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迢中风了。45岁,本应是年富力强的他,在季氏会议室倒在了一众高管的面前。全国数一数二影视集团的董事长,前一天还在电视上大谈公司未来发展蓝图,转眼间就进了ICU,出不出得来都不好说。事情甫一发生,媒体哗然,季氏股价应声下跌。

&ep;&ep;中心医院,邱晴已经陪着季遥在ICU门口守了一夜。他们几个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符瑗等在门口,精心化过的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旗袍也皱成了一团,抱住季遥就哭了起来。

&ep;&ep;季遥的脸色也很不好看,ICU门前,医生、护士、高管、季家人,层层迭迭围了好几圈,他们有的在流泪,有的在争执,把楼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ep;&ep;“都别吵了。”季遥抬高了声调。

&ep;&ep;走廊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是呢,季家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大家各自心怀鬼胎,又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ep;&ep;晨曦初现时,ICU的门开了。

&ep;&ep;季遥跑上前,院长对他说:“季总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醒来不好说。”

&ep;&ep;就在这一天下午,季氏召开发布会宣布,在季迢养病期间,由持有最多股份的符瑗暂代董事长一职,所有重大事项须通过董事会决议。

&ep;&ep;邱晴看着电视直播,一夜之间,医院前那个六神无主、楚楚可怜的符阿姨不见了,她重新化上精致的妆,穿上昂贵的套装,一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模样。

&ep;&ep;还有就是,从这天起,季遥失联了。

&ep;&ep;***

&ep;&ep;季遥很烦躁,虽然说符瑗从前也管得紧,但从来也没有像这次这样疯狂。

&ep;&ep;没收手机、没收银行卡,除了家、医院和季氏大楼,哪里都不让去,吃穿行一律有保镖陪护,每天公司晨会还必须去旁听。

&ep;&ep;几天联系不上,他知道邱晴肯定急,但他比邱晴更急。

&ep;&ep;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季遥把打印出来的成绩单摆在了符瑗办公桌面前,希望她像往常一样通容一二。

&ep;&ep;谁知,符瑗只是蜻蜓点水般瞟了一眼,然后冷冰冰地开口:“你指望就用这点成绩打发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爸爸再也醒不过来,你就是季家唯一指得上的男人了。”

&ep;&ep;她看着他帅气逼人的儿子,恨恨地说:“我每天在这里应付那帮吃人都不吐渣的老狐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抓狂?你爸还躺在医院,我在这里腥风血雨,你倒好,想去跟那个小丫头花前月下?邱晴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ep;&ep;“她没有……”

&ep;&ep;符瑗连珠炮一般,根本没给季遥解释的余地,“你为什么学得那么拼命,别以为我不知道原因。你们几个,从小为了她胡天胡地,小时候的事也就算了,她没有妈是很可怜,现在呢?那几个小子也喜欢她对不对?你今天可以为了她跟我讲条件,以后是不是为了她连这个家都不要了?我跟你说,你要见她,门都没有!”

&ep;&ep;“我不是……”

&ep;&ep;符瑗挥手打断了季遥的话,看了看他失望的神色,忽然又笑了,“不过,倒也不是不行。”

&ep;&ep;“9月的全国中学生数学、物理、化学竞赛,你如果叁门进了决赛,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团聚。”符瑗团起季遥的成绩单,扔进了垃圾桶,“在那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ep;&ep;***

&ep;&ep;夜里,季遥在窗前做题,抬头看到窗外的月亮,他发起呆来。

&ep;&ep;他想起邱晴在医院里的那个眼神。

&ep;&ep;邱晴在他身边陪了一夜,知道他烦躁,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当院长告诉他季迢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隔着人群,下意识回头看了她一眼。

&ep;&ep;他看到邱晴被围过来的人撞倒在地上,覃一泓他们几个离得远,来不及去扶,邱晴自己爬起来,冲着他安抚地笑了笑。

&ep;&ep;她张开嘴,说了一个词,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季遥知道,她在说,“我没事。”

&ep;&ep;季遥从来没有像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ep;&ep;窗户突然被敲响。覃一泓的脸出现在季遥眼前。

&ep;&ep;“我的身手还是这么矫健。”覃一泓跳进季遥的房间,“你这二楼我也就爬了100来次吧。”

&ep;&ep;季遥示意覃一泓小点声:“你怎么来了?”

&ep;&ep;“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这几天小太阳急得都快哭了,生怕你想不开出事,我赶紧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ep;&ep;季遥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暂时还不能见你们。我被禁足了,手机也被没收了。”

&ep;&ep;覃一泓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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