌恶和愤怒吐出去,“我放在洗手间里的衣服被人动了。”

&ep;&ep;容玫顿时明白了容与的意思。家里三个大人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娃娃,容与自己没动,她也没动,那就只有一个人。

&ep;&ep;她知道容与放在洗手间里的衣服是他的贴身衣物,所以也明白了容与的言下之意。

&ep;&ep;她的脸色闪过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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