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爬满了蚁虫,顺着血腥味往刀柄上爬。

&ep;&ep;“格老子的!”

&ep;&ep;他怒骂一声,一下子甩开尸体,知道被骗,想不到那宫女倒是个奸诈多段的,设置陷阱愚弄他。

&ep;&ep;枭鹰忽的一声腾翅而起,对准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草丛,一个飞扑,尖喙带下来一块血肉。草丛中有什么身影应声而倒。

&ep;&ep;谢易之走上前去,看见草丛中爬行的蚂蚁,心里一喜,拨开荆棘草丛,果然瞥见个血淋淋的人儿,蜷缩成一团,躲在里面,被冻的瑟瑟发抖也不敢出声。

&ep;&ep;这草丛倒是荫蔽又不惹人注意,若不是枭鹰,他几乎找不到这里来。

&ep;&ep;“终于给老子逮到了。”

&ep;&ep;谢易之粗暴的捏住那人儿的衣领,粗暴的把那人从草丛中拉扯出来,那人衣裳已被血浸的通红,又被荆棘割的碎碎裂裂,从雪里被拽出来的时候拉出一道深深的血路在雪上,生着刺的苍耳,带着针的荆棘扎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看得出来这宫女在郊外逃亡这几日,过的甚是凄惨。

&ep;&ep;她几乎没有气了,身子冰冻冻的,全凭着呼吸吊着命。

&ep;&ep;谢易之粗暴的拍掉她面上的枯枝乱叶,草草的扫了一眼宫女的容颜。

&ep;&ep;他忽然觉得身子一热,恍惚了起来。

&ep;&ep;他也算得阅女无数了,早些年沉迷女色,干过的冤孽事不少,可未曾见过有谁,能比得上他手上少女的姝色。

&ep;&ep;一段眉入远黛长蹙不展,一双美眸恍惚蓄着春水,照见天地皆碧。眼角微微挑起,好似青凤抬头,少女容颜好似上等的白玉,肌肤莹润,脸颊处有一道直直细细的血丝,好似一枝红梅玲珑春雪中。

&ep;&ep;最妙的是,少女眼角一颗红红的痣,灼灼其华,给少女孱弱娇美的姿态更填了一份天然的妖异,只消一眼就叫人魂牵梦绕。

&ep;&ep;大雪呼啸起来,谢易之听见了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

&ep;&ep;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ep;&ep;反正圣上只要头颅,不若他……先舒服一下,再杀了这宫女。

&ep;&ep;*

&ep;&ep;“啪!”

&ep;&ep;谢易之没想到的是,这只剩半口气的少女却固执的很,宁死也不叫他靠近自己身体,就在他想强行抱住少女的一刻,她狠狠的朝自己肩膀咬过来,用尽了全身力气,连衣带血撕下一片皮肉来!

&ep;&ep;“妈的!”

&ep;&ep;谢易之感到一阵剧痛,他摸向肩膀,手心血淋淋一片。

&ep;&ep;少女朦胧的眼神清明起来,几乎一瞬间,她眼里迸发出无尽恨意,那恨意好似孽火,生生灼着少女的眼,她呸的一声把那带着肉的衣裳吐到地上,咧着嘴笑,嘴角带着血,叫人不寒而栗。

&ep;&ep;谢易之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心脏被人攥住一般,一阵发寒。

&ep;&ep;“既你不肯从,那我就送你去西天了,先奸后杀不成,玩玩你的尸体也是好的。”

&ep;&ep;这少女邪门的很,他生怕再出事,狞笑着举起了宝刀。

&ep;&ep;风雪里带着亡魂的哀嚎,却挡不住那宝刀寒光闪闪。

&ep;&ep;少女死死的盯着他,好像穷途绝路的落网野狼,眼睁睁看着砍下自己头颅猎人,好化作冤魂跟着他,诅咒他永生永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ep;&ep;这凶狠的眼神看的谢易之一颤:

&ep;&ep;“休怪我无情,我这大内第一高手的人头,在江湖上被悬赏,也不过百金罢了。”

&ep;&ep;“而你这人头,可价值万金。非是我要杀你!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莫怪吾!”

&ep;&ep;就在宝刀正要落下的时候,忽然一个清朗的笑声,穿过竹林而来:

&ep;&ep;“你的命值得百金?笑话。要我说,你的命就值一碗饭而已。”

&ep;&ep;*

&ep;&ep;来人的声音清润又不失锋利,吐息间字字铿锵,尾音却微微拖长,好似锋利的竹叶与春风挑逗缠绵。

&ep;&ep;谢易之猛的回头,他是大内有名的高手,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居然有人靠近他,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难道是什么世外高人?

&ep;&ep;竹林边,露出一双白靴来,被雪晕湿了些许,裤脚扎进细长靴里,裹住他精瘦修长的小腿。

&ep;&ep;“来者何人?”谢易之眼神一变。

&ep;&ep;“来杀你的人。”那人干净利落道。

&ep;&ep;竹子被人拨开,露出那人身子来,一身白衣胜过雪林。

&ep;&ep;她戴着个空顶斗笠,那斗笠编制的孔洞过于疏松,显得有些疏狂磊落,长发自斗笠的顶上梳上来,自然的扎成又黑又亮的马尾,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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