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火车的薄暮骑兵们并没有立即歇息,反而进入了更为忙碌的备战中。

帕梅森被抬到客运仓,在一张长椅上急救。他勉强保持着意识,继续进行着对部下的指挥。

“将所有的士兵,按艾略特小姐和翼先生所说的,去货仓将武器拿出来。”

“那些割过颈的战马,了绝他们的痛苦吧。”

几个士兵忙碌地为他止血,使他时不时咬牙忍受一会儿。

“帕梅森在哪里?”崔斯塔回到了列车,她向士兵询问了帕梅森所在的车厢后,便径直走过来。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崔斯塔问道。

“目前来看,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无论是参与战斗还是指挥,对于副团长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也马上要开始了。”翼接着说道。

“知道了,帕梅森先进急救,指挥由我接管,下面我们用最短的时间整理一下情况,以及制定下一段计划。医疗兵,帮我包扎下左手。”

崔斯塔脱下左手的臂铠,露出了鲜血横流的左手,之前因向子弹中浸染过多的神渊力而导致的巨大反冲力震裂了她的臂铠,不少臂铠的碎片扎进了她手中,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进行高强度的战斗,崔斯塔的确是个令人钦佩的女人。

“虽然帕梅森部的战斗取得了效果,让我们吸引了黄昏骑士团的注意力,但想诱引他们转变方向,不直接进攻王都,去往阿波克斯堡,这些仅仅是不够的,我们仍需要且战且退,引诱黄昏骑士团继续攻击追赶我们。”

医疗兵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将碎片拔出,在此期间,崔斯塔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依旧自若地作部署。

“现在,有战斗能力的有八名,重伤者三人,医疗兵一名,也就是说,能参加诱敌战的只有七名。”

“而且,士兵们原来所有的战马,都在当初用来追逐黄昏骑士团时,被我们割开动脉,好让这些已经达到极限的马再跑一段路程,但现在这些马都因失血过多没有抢救的机会,而被我们处死了。现在能用的,只剩下殿下所带的两匹专用的战马。”

“士兵们无法在火车外部作战么?那样只能让士兵在火车上用火器攻击。但是凭那个伯明翰的实力,如果不能拦截他和他的部下,而让他们到达车首,他足以捣毁锅炉与汽机这样核心的区域,导致火车无法前进,那样的话,牵引战就会失败。”

崔斯塔眉头紧锁,陷入苦思。

“我想,崔斯塔团长。”翼说道。“我和艾略特可以帮上忙。”

“哦?有何高见?”崔斯塔抬头问道。

“我是说,我们两个人可以守住火车的安。”

翼提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个计划之胆大,以及用法之离奇,不禁使崔斯塔也为之惊疑。但她很快就承认了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那就拜托二位了。”崔斯塔站起身来。

“虽然被团长所承认,但实行起来异常艰难,不过……”

“不过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他想这样说的,你的客套话比政客都多。”艾略特拍了拍翼的肩,接了茬话。

“你可真会替人说话。”翼无奈地叹气。

崔斯塔两匹战马被分别牵到火车一侧,翼看着那两匹凶悍健壮的白马,无不担忧地说道:“真希望它们能接受我。”他祈祷着。“安生点也好。”

崔斯塔抚摸着那匹白马的头,她的眼神中有种特殊的情感,不受限于人畜之间的奴役关系,崔斯塔和她的马儿更像是一对完相互信任的战友,那是纯粹的战马和真正的战士之间才会有的友谊。也许正是如此,那两匹顽劣彪悍的骏马才会为崔斯塔所伏吧。

翼如是想着。崔斯塔也回到了车上。她看出了翼的心思,便安慰道:

“你大可放心,翼,这俩孩子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艾略特从车窗翻出,攀爬着上了车顶,还不忘就此揶揄道两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连马都懂得的道理。”

翼只是不予置否地耸了耸肩,他闭上眼睛,将身体化作飞尘,又在马背上恢复了原形。

他战战兢兢地调整好坐姿,小心翼翼地拿起缰绳。

“我觉得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艾略特还在絮叨。

“作为被这两位‘大人’尥过蹶子,啃过衣服的人。”翼试探性地走了两步“我觉得很有必要试探下他们的性情。”

那匹马不屑而傲慢地打了个响鼻。

翼长吁了口气:“好吧,感谢你的坦然和大度,好马儿。”

翼忽然从风中闻到了一种奇怪地气息,那是湿润泥土地味道。他抬起头向远处张望,发现一片漆黑的东西正朝此处行进着。他这才意识到刚刚那顺风而来的新鲜泥土的味道,正是黄昏骑士团马蹄践踏迸裂的泥土所散发出的。

“他们来了。”

崔斯塔闻言望去,黄昏骑士团的阵形已经依稀可见。

“那么火车外部就交给二位了,内部的指挥和防守由我来负责。”

崔斯塔言罢,便扭头对车厢里的士兵下令道。

“列车开始前进,员准备战斗!”

列车立马开始变得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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