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看到了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幕,老板坐在椅子上,身旁摆着一束艳丽的玫瑰花,她的手撑着下巴,正以一种冷漠到极点的眼神看着苏昙。而在她的身前,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具尸体的面容苏昙非常熟悉,便是往常给苏昙送玫瑰的那个英俊男人。

&ep;&ep;“怎么来的那么早呢。”老板叹气,她站起来,走到已经彻底僵硬,几乎动弹不得的苏昙面前,伸出沾满了血的指尖,摸了摸苏昙的脸颊,她说,“看把你吓的。”

&ep;&ep;苏昙倒退几步险些跌倒,她本该要尖叫的,但因为太过震惊,那声惨叫却被卡在了喉咙里。

&ep;&ep;“报警吧。”秦柔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ep;&ep;苏昙说不出话,抖着手拨了110。警察倒是来得很快,只是带走秦柔时顺便也把苏昙带去做了个笔录。

&ep;&ep;陆忍冬迅速的出现在了苏昙的面前,见她瑟瑟发抖,坐下后,便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

&ep;&ep;“老板是凶手么?”苏昙这么问。

&ep;&ep;陆忍冬叹气,他说:“是,也不是。”

&ep;&ep;苏昙道:“什么意思?”

&ep;&ep;陆忍冬说:“她只是教唆而已。”

&ep;&ep;苏昙哑然。

&ep;&ep;陆忍冬说:“案子有些复杂,但凶手,已经死了。”

&ep;&ep;苏昙倒吸一口凉气,她道:“死了?”

&ep;&ep;陆忍冬道:“死了。”他的语气很平淡。

&ep;&ep;苏昙说:“怎么死的……”

&ep;&ep;陆忍冬说:“当然是自杀。”他见苏昙抖的实在是厉害,道,“还冷么?我去把空调打开吧。”

&ep;&ep;苏昙摇头,艰涩道:“冷,但是不是身体冷。”是骨子里窜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意,那寒气的来源不是周围的温度,而是被冻伤的灵魂。

&ep;&ep;苏昙猜到凶手可能会和老板有关,但却从未想过,老板居然真的参与其中。

&ep;&ep;陆忍冬看着苏昙,微微叹气,他说:“那应该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关于玫瑰,关于爱情,关于死亡和赠礼的故事。”

&ep;&ep;苏昙吸了吸气。

&ep;&ep;陆忍冬看着苏昙,满目怜惜之色,他的手指交叠在一起,缓声道:“若你想听,我便慢慢的说。”

&ep;&ep;第31章旧爱

&ep;&ep;如果可以,苏昙宁愿自己永远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

&ep;&ep;故事里的老板秦柔,和她记忆里的温柔成熟判若两人,她性格跳脱,最爱旅游和探险,热爱的花儿,是那刚从园圃里采摘出来的玫瑰。

&ep;&ep;玫瑰一定要是艳丽的红,上面沾着晶莹的水滴,放到鼻间,便能嗅到那幽淡的花香。

&ep;&ep;陆忍冬的语气淡淡,像是在讲述一个只有在电影或者小说里才能看到的离奇故事,他说:“秦柔爱玫瑰成痴,据说她的婚礼,便准备在一片盛开的玫瑰庄园里举行。”新郎甚至还在婚礼的当天,租来了直升机,好在新娘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刻,散落一场浪漫的玫瑰雨。

&ep;&ep;“但婚礼没能进行,新郎和秦柔一起出了车祸。”陆忍冬继续道,“从那天开始后,据秦柔身边的人说,她便不再喜欢玫瑰了。”

&ep;&ep;苏昙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只有唇瓣上有那么一丝淡淡的粉,她静静的听着,并未发问。

&ep;&ep;陆忍冬继续说。

&ep;&ep;秦柔的爱人,名为齐如歌,他有一个双生弟弟,两人都对秦柔生出情愫,只可惜最后秦柔选择了前者。

&ep;&ep;齐如歌死后,齐如安随着秦柔在各个城市奔波,最后选择了这里定居。

&ep;&ep;此时时隔哥哥齐如歌去世,已经有十年之久。十年的时间,就算是水落在石头上,也该砸出了坑。然而秦柔的心却封闭了起来,她拒绝着齐如安,也拒绝着齐如安的玫瑰。

&ep;&ep;陆忍冬说到这儿,见苏昙脸色实在难看,低低道:“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到杯热水。”

&ep;&ep;苏昙垂着眸子,微微点头。

&ep;&ep;陆忍冬起身出门,给苏昙接了杯热水,慢慢的递到苏昙面前。

&ep;&ep;苏昙接过手,重重的握着杯子,感受着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轻声道:“继续吧。”

&ep;&ep;陆忍冬说好。

&ep;&ep;如果说哥哥齐如歌是秦柔这辈子的执念,那么毫无疑问,秦柔则成了弟弟齐如安放不下的魔障。

&ep;&ep;“他送了她所有和玫瑰有关的东西,甚至买下了秦柔结婚时要用的那座玫瑰庄园,求着秦柔心软。”陆忍冬道,“但秦柔不为所动,她拒绝了齐如安的所有好意——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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