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临州心头顿觉一暖,也冲阿银笑了笑,“我叫傅临州。”

&ep;&ep;“阿银。”

&ep;&ep;不知为何,看到她傅临州觉得得很亲切,想到了经涯那个傻小子,跟眼前这小丫头倔犟的性子挺像的。

&ep;&ep;傅临州不由得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伤得重不重?”

&ep;&ep;阿银摇了摇头,只是用着好奇与崇拜的眸光盯着他。

&ep;&ep;傅临州想了想,解释道:“我之前在运行内力疗伤,太入神了,所以……我没什么大碍。”

&ep;&ep;为了证明自己挺好,傅临州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阿银惊叹了声:“哥哥,你好厉害啊!”

&ep;&ep;“呃……这,这没什么。”傅临州俊脸有些发烫,目前来说,他若遇上真正的高手,完全与厉害沾不上边,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赞他,用着如此崇拜的目光凝视他。

&ep;&ep;老者高兴道:“傅少侠,以后不如就让阿银跟着你吧。”

&ep;&ep;傅临州一脸错锷:“跟着我?”

&ep;&ep;老者轻叹了口气:“我在是被押往监狱时遇到了阿银,这孩子性情古怪,刚烈,谁也不服气,难免会吃亏的。我倒是想护着她,但我都这个年纪了,指不定明儿就死在了路上。她一个小丫头,还不能自立更生,我看她与你十分有缘,傅少侠不知可否……”

&ep;&ep;见傅临州没有答话,老者又慌忙道:“傅少侠觉得麻烦,拒绝也没关系,我们生如蝼蚁,生死不足惜,能不能活下去,皆看她命数。”

&ep;&ep;“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傅临州无奈道:“我目前尚且都无法自保,谈何保护别人?但是阿银今日这般仗义相助于我,我绝不会将她丢下不管的。”

&ep;&ep;老者听罢,便放下心来,也算是了却了他最后的牵挂。

&ep;&ep;早上的这场风波,对于押往苦涯的囚犯与兵爷来说,都不算事儿,连提起都闲浪费口水。

&ep;&ep;待上边的官爷吃完早饭,押着囚犯的队伍再次上路了。

&ep;&ep;只是雪将路埋得太深,走得十分缓慢。囚车与马车几乎寸步难行,那些官爷将年轻有力的囚犯从囚车里提了下来,用铁链子一个连着一个栓着他们的脚,想逃跑,必须将所有人的铁链子都砍断,所以根本不可能逃跑。

&ep;&ep;这些囚犯光着脚踩在雪地里,拼了命的在前面拉着车,要是速度慢下半分,监行的士兵便拿着鞭子用力的抽打,督促他们速度快点走。

&ep;&ep;傅临州也在这行例之中,现在所受的磨难,对他来说,也只是修炼的一部分。只有在逆境中逼迫着自己,才会快速的成长。

&ep;&ep;过往的繁华如云烟消散了,他不再是傅氏一族的少主,他现在只是一个不知明天会怎样的囚犯。

&ep;&ep;遥望帝都的方向,已经再也看不到了,虽然他意志坚定,但心中也十分迷茫不知所措,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孤单,无依无靠的感觉。

&ep;&ep;还未等他多想,士兵手里的鞭子便狠狠朝他背抽了上来,傅临州疼得抽了口气,收回了心神不敢再想其他的。

&ep;&ep;行了十天的路程,云苦涯的路走了四分之一。有多漫长,傅临州不敢想,听说押往囚车的队伍,来回至少也得半年。

&ep;&ep;那老者没折腾几天,在某一日的清晨,傅临州才发现他断了气。

&ep;&ep;阿银没有哭,似乎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她紧攥着老者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ep;&ep;直到士兵过来想将老者的尸体抬下去,阿银也不肯。见那些士兵又要对阿银拳脚相向中,傅临州眉头一沉,护在了她的前面。

&ep;&ep;“就让他们再多呆一会儿,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傅临州的语气势硬却带着真诚的恳求,毕竟在这里动起手来,他讨不到什么好。

&ep;&ep;他也不再是一个人,既然答应了要保护她,那就不能失言,更不能冲动义气用事。

&ep;&ep;可那士兵哪里会肯听他的,正要与他动手,突然被人给叫了过去。

&ep;&ep;那士兵心知,傅临州虽然看着瘦弱,在这群囚车里看起来弱小,其实是最不好惹的人之一。

&ep;&ep;有了个台阶下,士兵也没再与他僵持,“爷就再给你点儿时间,回来的时候再拖延,就跟你们不客气!”

&ep;&ep;见士兵气冲冲的走了,傅临州暗暗舒了口气,他扭头看向阿银。

&ep;&ep;虽然她表面冷漠无情,也没有流一滴泪水,但是傅临州知道此时此刻她在伤心难过。

&ep;&ep;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别难过,他去了更好的地方,那里不会有压迫,也不会有痛苦。”

&ep;&ep;阿银下意识看向傅临州,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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