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相信他,就算真的做了那人的辩护人,不得不为他辩护,不得不为他找所谓能减轻的理由,但是他依然会坚守自己的底线,坚持自己的原则。

&ep;&ep;因为,他是徐清舟。

&ep;&ep;“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我就不接案子了,专心陪我们的孩子出生。”有了爱人的鼓励与信任,徐清舟重整旗鼓,冷峻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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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隔天上午散完步,林筱没有上楼,而是拦了辆的士,找去了刘诠的家中。

&ep;&ep;徐清舟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这一次,该换她,为他做点什么了。

&ep;&ep;到达刘诠家中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ep;&ep;他的家中有客人,林筱被佣人请到了会客室里稍坐等待。

&ep;&ep;刘诠的家,是一个仿制的四合院。

&ep;&ep;林筱在房间里等得无聊,就出院子里走动了一下。

&ep;&ep;中央的院落很大,左侧还做了一个中等大小的假山瀑布。

&ep;&ep;整个院子种满了花草,在冬日里,还是姹紫嫣红一片,看起来显得十分生气。

&ep;&ep;林筱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就看到刘诠与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ep;&ep;看到林筱,刘诠朝她友好的招手:“筱筱,过来啦?怎么也不先说一声?这院子里风大,快点进屋里去。”

&ep;&ep;说完,侧着脑袋与那中年男人说了些什么。

&ep;&ep;应该是跟他介绍林筱的身份。

&ep;&ep;因为他说完没多久,对方就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ep;&ep;没有再多闲聊什么,中年男人就匆匆走了。

&ep;&ep;林筱跟在刘诠的背后进了房间。

&ep;&ep;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外交部部长了吧?她记得在电视上看过几次,只是对他的脸印象不是很深,有些模糊。

&ep;&ep;刘诠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几度,给她倒上了热水,又叫人拿了个毛毯子给她盖上。

&ep;&ep;如此的贴心与细致。

&ep;&ep;林筱忽然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ep;&ep;先是常规性的问了几个问题,话了下家常。

&ep;&ep;话完家常后,有几秒间歇的沉默。

&ep;&ep;刘诠很直接了然的问:“是为了那案子来的吧?”

&ep;&ep;林筱点着脑袋:“是。”

&ep;&ep;“我知道清舟他不想接,但是……”刘诠露出为难的神情:“可以说,他是我最骄傲的学生了,除了他,真的再没有最好的人选。”

&ep;&ep;“可是他不是给您推荐了他的学长吗?”林筱记起昨晚徐清舟与她说的话。

&ep;&ep;刘诠淡淡瞅她一眼,有些浑浊的眼珠蹦出亮眼的神采。

&ep;&ep;林筱明白了。可是,谁都比不上他。

&ep;&ep;“其实这桩案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案件罢了。”刘诠轻轻喟叹一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ep;&ep;热腾腾的白气升起。

&ep;&ep;“只是受社会的关注太强烈。老俞一开始也是急红了眼,才会想到那法子。你也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那孩子今年刚满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人,而且在那伙人中,他并不是主犯,甚至可以说是被其他人引诱而做出强jian行为的。这多重因素夹杂在一起,这案子能辩的余地就很大了。”

&ep;&ep;是啊。未成年再加上他所说的引诱的话,如果再加上其他别的因素,男孩被判的刑罚怎么都不会太重。

&ep;&ep;只是。

&ep;&ep;“这样一来,您就成了直接将他推向风口浪尖的推手。”林筱奋而道:“清舟与我说过,您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关心他爱护他尊重他,甚至有的时候比他的父亲还更亲近他。您是他的老师,也是他如父亲一样的人,他尊敬您,所以不会拒绝您。可是,作为一个像父亲一样的您,怎么忍心就这样让他置身风口浪尖呢?”

&ep;&ep;林筱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是每一句,又都让人听着觉得很重很厚实。

&ep;&ep;刘诠端茶的手顿了顿,停在空中好几秒,才缓缓放下杯子。

&ep;&ep;“学法律的人,人生中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孩子,你要知道。生活中,不是任何事情都能随心所欲,为你欢喜的。”

&ep;&ep;话里,饱含人生阅历与沧桑。

&ep;&ep;“比如说,十年前的您吗?”林筱抬头,锐利的眼直逼向他。

&ep;&ep;“当年,您接手我母亲的案子时,也是迫不得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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