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知道两位教授相熟,玩笑也开得随意,爱月开怀而笑,看向应绍华,他也面带笑意,看着两人聊天。

&ep;&ep;“爱月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木下明说着,目光移向应绍华,“应先生有福了。”

&ep;&ep;应绍华寥寥一笑,没说什么,倒是爱月,听出被误会了与应绍华的关系,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正在给应先生的侄子教中文,这次过来鹿儿岛是应先生顺路捎了我一程,刚才我不小心落水,门卡消了磁,应先生借房间让我换衣服用,这才打扰了您和应先生喝茶。”

&ep;&ep;她说完了,这才觉得,还有一堆根本解释不通的原由。

&ep;&ep;这么着急解释,果然是个小女孩啊。

&ep;&ep;木下明嘬了口茶,笑了:“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哈哈哈。”

&ep;&ep;木下明指了指应绍华,一副“兄弟你不行啊还没把人家追到手啊”的表情。

&ep;&ep;爱月咽了声,不敢再解释。

&ep;&ep;之后的茶话,木下明让爱月也留下,爱月只觉得欣喜,没曾想过这是应绍华的特意安排。

&ep;&ep;三位都是深造电子信息的人,一位创造科技,一位推动科技,而林爱月,与从商多年的应绍华相比,在学术方面更能与木下明接论一二,三人侃侃而谈,不亦乐乎。

&ep;&ep;她虽然不是亚际的人,但字里行间不自觉偏向亚际,旁人看来,都快要以为她是应绍华请来的说客。可这位小姐姐,似乎没有意识到。

&ep;&ep;木下明也是这么以为的,但他认定了二人的关系,当然觉得理所应当。

&ep;&ep;说到底,她没什么私心。

&ep;&ep;要如应绍华所言,亚际的转型方向是节能减排,而亚际力量雄厚,对环保的贡献不可言轻,她下意识想促成木下明加入亚际,不是为了应绍华,而是为了这最后的目的。

&ep;&ep;应绍华什么时候说过废话,包括在飞机上告诉她亚际的转型方向与木下明,那可不是纯粹说说而已。

&ep;&ep;他早料定她会帮他说话,而木下明乐于听取学生的意见,也是他早就知悉的。

&ep;&ep;这夜茶会的结果,在应绍华预料之内。

&ep;&ep;合约搞定了,应绍华不急着走人,把爱月和木下明都多留了一天,白天品茶会谈,晚上泡汤放松。

&ep;&ep;在回东京的飞机上,应绍华诚恳对爱月说:“这次真要好好谢谢林小姐了。”

&ep;&ep;爱月惶恐:“其实我一个学生,见解和言论都还很浅显,这次能和应先生木下教授交谈,一直都有些担心自己的拙见出了笑话,没几句话是有用的,先生不必言谢。”

&ep;&ep;应绍华笑了:“林小姐太谦虚了。”

&ep;&ep;……

&ep;&ep;回到东京的第三天,就是应逸晨的中文课。

&ep;&ep;爱月早一个小时到达,只有佣人在。

&ep;&ep;她独自上了书房,坐在榻榻米上,继续上次去青森那遍未完的《挪威的森林》。

&ep;&ep;书签夹在312页,渡边对绿子说,最最喜欢你,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ep;&ep;这一整段文字,被墨色的钢笔墨划了出来。不是爱月划的,是她爸爸。

&ep;&ep;她在爸爸的书柜里发现这本书时,第312页还夹了封信,纸张泛黄,是父母恋爱时的情书。

&ep;&ep;“月,我最最喜欢你,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ep;&ep;喜欢到,他们的女儿就叫爱月。

&ep;&ep;……

&ep;&ep;应绍华回到家里时,佣人主动汇报:“夫人和小少爷都还没回来,林小姐已经到了,正在书房。”

&ep;&ep;他松开领结的动作一滞,问:“林小姐到多久了?”

&ep;&ep;“有一个小时了。”

&ep;&ep;外套递给佣人,上了楼。

&ep;&ep;门半掩着,他探了一眼,愣住。

&ep;&ep;女孩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棕色的长发像散落的锦缎。应该是睡着了。

&ep;&ep;应绍华犹豫了一瞬,步子微动,推开房门。一路到她跟前,悄无声息。

&ep;&ep;她手臂垫着,脸蛋挤出圆润一团,通透的粉。闭着眼,长睫如扇。眸光再落到她唇瓣,他多停驻了一秒钟。今天她涂了支复古红。

&ep;&ep;她的睡相,不太好看。

&ep;&ep;目光挪动,他看到她压了本书,笔墨圈画之中,“春天的熊”十分惹眼。

&ep;&ep;身后来了脚步声,应绍华抬手,佣人止住声。

&ep;&ep;他注意到,她只穿了件薄衫。

&ep;&ep;再次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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