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都无法养活那时候的帝国,可见当年的玛丽瑞塔饥荒严重到什么程度!”

翼沉吟了一会,说了一句:“那样的人真的算是纯粹的罪者么?”

“二位,那布拉到了。”马车车夫的喊声从车前传来,终止了他们的对话,车外也不只是单纯的死寂,市集那嘈杂的声音正从远处传来。

看来,回到普罗迪斯科的日子近在眼前。

二人下了车,长舒了口气,心想再也不用受车辙摩擦的乏味声响的折磨了。他们商讨着坐什么回到普罗迪斯科好些。

“你说我们坐什么回去好?”艾略特寻求翼的意见。

“我们之前为什么坐客轮来着?”翼想不起起当初为何要坐那种颠簸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因为那时候已经没有从赫里到普罗迪斯科的车次了,不得已才选择客轮绕路的。”艾略特回答道。

“那还是坐火车吧,相对于船上那恶劣的平衡感,火车还是比较适合我们这两个伤员。”

艾略特赞同这个观点,他们去往了那布拉的车站。有趣的是,当他们走进车站里面,准备购买去往普罗迪斯科的车票时,他们发现售票的窗口已经被铁栅栏牢牢地封锁住,只留了一个能伸出一只手臂的小口。

当售票员从栅栏后看见这二人时,他瞬间像一只受惊的鸟一样将身子远离了窗口。

二人这才想起几天前他们在这里对这位售票员做的过激行为:他们将身子伸进车窗,揪着售票员的领子问崔斯塔的下落。

“请问你们还卖通往赫里的车票么?”翼这时有些尴尬。

“当然有,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协助寻人启事的功能了。”售票员没好气地回答道。

也许是因为这扇铁栅栏的安装,让这位售票员失去了和一些美丽乘客攀谈的机会,并且自己原本轻易从窗户拿午餐的权力也没有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很抱歉之前冒犯的行为,还请你原谅,在此之后,你能卖我们两张去赫里的车票么?”

“等下!”从一旁走来两位身材高大的士兵。

翼看这两个人有些面熟。

他们走到翼和艾略特的身旁,彬彬有礼地问道:

“二位能否晚些再动身么?”

“为什么?还有你们是谁?”

二人回问道,虽然这两个人十分礼貌,但他们的眼神中总给人一种不一般的威压感,这种感觉很是熟悉,但翼一时回忆不起他们到底是谁。

“看来二位不记得我们了,我们是效忠皇女殿下的士兵,前晨曦禁卫军团的成员,现在归那布拉市长特约尔所管辖。”

“特约尔?前晨曦禁卫军团?那布拉市长?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回到帝都么?”

“关于此事,特约尔阁下会为二人一一讲解,他有很许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二位洽谈。”

“崔斯塔殿下允许了么?”

“在下有所不知?不过特约尔阁下说过,等见了面,你们就都清楚了。”

翼觉得其中有诸多可疑之处,便婉言回绝了面谈的请求。

“我们还要赶路回赫里。”

“我们已经查验过了,发往赫里的列车半天后才能启程,时间是足够的,特约尔阁下说他只想找二位谈一谈。”

只是谈一谈么?二人感到了一丝疑惑,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加之对方是崔斯塔的部下,他们只得答应前去会见特约尔。

对于翼,特约尔几乎是个陌生的角色,他对此人的唯一印象还停留在阿波克斯防御战前夕,在当地驻扎兵团的广场上一直跟在崔斯塔身旁的那位军官,还记得他就是那个违抗帝国法律和军令,私自引兵前来支援崔斯塔的人。

而艾略特对特约尔的英雄理所当然地好不到哪里去,当初特约尔逼迫她强行加入战斗的话如在耳畔,并且在防御战刚结束的时候,听当时的晨曦禁卫军们说,因为他们的警卫军右副团长受了重伤,清理战场的工作无人指挥,刚结束激烈战斗的崔斯塔才又担任了后续的指挥工作。这位副团长就叫特约尔。

特约尔现在的形象和之前那副军人的模样大为不同,他的装束正是当时上流社会新兴风潮的风格,唯独和那个公爵世家出身的莫诺尔的着装大相径庭,特约尔上半身穿着高领衬衫,系着灰色发白的宽领带,他的手挽着他那身黑色外套,穿着的马甲也偏白,让人难以分辨衬衣和领带的轮廓,他的手套放在自己礼帽里,然后递给了自己的妻子,同时腰间佩戴了些小首饰,看起来价值不菲。特约尔下身是紧身马裤配黑色长靴,靴边沾了点泥屑,有些显眼。

翼认出那是南艾登莱斯特有的黄色土壤,看来特约尔也刚到达这里不久,但更有意思的是,不同于那些来自南方的干涩泥点,特约尔靴子上还有一些那布拉本地特有的黑紫色泥点,这些泥很新鲜,应该是特约尔刚踩上去不久留下的。

由此可以看出,特约尔也是才到达那布拉,这对夫妇刚风尘仆仆地到达这里。

既然刚到达这里,如果特约尔真的是市长,那也是新官上任。这是个不怎么妙的猜测,特约尔找他们谈的,很可能是二人最不喜欢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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