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娘,您还是小点声吧,让弟妹听到了,又要闹事了!”

&ep;&ep;宋祈彦挠挠头,竟忘记了自己来的用意了。

&ep;&ep;“哼,我就要说,我还要做,我给云福做几样拿得出手的饰物,让个糟心的货好好看看,有教养的孩子在我这里就是得宠,就是稀罕,她就是眼热,那也没法子,谁让她教出那不成器的货来呢!”

&ep;&ep;老太太是个急脾气,也说话不避讳,这嗓门里里外外的都听到了,把个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的辛娘吓得急忙跑进来,“他爹,你说了什么话惹得了娘生气啊?娘,莫生气,和气才有福气啊!”

&ep;&ep;“奶奶……奶……奶,吃果果……”

&ep;&ep;小云福一看情形不对,急忙又调转了势头,举起手里的果果往老太太嘴巴里塞,还脆生生地奶奶,奶奶的叫着,这一叫就把老太太的脾气给叫没了,立刻抱紧了云福,心肝宝贝地喊着,疼着……

&ep;&ep;一旁的宋祈彦看得额头都沁出汗珠子来了。

&ep;&ep;心里默念,看起来以后有什么想要央求老太太的事儿,先到云福面前说好了,再来,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ep;&ep;辛娘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才知道啊!

&ep;&ep;呵呵,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ep;&ep;“但是,娘,给小孩子金饰戴,那太过贵重了,小孩子出来进去的好丢不说,太贵重的东西挂在孩子身上,是不是太沉了?”

&ep;&ep;宋祈彦鼓足勇气,说了这话。

&ep;&ep;“就是,娘,不都说银饰好吗?银饰养身,而且还能带来运气!咱们云福啊,我觉得银饰最适合她了!亮晶晶的不说,还轻巧!”

&ep;&ep;辛娘也帮腔道。

&ep;&ep;“金饰太重!”

&ep;&ep;这四个字在老太太耳际响过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事儿她是有点欠考虑,所以就点头道,“好吧,好吧,听你们的,改成银饰好了,但样式一定要最好最新的,我的心肝儿啊,绝对不能戴别人有过的!”

&ep;&ep;“是,是,一切都遵照娘您的意思去!”

&ep;&ep;辛娘跟宋祈彦齐声应了,这才出得门来,把门关上后,宋祈彦一脑门汗,“娘子,我怎么觉得娘对云福宠得有点过了啊?”

&ep;&ep;“过?你觉得过,你把云福送出去啊,保证全村人,不,全镇子的人都来排队等着接云福回家呢!这孩子有福气,给咱们带来的惊喜可不止一件两件了啊?你可不能太小心眼了,我也喜欢这个孩子,若不是老太太非得自己带,我都不舍得跟她晚上分开呢!”

&ep;&ep;辛娘说道。

&ep;&ep;“你晚上不跟云福分开,那我呢?”

&ep;&ep;宋祈彦粗声粗气地说道。

&ep;&ep;“你爱咋就咋,我管呢,反正我跟你说了,对云福,娘怎么说,咱们怎么做!”

&ep;&ep;“知道啦,我不过就是说一句,你有一百句在哪儿等着呢!”

&ep;&ep;宋祈彦讪讪然。

&ep;&ep;“哼,这云福现在是我女儿,将来是我儿媳妇,怎么着都是咱们家的人,该疼,该爱的,咱们一点都不能少!”

&ep;&ep;辛娘赌气瞪了自家男人一眼,转身洗衣裳,不稀得理会宋祈彦了。

&ep;&ep;宋祈彦被娘子损了一通,站在那里,讷讷半天无话,索性拿起工具去了地里了。

&ep;&ep;辛娘在他身后娇嗔了一句,真是个憨汉子。

&ep;&ep;说着,就笑了,这笑自然是由心的。

&ep;&ep;云福周岁宴当天,也正是宋祈彦家地里的庄稼开始收获的第一天。

&ep;&ep;因为要在家中忙活着云福的周岁宴,招待客人,宋祈彦就请了人来帮忙,银锁爹自告奋勇地承担了在地里掌管一切的责任,说,云福救了他家银锁,她的周岁宴他一定得有所表现。

&ep;&ep;本来宋祈彦是请了银锁爹跟银锁一起来参加宴席的。

&ep;&ep;但银锁跌执意要去地里帮忙,宋祈彦说不过,只好允了,还说,等过了这几天收获的日子,他一定要再次设宴感谢银锁爹的帮忙。

&ep;&ep;银锁爹说句,这都是我自愿的,就带着家什去了地里了。

&ep;&ep;银锁一早也就来了,跟云良前前后后板凳子啊,抬桌子什么的,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ep;&ep;云庆一大早就趴在桌子上写啊写的,一个多时辰才写了一篇让他觉得满意的字儿,晃动着小短腿儿跑到云福跟前,嘚啵嘚啵地读给云福听,小样儿读得抑扬顿挫的,满有感情。

&ep;&ep;云福呢,歪着小脑袋,瞪着大眼睛,一副任你东西南北风,我就是听不懂的架势。

&ep;&ep;其实她哪儿听不懂呢?不过是装装样子!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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