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阙清云语气平静:是与不是,与尔何干?

&ep;&ep;是与弟子无关。玉潋心眸心一转,笑嘻嘻地说道,弟子原先只想取一两人性命,如今却改了主意,既然师尊要与听澜宗宗主成婚,弟子蒙师尊养育之恩多年,岂能不献上厚礼?

&ep;&ep;手中剑刃一转,切进皮肉毫厘,阙清云冷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ep;&ep;眼前之人越震怒,玉潋心的笑容便越轻快,她唇角一勾,眼底笑意妖冶:师尊莫要动怒。

&ep;&ep;秦师伯身为听澜宗宗主,平日宗务众多,又怠于修炼,几乎没有闲暇时间,想必难以常伴师尊身侧,师尊既倾心于秦师伯,潋心怎忍心见师尊被人轻待。

&ep;&ep;玉潋心眯了眯眼:如此,倒不如将这听澜宗毁了去,无关人等悉数杀尽,血铺红毯,全秦师伯与师尊二人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ep;&ep;阙清云眸心一颤,利刃再进毫厘:放肆!玉潋心,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ep;&ep;鲜血染红剑尖,玉潋心眉目悠然。

&ep;&ep;任我生,让我死,便请师尊二选其一。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给我留评嘛23333

&ep;&ep;第7章

&ep;&ep;玉潋心喉抵锋利的剑尖和阙清云对峙,妩媚妖娆的脸孔神色轻慢,似料定阙清云不会下杀手,亦或,不论阙清云作何选择,于她而言都是归宿。

&ep;&ep;阙清云眸光冷厉,神色决然,几要一剑洞穿玉潋心的咽喉,可她却迟迟没有动手。

&ep;&ep;有飞鸟越过葱郁的枝头,展翅腾空之际,飞花落叶,抚过玉潋心的眉心。

&ep;&ep;女人眼底流光微漾,邪肆疯狂,丰腴的红唇轻轻勾起,忽的破釜沉舟,倾身朝前撞去。

&ep;&ep;利刃即将刺进喉头的须臾,剑身飞退,抽离数寸。

&ep;&ep;玉潋心赢了这场豪赌,在阙清云撤招的瞬间足尖点地,飞身而退。

&ep;&ep;师尊,下次见面,可莫再心软!玉潋心退时哈哈大笑,眸心急速缩小的视野中,清晰地捕捉到阙清云因失手而懊恼的复杂神色。

&ep;&ep;巡山弟子也被玉潋心癫狂的气息惊动,从四面八方聚拢来,要将玉潋心生擒。

&ep;&ep;玉潋心一舞长袖,无形的气浪化作数道刀锋,呈扇状攒射出去。

&ep;&ep;刹那间,鲜血迸溅,惨叫四起。

&ep;&ep;凡近其身五步之内者,皆一击暴毙,稍远些的弟子则被其威震慑,停在十步开外,不敢上前阻拦。

&ep;&ep;玉潋心踏过数名听澜宗弟子尸骨,裙摆拂地,被血洇红,姿态潇洒随意,如入无人之境。

&ep;&ep;未识破宗门长辈丑恶嘴脸,彻底叛出师门之前,听澜宗上下,就属她的天赋能与阙清云比肩。

&ep;&ep;虽未习得一招半式,但她自身底蕴及体内灵气之丰厚,远非同辈中人可比。

&ep;&ep;人皆言道名师出高徒,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ep;&ep;她哪里有阙清云那样的天赋,不过是生来体质异于常人,被听澜宗投诸无数灵丹妙药喂养的牲畜。

&ep;&ep;甄锋骗她去药房之前,她已结成金丹,后在淫物作用之下突破元婴,日前金灵山中,与阙清云春风一度,受灵气反哺,修为又有所提升。

&ep;&ep;虽远不及分神境的阙清云,但听澜宗内,即便宗主秦剑风也未必能将她战而胜之。

&ep;&ep;这些昔日同门,与她年岁相仿的,修行之路大都初窥门径,比她年长几岁甚至几十岁的,顶了天也才融合修为,如何能是她的对手?

&ep;&ep;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光明正大地走出听澜宗山门。

&ep;&ep;从始至终,未再回头。

&ep;&ep;阙清云缓缓闭眼,对远处传来的骚动充耳不闻,方才神态间的激怒与懊丧渐渐退去,再睁眼已是一片平静。

&ep;&ep;她望着玉潋心离去的方向,片刻之后垂眸,眉眼间清清冷冷,脸上神色无波。

&ep;&ep;正待走回先前修炼之所,阙清云忽的眉心一皱,斜眸望向清潭水岸。

&ep;&ep;一道灰衣人站在潭边树下,悄无声息的,好似已经立在那儿有些时辰了,阙清云无从知晓他何时出现,更不能确定先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是否都落入其人之眼。

&ep;&ep;她收好玄黑古剑,转身面向老者,拱手拜见:弟子清云,见过师尊。

&ep;&ep;此人正是前任听澜宗宗主,阙清云和秦剑风的师父,道号闻法仙人的季伯宗。

&ep;&ep;季伯宗立在湖边,身上一须一发皆不随风而动,他像是融入天地虚空之中,即便清风也只能从他身上穿过,丝毫行迹也无。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