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桃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你快走,我要换衣服了。”

&ep;&ep;“你还知道让我走,你这么勇,你怎么不当我面换?”

&ep;&ep;“你不揍我我就换啊。”谢奚桃说着,坐床上就要脱裤子。

&ep;&ep;严涿扑过来直接按住她动作,两人齐齐栽倒在床上。

&ep;&ep;“你怎么回事?”严涿眯眼审视她。

&ep;&ep;“什么怎么回事?”

&ep;&ep;“你说呢。”

&ep;&ep;以前谢奚桃绝对不会干这事,这也是为什么李珠这么放心他大晚上还在谢奚桃房间,以前她开玩笑说过:“严涿,你都算李姨带大的了,以后就给我当女婿吧。”

&ep;&ep;那时,严涿和谢奚桃双双露出嫌弃,李珠撇撇嘴,只得放弃。

&ep;&ep;就连这附近住的都知道,这俩孩子虽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是三不五时就拌嘴,一点可能没有。

&ep;&ep;还有小区大婶替李珠可惜,“你说说,严涿这么好的孩子,你家妞怎么还看不上呢,要不然订个婚,以后一起上大学。”

&ep;&ep;李珠:“我家那孩子瞎不是一天两天了,哎,说也不听,两人也就做题时候能和平相处一会。”

&ep;&ep;“害,真是可惜。”

&ep;&ep;可不是吗,李珠也不舍自己养大的白菜被别的女孩抱走。

&ep;&ep;因着他俩的两看相厌,李珠从来都很放心两人同在一个房间,而两人也不辜负李珠,每夜除了学习,一点暧昧氛围没有,像谢奚桃这样的没边际挑衅,可谓是破天荒第一次。

&ep;&ep;谢奚桃:“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不是你在呛我,我吓唬吓唬你吗?”

&ep;&ep;“吓唬?”严涿咀嚼着她的用词,“你觉得这样的举动是吓唬我?”

&ep;&ep;“那谁知道,这得问你吧。”谢奚桃看他。

&ep;&ep;严涿居高临下,双臂错过她的肩膀将她拢在身下,视线可以轻松捕捉到她的任何一个面部表情。

&ep;&ep;谢奚桃只是无辜,人事不知般看他:“有吓到你吗?”

&ep;&ep;“你猜?”

&ep;&ep;“我猜……”谢奚桃仰头,渐渐向他靠近,温热呼吸在尚未开窗通风的卧室里愈发明显,两人陷在带着彼此体温余热的被窝里,交缠的呼吸清晰可闻。

&ep;&ep;严涿抬了下身体。

&ep;&ep;谢奚桃:“你的睫毛落在了眼窝上。”

&ep;&ep;严涿起身,半跪在床边看她。

&ep;&ep;谢奚桃追过来,伸手轻轻捏住他那个落下的睫毛,燥热指腹摩挲过纤细毛孔,严涿睫毛不眨,静静看着她靠过来捏走那个睫毛,嘟嘴可惜:“你的爱丽丝掉了。”

&ep;&ep;谢奚桃一直很宝贵自己的睫毛,上次掉了一根,她捧着说:“塞西莉亚,你就不要我了啊。”

&ep;&ep;然后她把塞西莉亚放在钢琴上,弹了一个多小时肖邦的《别离圆舞曲》。

&ep;&ep;严涿的睫毛比她的还好看,名字也是信手拈来。说着,她从他旁边起来走下床,掀开钢琴盖,将他的睫毛放在琴键边,脸没洗牙没刷,眼角还糊着眼屎,穿着蹂|躏了一晚上的紫色睡衣就弹起了《致爱丽丝》。

&ep;&ep;谢奚桃学了六年的钢琴,哪怕没有感情,技术也足够支撑,她熟练地摸上琴键,目光却依旧追着严涿,眼里带着骄傲逗弄的笑。

&ep;&ep;严涿看着这样的谢奚桃,她是凌乱的,蓬头垢面的,得意的,但也是生机的,迷人的。

&ep;&ep;他猛地起身往阳台走:“我回去了。”

&ep;&ep;“怎么就走了啊,我还没弹完呢。”谢奚桃笑着瞧他背影。

&ep;&ep;严涿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推开玻璃按着阳台就翻了出去,拍拍手从小道走了。

&ep;&ep;谢奚桃弹奏的手指停下,按着钢琴一股劲闷笑。

&ep;&ep;“桃子,你起来了没!大早上谈什么钢琴,小心孙可她妈来说你扰民。”

&ep;&ep;孙可妈妈赵芳艳和李珠平日里没少较劲,见面说话时那叫一个和气,结果张嘴却是:“我家可可最近舞蹈大赛获得冠军,哎,你说小孩子也不能给她太大压力,越优秀的人越容易偏激,我怕她再出点心理问题。”

&ep;&ep;李珠:“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家桃子学了六年钢琴就拿了省级比赛证书后,我就不让她学了,平日搞好学习就行了,其他我都是对她采取散养政策。”

&ep;&ep;“就是,我也这样想,我家可可还怪我阻拦她进步,最近还想试试北大自主招生,那么老远,我都不想让她折腾,有个学上不就行了。”

&ep;&ep;“对啊对啊,我家桃桃每晚学到一两点,我看着都心疼,你说我又不指望她上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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