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风太大,吹得一颗心也开始摇摇晃晃,被一段本该模糊的记忆重新支成承载半分痛苦的模具。

&ep;&ep;抚了乱飞的发丝到耳后,闵于陶干脆直接全按上车窗。

&ep;&ep;感到温端颐透过后视镜正打量她,稍微坐直了点,抿了抿唇,“有个问题想问你。”

&ep;&ep;“嗯?”

&ep;&ep;她故作轻松:“第一次约的时候,你干嘛要给我按摩?”

&ep;&ep;温端颐手握半方形方向盘,目不斜视,“让你对我印象深刻。这下你再去和任何人约,都会先想起我。第一次见面也没让你记住我,起码最后一次之后让你忘不掉我。”

&ep;&ep;闵于陶半张开嘴,“……不,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印象就挺深刻了。”

&ep;&ep;新员工培训时,她可是因为他的犀利目光大气不敢出一口。

&ep;&ep;“是吗。”温端颐不置可否,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能感觉他心情好像差了一些,不过她也不太能确定,因为他的口气依然平稳,“其实刚才是我瞎说。按摩是因为你看起来被失眠困扰很久,作为上司怎么都应该为下属着想。”

&ep;&ep;半张的嘴张得更大一些。

&ep;&ep;这个人除了嘴喷毒液以外,怎么胡话也信手拈来。

&ep;&ep;“你是害怕被我发现是处男,我掉头就走吧。”闵于陶不甘示弱。她有在app上写过不约处男,原因无他,都约了,谁还不想要那活儿纯熟的帅技师?她又不是来启蒙开发指导性教育的。

&ep;&ep;温端颐不恼,“这么理解也可以。”

&ep;&ep;那本应该理解的部分呢?她没问。离了身体的交缠,理智自然拉回主场,他说任何,她都要站在某几个角度去揣测。太累。她决定先短暂放过自己。

&ep;&ep;“你……按摩手法哪里学的?”闵于陶避重就轻。

&ep;&ep;“泰国。”温端颐稳稳刹车,开始等红灯,侧头对她上略显惊异的打量,“留学时经常挤出假期去周边国家穷游,一边走一边看,在泰国旅费不够要做小时工,趁机学的按摩。”

&ep;&ep;他所描绘的形象和现在所有相去甚远,她难以想象怎样一个落难贵公子会在按摩店做苦工,只为了一笔旅费。

&ep;&ep;他可是戴着全球限量五十只的陀飞轮。

&ep;&ep;顶着业务线leader的title,说白了,也不过是个高级一点的社畜,没可能靠工作所得就能买得起七位数的表。

&ep;&ep;她的表情可能些许古怪,因为温端颐说:“看来你对我的印象更差了。”

&ep;&ep;就这么错认也好。她不反驳,“除了按摩没学点其他?”

&ep;&ep;“推油。”绿灯亮起,温端颐重新握上方向盘,眼神闪烁,“要试试吗?”

&ep;&ep;气氛滞住,这邀请满含暧昧。

&ep;&ep;她假装低头看手机,“你连按摩的技术都那么差。”

&ep;&ep;“技术差到你打呼说梦话。”温端颐淡淡反驳。

&ep;&ep;哑口无言。

&ep;&ep;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抬头,“也不是不可以再试试。”

&ep;&ep;还没来得及怪自己冲动后悔,一个眨眼,像重回首次约炮当晚,站进同一家酒店,望向窗外的同一个方向。哦,有不同,比上次高了两层,这次闪到人心慌的四个数字换成了【5015】。

&ep;&ep;不知道温端颐对15这个数字有什么执念,check的时候执意要选这个房号。他应该是常客,如此苛刻的要求,前台都能对他笑靥如花,立马答应:“没问题,温先生。”

&ep;&ep;电梯门关上,大堂经理致意的微笑消失,闵于陶忽然想起,上次的房间号也带着15,好像……他的打火机外壳也印着这个数字。

&ep;&ep;兴许凝神打量的目光太炙热,温端颐低声清了嗓子,解释道:“别误会。我有的时候不想回家,就会过来住。”

&ep;&ep;闵于陶点一点头。

&ep;&ep;其实不误会,在意才会认真。她现在,正试着享受没心没肺。

&ep;&ep;“你喜欢数字15吗?”

&ep;&ep;温端颐犹疑两秒,闷声道:“嗯。会给我好运。”

&ep;&ep;呵。到底是有钱人迷信。

&ep;&ep;上次一连串的dra走向,惊到她眉毛飞起,没怎么打量过房间就被温端颐摁趴在大床,第二天又赶时间,只来得及匆匆感叹自动感应的马桶盖。打开的时间深深挑战人的耐心。

&ep;&ep;这次的感叹换了,浴室居然不是独立的隔间,和寝卧连着。

&ep;&ep;正在腹诽设计师的脑壳有洞,温端颐过来拉上推拉式的木门,一个空间变成两个封闭的隔间。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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