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拿着西装外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尽是疲惫。

&ep;&ep;他深深的看了温芷卿一眼,轻轻说道:“你跟我爸的婚姻失败,并不是只有他的问题。”

&ep;&ep;见严之畔提到了严父,温芷卿面上维持的从容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她的声音逐渐尖锐:“我跟你父亲的问题我们自会解决,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们?!”

&ep;&ep;严之畔自嘲的笑笑,“是,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你们的是非对错。”他深呼了口气:“但你想让我听从你的意思,让我循规蹈矩。那我也明确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仅会去找容与,找到了他,我还要跟他结婚!我一定会找到容与!”

&ep;&ep;他用力戳着自己的胸膛,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自责和懊悔,大步走出别墅。

&ep;&ep;出了别墅,严之畔直接回了公司。谢炎正在等他,见他过来,忙上前迎上去,“严总,这是天成项目的策划书,您.......”

&ep;&ep;他的话还没说完,严之畔就把文件接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去看,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深呼了口气,闭了闭眼,整理着情绪。

&ep;&ep;谢炎见他情绪不对,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ep;&ep;片刻后,严之畔睁开了眼睛,神色还带着一丝颓唐,强提精神,吩咐道:“你手头上的近期工作先放一放,让秘书处的人去处理。你......”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你去容与的原公司,把他的资料调出来,查一下他的户籍信息还有社交圈子,看有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如果找不到人,就派人去他的老家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

&ep;&ep;“还有就是......去跟宋局长打声招呼,让他帮忙查一下容与的近期行程信息和交易信息。尽快锁定容与的位置!”

&ep;&ep;“一旦找到容与,”严之畔严肃的看着谢炎,一再强调:“一旦找到他,确定了他的位置,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神色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ep;&ep;谢炎神色一整,认真应道:“严总放心,我会尽快联系宋局,一定会找到容先生的!”

&ep;&ep;严之畔点点了头:“去吧。”

&ep;&ep;谢炎转身离开去了秘书室,把自己近期手头上的事情都交代了出去。

&ep;&ep;办公室里只有严之畔一个人,他微微垂着头,手用力掐着眉心。原本精神的头发已经松散了下来,工整的西装也被他揉的不成样子,衬衫上面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解开的,带着颓唐之意,虽然看不清神色,但他周身围绕着浓重的懊悔。

&ep;&ep;以前严之畔从来不知道,容与已经在心里已经有了这么举足轻重的分量。

&ep;&ep;当容与真的消失不见,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思念成狂......

&ep;&ep;容与......容与......

&ep;&ep;你在哪儿啊?你回来吧?好不好......给我个补偿的机会,我想亲口对你说对不起......

&ep;&ep;严之畔蜷缩的爬在桌子上,用手遮住脸庞,放任自己那无尽的后悔和痛苦。

&ep;&ep;正忙着找人的严之畔不知道,容与正在黄泉路上漫步!

&ep;&ep;病房里虽然开着空调,但容与依然觉得这里冰冷的如同鬼门关一样。好不容易熬到天朦朦亮的时候,终于进来了一个人,是个年纪莫约六十多岁的妇女。

&ep;&ep;操着一嘴的本地口音,不紧不慢的拍打着身上的雪,边拍边抱怨医生催的太急,这么大的雪,万一她摔跤了怎么办之类的......

&ep;&ep;这个妇女并不是医生,她就是这十里八乡的接生婆。

&ep;&ep;诊所小且简陋,一般镇上的人除了普通的头疼脑热,不然很少到这儿来。但凡严重一点儿的,都去县里的医院了。如今的条件也好了,生孩子这件事儿,没谁为了图方便在这儿生。

&ep;&ep;毕竟鬼门关里走一遭,谁都想让自己的产程得到较好的保障。

&ep;&ep;诊所开了五六年,也就容与在他们这儿生孩子。这儿的医生没接生经验,所以忙不迭叫了接生婆过来。

&ep;&ep;好在医生好脾气,并不介意接生婆的抱怨:“阿婆,你还是赶紧看看他吧,我看他痛的不行了。”

&ep;&ep;“生孩子哪有不痛的?”接生婆并不在意,“我生那会儿,肚子痛着,还挑水浇菜呢。”边说,接生婆边往容与的病床前走。

&ep;&ep;医生苦笑道:“现在跟你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接生婆惊呼道:“哎呦,怎么有血啊。”

&ep;&ep;说着,就要去脱容与的裤子。医生见状,忙帮他一起脱。脱掉之后,接生婆一脸的诧异:“他怎么是个男的啊?”

&ep;&ep;医生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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