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廖安琪咽了下口水,眼底透着一丝挣扎,冰冷的刀片仿佛已经切开了她的脖子,让她浑身汗毛竖起。

&ep;&ep;“我、我说……”她仔细斟酌着语句,“那天我碰到过一个男人,他在打电话,好像是在跟那司机商量,要把梁笑撞死……”

&ep;&ep;周彦琛骨节分明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

&ep;&ep;他情绪未明地看着她,继续说道:“继续说!”

&ep;&ep;廖安琪只得继续说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一时没缓过来,后来我觉得得给肚子里的宝宝积德,就带着遗物去找梁笑,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可我当时太慌了,所以不小心把遗物遗失了,等到我再找回去的时候,梁笑已经出事了。”

&ep;&ep;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而这也是她那天仔细思考过后,找到的最合适的借口。

&ep;&ep;周彦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这话。

&ep;&ep;他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ep;&ep;“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他是背对着我的……”

&ep;&ep;廖安琪心想,反正人都死了,周彦琛想找出真凶也正常,一个死人又不可能跟她抢男人了,让周彦琛了却了这桩心愿,以后不就能跟她好好在一起了?

&ep;&ep;她还真挺努力地回想起来,“不过他说话不像是海城本地口音,有点像是……你老家那边的人。”

&ep;&ep;当年,周彦琛刚到海城的时候,说话还带着荣阳市那边的口音,以至于一直被人笑话。

&ep;&ep;廖安琪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对此印象深刻。

&ep;&ep;“你确定?”周彦琛眯起眼睛。

&ep;&ep;“我很确定!”

&ep;&ep;想要杀死梁笑的凶手,操着荣阳市的口音,而梁笑的父亲以及继母都是荣阳市人。

&ep;&ep;周彦琛打开笔记本看了一眼自己整理的资料,将贝呈炜的家庭人员信息又看了一遍。

&ep;&ep;贝呈炜是独子,来到海城后就把父母接了过来,他的父母不太可能谋杀梁笑的凶手。

&ep;&ep;至于叶怡晴,她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一些,依靠小三上位后,她陆续把叶家人都带到了海城。

&ep;&ep;叶家人以前住在荣阳市郊区,那边的人说话口音很重,而叶怡晴有个一个弟弟名叫叶文彬,以前还因为流氓罪被抓进去关了几年,社会背景非常复杂。

&ep;&ep;这个叶文彬以前是贝呈炜公司工程部的总经理,后来因为工地闹出人命,已经潜逃数年。

&ep;&ep;周彦琛敲了敲这人的信息栏,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ep;&ep;他又问了廖安琪那个男人的身形。

&ep;&ep;廖安琪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也大致和叶文彬的身形吻合。

&ep;&ep;周彦琛便将笔记本合上了,忽然拿出了皮夹,抽出了那张大头贴,“你看过这个,对吗?”

&ep;&ep;廖安琪目光有些躲闪,“我没动过你的东西。”

&ep;&ep;“那你为什么那天一口咬定她是小三?”

&ep;&ep;“你们都抱在一起了!”

&ep;&ep;“但我和她是不小心撞上的。”周彦琛温声细语地解释。

&ep;&ep;这样的态度,让廖安琪也有些不确定了,“那这个照片呢?十二年前我还看到过你和她在医院,手拉着手……”

&ep;&ep;周彦琛眯起眼睛,原来是从那时候起,廖安琪就开始对此耿耿于怀了。

&ep;&ep;那她之前的那番话可谓全是谎言了。

&ep;&ep;“这个奶奶以前对我很好,那天她去世了,我去看了她一眼,然后撞上她的孙女发高烧晕倒,你觉得我不应该送人去医院吗?”周彦琛指着大头贴上的老人。

&ep;&ep;廖安琪一愣,“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要拉她的手?”

&ep;&ep;“因为她昏迷了,一直在喊姥姥。”周彦琛将大头贴收了回去,“我留着这个大头贴,几年的是她姥姥,跟她没关系。”

&ep;&ep;廖安琪看他一脸平静的说着这些,又想到案发那天,周彦琛虽然一直守在病房外,但好像并没有多么难过,一时也有些相信了。

&ep;&ep;“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ep;&ep;要早知道是这样,她肯定不会做出那么偏激的事情了,可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她只是……

&ep;&ep;廖安琪道:“你要是早告诉我这些,我也就不会产生误会了,不耽误那一会儿,搞不好她就不会出事了呢,你说对吧?”

&ep;&ep;她语气带着遗憾,“现在好了,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真是可惜啊。”

&ep;&ep;周彦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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